“得了吧。”李牧见他演得辛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四个五个我不在乎，但有一点，我不会差别对待的。”
这件事不用明说，李牧都知道是张秋暗中捣的鬼。他不管张秋为了巴结对方说了什么，但他绝对会信守原则，不会因为小孩父母的身份就另眼相看。
“当然当然，按课程计划就行，我琢磨着对方也就是凑个热闹，没几天就会厌烦了。”张秋使劲点头，末了又说：“对了，那孩子下午就会过来。”
“什么！”李牧本打算走，这时立刻停了下来，转身狠狠的盯着张秋。
俱乐部的课程都是按课时，李牧手上的孩子都集中在早上。那个孩子下午要来的话，也就是说李牧成了俱乐部单独配给对方的专属教练！
也不是说这不可以，但让教练将一个班分成两个部分，还专门给一个孩子开课，就算李牧教的一样，其他孩子心里会怎么想？
“就一下午，明天我就让他们换成上午过来！”张秋举手发誓。
李牧冷哼一声，知道多说无益，黑着脸走出了办公室。
吃过午饭，冰场散客也多了起来。李牧在场边等着张秋口中的学生，结果左等右等，对方迟迟不到，反而小胖子又跑了过来。
“嘿！唠叨大叔！”胖小子远远的就叫了起来。他的母亲依旧没进来，在门口向李牧鞠躬后便离开了。
麻烦来了。不过李牧好像很期待这个麻烦，看着小胖子脸上单纯的笑容，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胖小子自己买了时间，穿好滑冰鞋就往冰上蹦跶。
滑冰这种事，一天不练都会生疏，更别提胖小子几天没来。他虽然还记得李牧教他的动作，但上冰后还是摔了一跤。
“别扶我！我自己行！”胖小子推开李牧的手，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
李牧知道他是一根筋，便袖手旁观，看他在跌倒爬起中重新找回滑冰的感觉。
“怎么样？我很棒吧！”胖小子三圈下来，眨着眼睛向李牧邀功。
“一般般吧。”李牧装作随意的说了一句，胖小子立刻嘟起了嘴。李牧看他可爱的样子，心中突然一动，问：“想不想学点别的东西？”
胖小子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嘴里却说：“唠叨大叔能教什么？我才不想学呢。”
李牧微微笑着，也不和他斗嘴，在冰上蛇形倒滑出一段，再回来时胖小子果然按捺不住，拉着他的手直摇。
冰上后滑其实不难，但因为人类的习惯向前行，所以后滑时重心更难以掌握。
这时小胖子的前滑已经算入门了，加上他性格坚韧，在李牧的指导下，屡经失败后，好歹还是滑出了一点模样。
“嗯，这样才称得上不错嘛。”李牧点着头。
轻飘飘的一句赞扬，让胖小子有点骄傲，也就没留神到距离，滑得撞在了围护栏上。
李牧笑着过去将他拉起来，旁边有个带着孩子的女人鼓起了掌。
那女人三十出头，脸上画着浓妆妖艳十足。在她身站着一个脸色冷漠的孩子，看起来老气横秋，很不讨喜。
不过李牧并没放在心上，直到看见张秋满脸讨好的凑过来才觉得不妥。这不会就是张秋塞给自己的学生吧？
“刘小姐，欢迎欢迎。”果然，张秋对着那女人点头哈腰，顺带还夸了几句孩子，接着便将李牧解释给对方：“这位就是李牧，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滑冰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