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杰惊愕地看着尹梦瑶，似是没想到她的变化会这么大，一时有些发愣，不知道该怎么还嘴。
忽然窗外闪过一道闪电，轰隆一声炸响，亮光打在尹梦瑶侧脸上，竟平白无故地映出一种惊悚的感觉。
尹梦瑶说完这话就转身去换鞋离开了，背影坚定挺拔，与之前那个温声温气的女孩判若两人。
外面天气仍然轰隆作响，凉风席卷了地上的落叶，调皮地打起了转。
人群川流不息，每个人都脚步匆匆，只有尹梦瑶一个人在路边上缓慢地往前走着，她低着头，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脸上一片迷茫的神情，却与街上的人格格不入。
“叮当。”
街角超市的门被推开，旁边的售货员将门上沙沙作响的风铃绳子又紧了紧，让它不会轻易掉下来。
李牧跟在售货员后面出来，手中拎了一个塑料袋，左手随意地揣进衣服兜里，一派休闲的模样。
刚刚出院，他本来想要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的辛勤和大公无私的精神，等到了超市一看，却是没什么想吃的，只买了两瓶运动饮料就出来了，一脸的无趣。
“轰隆！”雷声又响了一声。
李牧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眼天边亮起的地方，回俱乐部的脚步又快了几分，却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牧一愣，这人不是尹梦瑶还会是谁？
微微顿了一下，便走到她身前，“你在这晃什么呢？这都快要下雨了，明天不是你们双人滑的比赛么？”
听到李牧的声音，尹梦瑶身子也僵了一下，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双幽深的眸子里，竟是感觉鼻子一酸，连忙低下头，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没什么，我刚从俱乐部出来，想散散心……”
李牧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头，“明天都要比赛了你还散心啊，心可真够大的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有信心么？”
两个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熟悉了，随意开玩笑都无所谓了，后面那一句明显就是客套话，并没有什么营养。
尹梦瑶低着头，闷声闷气地道：“准备的差不多了，信心倒是有，只不过这次比赛过后，我也不想留在宾可了。”
李牧诧异地挑了挑眉毛：“怎么了？是又和他们闹什么矛盾了？”
尹梦瑶没回答，李牧却看得出来她是默认了这个问题。
天上的乌云已经聚成了黑压压的一片，空气中都散发着潮湿的味道，李牧尴尬之余，脑子里也想着要怎么安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