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酒暖学会吹箫时,她便要在舞台上独当一面了,其余的人都是配角,一时之间,顾酒暖成为富昌红遍了半边天的歌姬,许多人不远万里只为了听她吹奏一曲,但她现在还没有真正开始接手蝶舞歌坊。
在歌坊里过的第一个年,玉烟将歌坊打理得井井有条,张灯结彩,明明该是因为客人的人流少了而冷清的歌坊,如今却是热热闹闹的,大把大把的钱财花出去,只为了让坊里的人图一个喜庆,就是顾酒暖看着也心疼。
在蝶舞歌坊,顾酒暖出演时,为了不让人认出她,她的表演范围是吹箫,至于唱歌,跳舞她也不曾有过,但就算她上台不用唱歌跳舞,玉烟对她这两个方面的训练,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她在台上,从来都是戴着面纱的,唯一能够让人看见的就是她的一双美眸,勾起所有人无限的联想,不少关于她的传言也流了出来,有好有坏,有的说她长得太好看,怕迷了人的心智,有的说她长得太丑,被毁容了怕吓到人,才遮住了容颜。
总之在所有人的眼里,顾酒暖被一层神秘的面纱蒙住。
不少人直言,就算湘悦姑娘面纱下的容颜面目全非,他也愿意娶她回家,不少人为了她散尽千金,只为让顾酒暖多看他们一眼。
不过即便是大年三十,也是有人来光临歌舞坊的,文人雅士打着知己难求的旗号来听顾酒暖的萧音。
所以即便是过着年,顾酒暖也是披着大靡在台上吹箫,即便是她脸上有面纱挡着,她依旧是不放心,所以她给自己的脸上稍微地加了一些“料”,即便是有人冲上来摘下了她的面纱,看到的只会是一副面目全非的脸,而不是她原本的模样。
“好!能在这样的年关里,听到湘悦姑娘吹的箫,真是大快人心!”箫声缓缓落下,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听完了顾酒暖所吹的箫,一只脚立马搭在凳子上,用力地鼓掌,说话音量之大,让人忍不住地想往他那边看。
看到男子浮夸的动作和不留余力的赞赏,顾酒暖挑了挑眉,眸中带笑,可以说,这样的人她见的实在是太多了,大多数她都是一笑而过,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
吹完曲子,顾酒暖便对着台下鞠躬,眸中带笑,如秋水的光影流动,今日的节目安排得特别少,多是为了顾酒暖而特意安排的节目。
“今日多谢各位爷捧场,湘悦姑娘的表演到此结束了,还希望各位爷能够过一个好年。”顾酒暖带着箫,身姿款款地走下台,带走了多少人的目光,玉烟连忙上台对台下的人说道。
过年了还安排表演的歌坊,恐怕也就只有她们了吧。
虽然说观众们还没有看够表演,但玉烟说了不招待客人了,那便是不招待了,就算他们舍不得也得离开,玉烟可不是好惹的,被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观众们走后,歌坊里的姑娘们立马渐渐地沸腾了起来。
“把门窗锁紧了,院门也得看好了。”玉烟对着下人们吩咐道,自己拿出了私藏的美酒,让婆子们抬上暖炉,气温一下子便上去了,所有人的周身都是暖暖的。
姑娘们一桌一桌地围在桌边,一道又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上来,让人看着眼花缭乱,可以说是很用心的了。
这也算是顾酒暖的第一个年,她感到氛围热闹,心里也特别开心。
歌坊被众人给重新装饰了一番,原本淡雅的格局,如今全是红彤彤的,从头到尾的喜庆,就是姑娘们身上穿着的衣裙也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