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黎皇每天深夜在凉亭守着起我就没什么怨言了,再听安雅说这些,之前的不快全都被我抛到一边。
除了爹妈,找个真心实意对自己的人不易。
安雅把我推进了房间,在浴缸里撒入巨擎骨粉。
热!
这就是药浴的第一感觉。
很热很热……
这种热不是水热,而是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在筋骨中流淌,热的人坐立不安,等一个小时的药浴结束,我几乎大半天的时间皮肤都是通红如血的。
除此之外,我倒是再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这样的药浴持续了一周,我身上开始有变化了,我的肌肉常常莫名其妙的会蠕动,有一股力量撑得我身体快要裂开了。
安雅说这是突破的节奏,我在机场刺激了一部分浅睡眠状态的细胞,现在我的筋骨又在不断变强,筋骨与细胞能量渐渐形成匹配,恐怕武道一途很快就会突破到入微秘境二阶,至于脑域……开发度几乎没什么变化。
现在,我唯一需要的就是契机,通过战斗让筋骨和细胞能量完美结合,如此一切水到渠成!
我拉来大兵,在院子里天天对练。
人一旦忙活起来就什么事儿都忘了,比如三灾五刑,早已被我抛到脑后,日子日复一日,每每快要突破时,我就会感觉到匮乏,似乎缺点什么,能推着我一下往前踏一步,这种悬着的滋味儿很不好受。
转眼,除夕终于到了。
黎明发钱了,每个人的账户里莫名其妙多了二十万,这些钱我给了家里,如往年一样,我只能躲在房间里一边忍着落泪,一边和母亲通话。
我的借口只有一个——忙!
过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卖命时,我会告诉她我在一家大公司干活,忙的不可开交,单位领导多么多么重视我,明明有时困在坑里饿的自己拉泡屎都看着咽口水,等出来后又会笑着电话里告诉她,我在应酬一些有头有面的人,吃的是五星级酒店的山珍海味,除了飞天茅,其他我都不喝。
现在也一样,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我随时都可能死,更不会告诉她,或许在她身边,就有一个披着人皮的邪物……
大兵在另一个屋里和婷子说着甜言蜜语,电话挂断后,他有嚎啕大哭的像头公驴子在叫。
如无意外,进了黎明,我们可能永远都见不到那些我们挂念着的人了。
按照我们山西老家的习俗,除夕夜除了要熬年,还要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迎神,无非就是放放烟花爆竹,用石炭摞一个火堆,我和大兵决定在蛰龙居里也如此过年。
怎料,午夜刚到,安雅就来了。
“你不是说和老友过年么?”
我专心把麻雷子往炮架子上放,扭头笑着说道:“怎么,回心转意啦?准备来和我们这俩糙老爷们一块过?”
“怕是没机会了。”
安雅神情凝重,一字一顿说道:“有任务了!”
“啥?”
大兵扯着破锣嗓子嚎道:“这是拿我们当大牲口使唤啊,我们上次任务结束才几天?小九还在观察期呢,还不知道三灾五刑什么时候落下来呢!而且,不是说好上个任务就是今年最后一个任务了么?”
“突发情况!”
安雅沉声道:“准确的说,这次不是任务,而是诏令!”
我看她说的严重,连忙推开大兵,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这次的事儿是大兵的导师发现的,事情目前还不明朗,但情报人员评估认为,我们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要和一些邪物打上一仗!”
安雅微微眯着眼睛,一字一顿说道:“一个小时前,上头发布紧急集结诏令,所有目前在昆仑山基地的导师、学员,全部赶往事发地听候调遣,违背诏令的结果你知道,会被送到顾晓那里人道毁灭……
至于任务等级……目前暂定为——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