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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骁没在意迟早的沉默, 他只是拿了手机,打电话给助理周奕,让周奕过来。
周奕就住在附近的酒店,这一个半月他基本没任何工作,因为卫骁特别消沉地宅在家里一个多月了。
如今接到电话,听卫骁语气轻松,便估摸着嫂子回来,便兴匆匆地赶了过来。
卫骁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遍, 该擦的擦了, 该扫的扫了, 收拾得虽不是干净铮亮但也勉强能看, 等周奕一过来,便把一堆垃圾袋递给周奕,示意他去丢垃圾。
周奕没意见,一趟就把那六七个塑料袋齐齐拿了下去,然后再度上来。
卫骁见周奕重新上来, 低声叮嘱道:“我去洗澡, 替我看着她, 不论怎样都不准她离开。”
最后, 嫌语气不够重, 凶巴巴威胁道, “要是她走了, 有你好看。”
周奕谄笑着朝卫骁挤挤眼,道:“太子爷,我办事,你放心。”
卫骁这才前去盥洗室洗澡,周奕则直接来到阳台,喊道:“嫂子好!”
迟早双手撑在阳台在,神色淡漠地眺望着西湖。
高档小区自然地段好风景好,就在西湖边,再兼之楼层高,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对于从来不沾半点家务的卫骁居然在拖地擦桌子略有些讶异,但很快就不在意了,继续看风景等着他收拾干净,然后借钱。
如今听到周奕的声音,这才转头看了过去。
周奕笑得眼角都是褶子,明明很灿烂,但因为他非常瘦,哪怕年纪和卫骁相当,一笑眼角都是皱纹,而且笑得实在是太过了,就有点谄媚的味道。
迟早当然认识周奕,他是卫骁的助理,初中就跟着卫骁混,不过周奕家境不好读书也不行,初中没读完就到处打工,卫骁混娱乐圈之后就把他招来当生活助理,开了八千的工资,干一些琐事。
周奕做事机灵又勤快,颇得卫骁喜欢,据说后来还给他涨了好几回工资。
如今听到周奕仍然喊自己“嫂子”,迟早转过头就打算纠正,还没开口,周奕就直接劝了起来:“嫂子,能别再跟骁哥吵架了么?你是不知道,你这么和他一吵,他整个人都特别颓废,这一个多月,他工作全推了,除了去你学校打听你的消息,基本就窝在家里。困了就睡,饿了就点外卖,睡不着就抽烟,特别消沉。翟哥的电话他都不接,翟哥来找,他都拒之门外,理也不理;钟点工他都辞退了,说是看到开门的不是你就烦;我本来想住进来看着点他的,他也不让,直接把我赶走了。”
“他这种状态,特别瘆人,我看着都发慌,我问了翟哥,翟哥说他这是失恋,然后抑郁症了。我就觉得,你跟骁哥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分手,撑死了也就是吵了个架而已。”
“嫂子,骁哥这人脾气冲,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人,但他对你绝对是真心的。这次拍完戏回来,他是特意打算给你庆生,说你二十了,得好好给你庆祝,生日party他都筹办好了,可你直接消失的,让他难受得要命。你是不知道那天他在生日party上等你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情景,看着都可怜。”
“我跟骁哥这么久,头一回见到他那样的表情,所以,嫂子,行行好,主动点和他和好成么,我周奕用良心担保,骁哥是真的爱你。”
迟早听到这么一番话,眼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信,却又不敢信。
卫骁对她如何,不是旁人说出来的,而是她感受出来的。
这一年,他的冷漠以对,上次她说分手他连句挽留都不曾只压在她身上打分手炮爽得飞起,还有肚子里这个对她来说几乎是毁灭性打击的孩子。
她对他,摸着良心说,没得挑了,他从来都知道她是多爱他。
但这一切,又换来了什么呢。
迟早睫毛抖了两抖,然后她开了口,声音平静柔和:“我知道你是好心劝和的,但我跟他之间不是你想得那样。”
周奕见迟早满脸冷漠,自是知道她一个字都不信,他冤枉得很,急忙道:“骁哥是真的难受,我犯不着拿这种事情骗你,但凡骁哥真想和你分开也不会还在这里,而是该去工作或者上课,他这种公众人物,行程网上随便查,你随便用手机搜一下就知道他压根没出过杭州。你不查他行程,也行,你看看他的脸,一个多月没见阳光,白成吸血鬼了,以前他皮肤黑黑的,特别健康!”
迟早淡淡瞥了周奕一眼,没做声了。
周奕发现,他嫂子大部分时候温柔好相处,但真冷酷无情起来,特别可怕,这样凉飕飕看你一眼,你会觉得,她在看智障。
周奕还想说什么,那边,围了条浴巾的卫骁从盥洗室出来了,他一面用毛巾随意擦拭着头发,一面以眼神示意周奕离开,然后往这边走了过来。
周奕看太子爷这架势,就知道太子爷即将出卖美色哄嫂子,他这么大电灯泡在这边不好,迅速地遁了:“嫂子,你跟骁哥好好谈,我先走了,有事你打我电话,你的事,就是骁哥的事,也是我的事。”
迟早礼貌地点了点头,周奕这才离开,还轻声阖上了门。
室内只剩下两人,一时间说不出的安静跟沉默。
卫骁闻着室内已经没了那股子烟味,便来到阳台,把窗户全关上,又把窗帘拉拢,下意识地去拉他媳妇儿的手,想把他拉到客厅去谈,迟早却直接躲开。
卫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这会儿,已然心平气和,道:“我们到客厅谈谈。”
迟早没意见,乖乖往客厅走去。
似乎是刻意在跟他拉开距离,没选择长沙发,而是坐在单人沙发上。
卫骁便坐在迟早左手边的长沙发上,手仍然随意地擦着头发,其实可以吹干了再出来,但他的头发基本每周都会去固定的发型师那里修整,那是多一厘米少一厘米都不可以的,如今一个多月未打理,长得乱糟糟的,毫无形象可言,不如乱点来得率性。
迟早抿了抿唇,决定了什么,看向卫骁,张开口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