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伍韬看着她，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昨晚，毛晓仁跳楼了。”
“什么？”江夏至震惊得直接弹跳了起来，坐在床上一脸愕然地看着他，“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们都没想到，刚把他抓进去，他就跳楼了，当场死亡。”伍韬边起床边说，“这事儿今天肯定要成为市委和政府大院最大的新闻。”
“被抓后跳楼死亡。如果是被抓前跳楼还说得过去，被抓后人都严控起来了还能跳楼死亡，这事儿八成是预谋的，是有人逼死了毛晓仁。”江夏至很笃定地说道。
“你也这么认为？”伍韬惊异地看着江夏至，第一次发现江夏至并不向自己想象的那么脑残，还是很有分析力的。
“对。能做成这件事儿的，只有两个人，许亮光和郭东方。”江夏至目不转睛地看着伍韬，一脸淡定道。
“许亮光当然可以做成，你为什么怀疑是郭东方？”伍韬回到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江夏至。
他从未把这件事儿和郭东方联系在一起。
“因为郭东方最善于搞事情。直觉告诉我，许亮光的很多事儿可能都是郭东方在替他做。当年，郭东方可以设计车祸害死何磊，我觉得毛晓仁的事儿极有可能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江夏至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是郭东方干的？”伍韬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
“女人的直觉。我和郭东方交过几次手，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意外摔伤瘫在床上，我都不知道自己这段日子会被她折磨成什么样。没有她做不出的事儿，也没有她想不到的事儿。”江夏至说。
伍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看着江夏至。
虽然江夏至的话没有证据，但是他却丝毫不怀疑她说的这种可能性。
许亮光要成事儿，必须有个相当了得的助手，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郭东方。
“女人的视角果然不同。”伍韬走到江夏至身边，一脸宠溺地摸摸江夏至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道，“走吧，我的福尔摩斯，咱们该吃早餐去上班了。”
吃完早餐，江夏至自己开车去上班，伍韬等司机来接。
“今晚继续回家给我暖床，今后你得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我在哪儿，哪儿就是你的家，明白吗？”出门前，伍韬抱着江夏至说。
“明白了，我的上校。”江夏至抿着唇笑道，踮起脚吻了吻他，恋恋不舍地走了。
刚在办公室坐下来，就听到凌迎春和林惠民几个人在悄悄地谈论毛晓仁的事儿。
“江主任，毛晓仁昨晚跳楼了，这事儿你听说了吗？”林惠民看着江夏至问道。
“刚听你说，这算不算？”江夏至边收拾桌子边说。
“你居然一点儿都不惊奇？”林惠民握着保温杯，走过来吃惊地看着她道。
“当然惊奇，只不过你没看到罢了。”江夏至淡淡一笑，“这事儿今天算是重大新闻了。”
“是啊，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而且还是在被关押的地方跳楼身亡的，毛晓仁一定是畏罪自杀。”林惠民不停地点着头若有所思地分析道，“现在当官啊，已经是高风险职业了。哎，当个清官吧，混不下去；当个贪官吧，随时都可能被清算。还是做个普通老百姓好啊！至少每天能睡个安稳觉。”
“哼，说是这么说，要是给你机会上升，我看你跑得比谁都快！”凌迎春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你——”林惠民十分厌恶地撇了一眼凌迎春，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