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凯卿本不想把这个事情告诉江夏至,怕江夏至听到害怕。江夏至是个平头百姓,从小生活的环境很单纯,没经历过这样的权力斗争,不像廖凯卿从小就耳濡目染,知道权力斗争的残酷和无情。
但是这涉及到后面的计划,所以还是得让江夏至知道。
廖凯卿绕着大厅堂来回走了几圈,最后他在江夏至的对面坐下来,看着江夏至说:“江夏至,我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是把你看做伍韬的家人,所以接下来的这些事情,你知道之后绝对不能再告诉任何人,包括伍韬的秘书,你的家人,以及你认为值得信任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说。明白吗?”
江夏至看廖凯卿突然如此的严肃,心顿时揪紧在一起,不知道廖凯卿要告诉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真相?难道是算计伍韬的人可以一手遮天?伍韬这次栽定了?
江夏至紧张地看着廖凯卿,干咽了几下口水,说:“你说吧,这个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你就静静地听着,不要害怕,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我们找到了问题的源头,就有利于解决问题,明白?”廖凯卿看着江夏至再次叮嘱道。
“嗯。”江夏至用力地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廖凯卿,心已经揪疼得无以复加了。
廖凯卿把省长卢明和陈书记之间的斗争大致说了一遍,再把伍韬当初下来粤海市任职的前后讲了一下,廖凯卿讲得很平静,完全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但是,江夏至却听得惊心动魄,她万万没有想到,这背后是如此惊涛骇浪的斗争!
她本以为伍韬就是被许亮光算计,这事儿肯定就是许亮光设陷阱来害伍韬的,没想到这场斗争居然来自如此高层!
这岂是江夏至能帮得了的事情?
江夏至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用,在这样的权力斗争中,她还能做什么呢?她就像一只毫无作用的蚂蚁,只是一个存活着的生物而已。
江夏至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和伍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地位的悬殊,还有这背后的人脉关系,身处的高度,完全是云泥之别。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绝望了。我本来以为自己回来能帮伍韬找到一些证据,帮他复盘,救他出来,这样一来,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江夏至使劲儿搓了搓手,一脸绝望地看着廖凯卿。
“江夏至,你错了!你不能这么想!”廖凯卿立马纠正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再高位的斗争,都要落实到最底层来行动。伍韬办公室的黄金,一定是政府里的人放进去的,否则这个东西不可能飞进去。你的身份最好帮伍韬找到这个放东西的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