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当初刘恒新之所以决定把保险柜放在大弟那里,却又把密码和保险柜钥匙交给他,实际上就是让他们几个交叉管理,互相监督的意思。
因为大弟虽然也忠心,但是却嗜赌如命,而刘浪却相反,这人的控制能力极强。
两人取长补短,合作多年,一直相安无事。
没想到如今竟然出了这档子祸事。
那些借据和抵押物的价值远超现场被劫走的现金,光是几个大头加起来都超过了五百万之数。
不过,这还不是刘恒新最生气的原因。
他最生气的是原因是摆在他桌子上的那堆东西,那是两支微型冲锋枪和几个菠萝手雷。
他的视线停留在上面,死死的盯着,足有十分钟,然后拿起了一个菠萝手雷看了看,拉掉了那个足以以假乱真的保险拉环。
手雷开始嗤嗤的冒着火花,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刘浪和大弟瞥到这一幕,还是感到有点头皮发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这个动作没有逃得过刘恒新的眼角余光,刚刚按捺下来的火气突突突的又爆发了,拿起那菠萝手雷朝刘浪狠狠的砸了过去,咆哮道:“你们竟然让人家用这堆破铜烂铁给抢了?”
刘浪一直都在瞄着他的动作,条件反射的一下躲开了。
“哈……你他妈的还敢躲!”
刘恒新怒极反笑,抓起桌子上剩下的几个手雷一股脑的砸了过去,连那两只仿真的微冲也没放过。
这回刘浪没敢躲,被砸得哎呦呼痛,光头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弱弱的分辨道:“当时我们哪知道他拿的是假枪!”
暗地里却把那两个劫匪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你说你拿假枪抢劫也就算了,干嘛得手之后还把假枪给丢在山上,恶心谁啊?
“你他妈的连真枪假枪都分不出吗?”刘恒新拧眉嗔目:“还是人家把这玩意一拿出来,你们就乖乖的打开了保险柜,连反抗一下的勇气都不敢!”
刘浪委屈道:“谁说没反抗?就是因为反抗了,大弟的手才被射穿的!”
一边的烂狗插嘴道:“是啊,新哥,这事也不能怪光哥他们,要怪只能怪敌人太狡猾了!”
刘浪和大弟却丝毫不领情的撇了撇嘴。
无它,因为这些玩具枪就是烂狗找到并且交给刘恒新的。
烂狗也不是真的要替他们求情,他昨晚恰好不在山上,回头一听说发生这种事,也是大吃一惊,一边庆幸自己没在当场,否则的话,被射的人可能就是他而不是大弟了。
一边又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挤掉大弟的好机会。
回到花果山之后,他卖弄聪明的充当了一回大侦探,想要找出一点劫匪的蛛丝马迹,没想到竟然被他找到了劫匪丢掉的这些玩具枪,心中直呼简直就是天意,于是迫不及待的给刘恒新送了过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此举非但没得到刘恒新的夸奖,却把刘浪和大弟都得罪狠了。
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不过,刘恒新听了他的话之后,倒似乎消了点气,想了想,沉声道:“烂狗,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