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的,长孙『露』出柔弱的神『色』,自斟自饮了一杯接着说:“当初陛下被围在于都斤山,你深陷薛延陀老巢,李绩受阻,得知草原联军多达五十万的时候,我们都慌了”。
“陛下曾留下圣旨,言明情况危急的时候,准许我聂政,可是,我能做什么呢,一天内,给陇右下了两道调兵令,关中之地,十天内,我下了三道征兵令,关中男儿纷纷束甲,准备出征,老弱『妇』孺的哭喊声,震动了灞桥,整个长安城,一个月不见喜『色』了,天下人心惶惶,更有很多宵小趁机作『乱』”。
长孙双眼通红,这个家,守得何其艰难。
王治也是听的动容,完可以想象得到,长孙的压力有多么的大。李承乾的叛『乱』,让她伤透了心,李二被困草原,心都凉了,山东士族蠢蠢欲动,一些残存势力四处破坏,岭南士族也是小动作不断。
“我每日都会在老君观为大唐将士们祈福,为陛下,为你们祈福,就在之前,就在我心慌慌的为你们祈福的时候,宫外爆发了震天的欢呼声,我一愣之后,就明白过来,定然是我们的大军取胜了,不然,怎么会有震天的欢呼声,继而,信使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了,你知道吗,陛下写那份战报,我足足看了十几遍啊,一瞬间,我轻快了,所以的压力都没有了”。
长孙双颊粉红,显然是有点醉了,不过,神采奕奕,精神头很好。
王治明白了,为什么今天长孙拉着自己来喝酒了,因为整个宫里,整个长安城,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李承乾被关进了冷宫,李泰蠢蠢欲动,李治朦朦胧胧,几位皇叔避之不及,贴心的豫章还怀孕了......
长孙的酒量很好,但还是被女官给扶着走的,去接王治的是春兰,送他回去的,依旧是春兰。
回到家以后,王治倒头就睡,一个多月了,自己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想好了,谁喊都不理,睡饱了再说。
王治的确是睡得很沉,连紫月过来给脱衣服,擦拭身子,都没有醒来,却是把紫月惹哭了,因为,王治身上的伤疤,甚至是太多了,紫月擦一下,哭一下,低声骂一句,就是不知道在骂谁。
“阿治,你醒了”。王治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脸雀跃的紫月,坐在床前在缝衣服,旁边的桌子上,一碗米粥,还冒着热气。
回来的时候没怎么吃饭,去宫里的时候光喝酒了,回来倒头就睡,看到热气腾腾的米粥,王治忽然感觉好饿好饿,饿的能够吞下一头牛。
“慢点喝,有没有人跟你抢,喝完了还有”。紫月看到王治唏哩呼噜的吃相,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看看,笑出来多好看,刚才还板着脸,是不是想训我啊”!王治把紫月拉了过来,让她靠着自己,说说话,即便是家长里短,也喜欢听。
而紫月也乐的说,叽叽喳喳,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一个遍。
“侯爷,侯爷,起来了吗,快跟我走,公主要生了”。离着老远,王治就听见了小桃大呼小叫的声音。
听到豫章要生了,王治直接把碗丢了,跳起来就要往外跑。
“阿治,跑什么跑是,快点穿衣服”。紫月无奈的拉了王治一把,你这还没穿好衣服呢,就往外,侯爷的威严都要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