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连景站起来,擦擦鼻血,脸一阵铁青,可还是对着连羲皖说:“小皖,你拳脚功夫不减当年啊,承让,承让。”
连羲皖抹一把自己的鼻血,回敬:“彼此,彼此。”
宋青鸾扶着连景一瘸一拐地走了,临走时分,宋青鸾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连羲皖。
连羲皖低头看了看自己拳头上的淤青,一瘸一拐地坐下了。
江梦娴吓得都哭了,怎么好好地就打起来了!
连羲皖刚才被打得好惨,眼眶都肿了,一根鼻血还挂在脸上,顺着下巴就下去了,他拿起自己的衬衫胡乱地擦了一把。
江梦娴用纸巾给他擦脸上的血迹,一边擦血一边抹泪,声音都哽咽了。
连羲皖看着哭唧唧的江梦娴,龇牙笑了:“没事,我们小时候经常这样打架。”
江梦娴带着哭腔:“这要是打出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她又生气又怕,刚才连景那一拳头一拳头,可都是落在了连羲皖的身上!
他又不是机器,是血肉之躯,万一碰坏了哪里可怎么办!
看着自己的小鸡儿泪流满面的模样,连羲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今天的确是被白酒冲昏了头脑了,他早已经过了打架的年纪,可是看见连景,他忍不住自己的拳头。
他用自己的手擦擦江梦娴的泪:“好了乖,不哭了,咱们回家。”
江梦娴抽噎两声,打电话让黑八准备车,连羲皖把衣服穿上了,带上墨镜,遮住了自己淤青的眼眶,出门坐车走了。
秦扇把喝得烂醉的连雪篙给捡走。
出门,看见结账完毕的连景和宋青鸾,两拨人互不理睬,各走各路。
离开了聚餐的地方,车直接开到了医院,医生已经准备好了,给连羲皖做了个全身检查。
江梦娴一直焦急地走来走去,眼里的泪似乎就没有少过,一直到做完了检查,医生拿了一叠叠报告过来告诉她连羲皖只是皮外伤,她才放心了。
连羲皖倒是觉得没什么,他没这么娇贵,打打杀杀的事情他没少干,小的时候在军区大院和同龄的人打,当兵的时候在部队里打,退伍之后,也没少干架,拍戏的时候演动作片,也都是真人上阵,从来不要替身,早就金刚不坏之身了,和连景打这一架,简直就是大猫拱小猫。
他上了点擦伤药,把鼻血止住就走了。
回家路上,江梦娴一直没跟他说话,看得出来,她很生气,一直开着车窗吹风,车窗外吹进来的风把她眼角的泪水给吹干了,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她似乎眼底有化不开的忧虑。
刚才,她都看见了。
宋青鸾进来的那一刻,她看见了连羲皖眼底的迟疑和犹豫。
她也知道,连羲皖放不下宋青鸾,他和连景打架,也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更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宋青鸾。
她想哭,风吹得她眼底干涩,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连雪篙趴在车里打呼,静悄悄的车里就只听见他的打呼声。
连羲皖看江梦娴不高兴的样子,连忙拷问了一下自己的良心,回顾了一下今天的所作所为,也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蹭过去,抱住她:“小鸡儿,怎么了?生气了?”
江梦娴仿佛没听见,不回。
连羲皖放下自己的男神身段,放软了声音:“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今天不该动手,原谅我,好不好?”
江梦娴默不作声地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撸了下去,依旧不说话,依旧看着窗外。
连羲皖心里一沉,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犯大错了。
这还是江梦娴第一次跟他黑脸。
同时,他也很欣慰,都知道跟他黑脸了,说明她真的是把自己当自己人了。
他彻底放下男神身段了,嬉皮笑脸地抓住她的手:“好了乖,不气了,我以后保证不打架了。”
江梦娴一直到回家都没有再说话,因为今天连羲皖打架的事情,也因为宋青鸾的出现。
到家停车之后,江梦娴拎起自己的包就下车,连羲皖连忙热心地接过她的包包。
“我来拎包!”
可是江梦娴依旧黑着脸不说话。
小春开了门,一个小肉团飞奔而出,扑向了连羲皖和江梦娴,看见连羲皖鼻青脸肿的模样,还挂着鼻血,球球吓得站在了原地,乌溜溜的眼神看着连羲皖,似乎受到了惊吓。
江梦娴连忙把球球抓了过去,哄他:“乖儿子,爸爸没事,那是爸爸拍戏在剧组化的妆,卸了妆就没事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连羲皖,就牵着球球的手进了屋了。
球球一直回头看连羲皖,眼里似乎有些害怕。
回家之后,江梦娴还是不理会连羲皖,洗漱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还反锁了,不许任何人进去。
连羲皖洗漱之后,给自己的脸上药消肿,进不去江梦娴的书房,敲门也没人回答,他拿着一袋冰块一边敷脸,一边敲门:“好小鸡儿,乖小鸡儿,给老公开开门好不好?”
里面还是没声音。
一声无情冷哧从身后传来。
“呵呵,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