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雪篙太阳穴一跳,上次捉奸完了还被连羲皖削了一顿,今天看来避免不了一顿削了。
不,天塌下来还有老辈儿顶着,这儿他辈分最小,他只是个清纯无辜的小宝宝!削谁都不能削他!
连雪篙赶紧拽着龙戒开溜了:“叔,裁决一个人在外面怕怕,我先走了,先走了,嘿嘿,嘿嘿……”
秦扇十分生气,朝姜苗苗招手:“喵喵,过来。”
姜苗苗耷拉着脑袋被秦扇带走了。
连羲皖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江梦娴,后者气儿都不敢大喘一下。
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他们俩了。
盯了几分钟之后,连羲皖一不发地起身,朝黑色之中步步走去,江梦娴赶紧跟上。
两人一不发地上了车,连羲皖闭目养神,江梦娴坐在他身边,对着手指,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卖萌求饶命。
回家之后,连羲皖没说话,换衣服睡觉了,江梦娴赶紧洗个澡脱光光睡他身边,还故意把那些什么皮鞭蜡烛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连羲皖却翻个身,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间,睡了,也没跟她啪啪啪。
没有争吵,没有安慰,没有警告,什么都没有……
那天的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连羲皖没有就那天的事情进行任何点评,也没骂两句,更没有给她坏脸色。
他过几天要去外地影视城拍戏,一周可能回来一两天。
这几天,江梦娴一直十分老实,他骂她两句,她心里可能觉得还好受一些,毕竟你骂都骂了,气也肯定消了,再黑脸就不对了。
可问题是,他不骂不打,反而让江梦娴压力颇大,总觉得欠着连羲皖一顿,做事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连羲皖生气了。
她也深恶反省了自己的错误,连羲皖和连景打架她也会担心,自己出去打架,连羲皖肯定也会担心的,以后坚决不打架了,不跟连羲晚出去鬼混了!坚决不!
可是她的决心向来动摇得特别快……
第623章 谁走漏了风声!
因为是暑假,不用上课,她每天准时上下班,早上8点半出门,晚上6点半代步小车车准时在车库停稳,周末和连羲皖出去走走,努力做个贤妻良母。
那天被连羲皖抓了个现行之后,连羲晚还是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浪得飞起来,仿佛要把自己丢失七年的青春一朝浪回来。
她每天依旧泡夜店,撩妹,打高中生,多姿多彩,羲小凤的黑料像连载小说一样,每天在娱乐新闻里定时更新,泡妞飙车打架斗殴……
现在许多黑帮都往学校里发展会员,特别是中学,十几岁的年龄,血气方刚,容易被忽悠,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比较弱,会觉得混社会是个十分体面帅气的事儿,许多小孩子被忽悠进去之后,可能从此就染上毒瘾,荒废了学业一辈子当个小混混了。
最近连羲晚专挑这种学生帮派打,一来是因为这样的帮派比较弱,没能耐才进学校忽悠学生,同时也方便她带新手,二来,对手都是些十几岁的小鲜肉,打起来鲜嫩爽口,还能顺便掐掐嫩脸摸摸屁股蛋子什么什么的。
第三嘛,混混要扼杀子在摇篮里,学生就该好好地回去读书,混什么社会!
一顿胖揍之后全部踢回去读书,连羲晚感觉自己做了个件天大的好事!
江梦娴乖巧地做了几天的贤妻良母之后,某一天,连雪篙悄悄地跟她说:“婶儿,明天中午12点,晚姑又和人约架了,去不去?老刺激了!”
江梦娴赶紧摆手,带着眼镜认真办公:“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了!你叔上次就生气了。”
连雪篙道:“放心,这次我都打听好了,明天皖叔和秦叔要去开剧本研讨会,他们那个片子要开拍了,最近会很忙的!”
“咱们偷偷地去,两个小时解决战斗!”
“这次打的是城南一个小瘪三,人称‘三哥’,在城南有些势力,纠结了一群高中生到处作威作福,前天把晚姑给惹到了。”
一听到城南,江梦娴的耳朵就是一竖,听见三哥,更是如雷贯耳。
“林三?!”她惊了一声。
连雪篙道:“对对,就是他,你也在城南长大,肯定知道他的!”
何止认识!
林三在城南的势力颇大,手下势力有两百多号人,大多数都是高中、大学生。
以前在城南一中读书的时候,三哥大名在学生之中可谓是如雷贯耳,人人谈及三哥,不是一脸向往,就是一脸恐惧。
三哥这个名字也曾出现在江梦娴的面前,伴随着一些不堪的回忆……
她那个时候才考入了城南一中,校长特批减免了她的学费和住宿费,每个月生活补助发到饭卡上,校长还私人掏腰包每个月给她发点零花钱,她自己也在学校里做点兼职,送桶装水扫地之类的,也能赚点钱,每年还有奖学金,衣食无忧,偶尔还能存点钱。
为了报答校长的知遇之恩,她强迫自己强大,每次考试都保持在年级的前五名,一般第一,偶尔第三第二。
第一次听见三哥这个称呼是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前的某一天,她被十几个混混女生堵在厕所里。
她的头被按在马桶盖上,混混女扒下了她的校服上衣,几个烟头烫在了她的后背上,‘呲呲’声伴随着一阵肉香混合着厕所的怪味形成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味道,她疼得直掉眼泪,却不敢吭一声。
“臭三八,你也不去出去打听打听!我们红姐可是三哥的妹妹!三哥你知道是谁吗!”
“让你给红姐传答案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她被打肿的脸被贴在马桶盖上,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红姐,虽然穿着校服,但是头发烫得五颜六色的,小小年纪已经浓妆艳抹,涂得五颜六色的指甲里夹着一根烟,正冷冷地睨着马桶盖上江梦娴的脸。
红姐冷冷地笑了两声,吐了个烟圈,把烟头摁在了她的后背上。
她疼得浑身颤抖,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却依旧不敢吭声,因为她怕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