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内,郭老三咬着牙把脱掉了棉袄,肩周处露出了一个枪子穿透的伤口,从怀里拿出了短刃,又掏出酒精灯点燃,把短刃给烧红,把肩周的枪口里的子弹给拨出来,整个仿若从暴雨中走了一遭,全身湿透。
伤口在流血,郭老三继续咬着脱掉棉袄的衣领,短刃在酒精灯火苗上烤着,烤红了放在伤口上,滋啦啦一股肉香扑鼻,发出一声声的闷哼。
做完这一切后,从抽屉里弄出一卷纱布绑住伤口,穿上了棉袄,掏出一根烟,深深吐出一口气,拿起酒精灯把香烟点着,深吸一口吐出来,全身一阵舒坦。
一根烟几口被郭老三抽完,把酒精灯熄灭,还没有用完的纱布,擦了擦短刃上的血液,拿起那颗从肩周里取出的弹头瞅了瞅,一起放在了抽屉里。
掏出了洋火,噗嗤一声划着!再次点燃一根烟后,办公室的门儿被敲开,警察局守门的兄弟跑了过来,把门关住说道:“三哥!是日本人,正在醉香楼。”
“许北啊,这两天我们折了五个兄弟,中统的人那钱特派员还活着,昨晚擦枪走火他们死了七八个,确定那晚暗中开枪的是日本人就好办了。”郭老三说道,阴鹫般的眼神带着浓郁的杀机。
“要不是让兄弟们控制住他们!兄弟们不能白死。”许北咬着牙说道。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日本人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们的目的是啥?还有那钱特派员?这事儿不简单。”郭老三自顾自的问道。
“不管他们是啥目的!?俺表弟许虎死在日本人的手里,这些日本人都不能活着离开县城,至于中统的人!?局长对咱们兄弟不薄,要是他想让那个家伙消失,咱兄弟也不惜这条命。”许北回应道。
“去我老家一趟,把俺五弟请过来!今黑喽在赌坊,一个都逃不掉。”郭老三狠狠道。
“局长与钱特派员约了赌,那伙日本人肯定会去,俺这就去安排。”许北说道,转身打开门离开。
县城门口,郭小五背着包裹出现在城楼下,正好看见许北扛着枪要出县城,郭小五就呵呵笑着走了过去:“北哥!?恁弄啥去?出城里还扛着枪儿。”
许北看见郭小五愣了愣,拉着郭小五走到城门口的偏僻处说道:“能弄啥!?准备去找你,先去三哥家,大柱兄弟在那等着呢。”
郭小五的眼睛一缩,心跳突然加速紧张的哆嗦了一下腿,正色道:“给俺弄瓶好酒,到醉香楼给俺弄个道口烧鸡,俺可是馋了好几天呢。”
许北愣了愣看向郭小五问道:“兄弟没有吃晌午饭儿!?”
“俺想做个饱死鬼!不中吗?俺知道今黑喽凶险的很,想吃顿好的。”郭小五搂着许北的肩膀,往三哥家走去。
许北笑了,这个黑夜里都能打枪很准的人!今天黑喽对他来说真的很危险吗?也许都挨了枪子,躲在暗中的郭小五会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