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大虽然不明白老爹说的大道理,但也知道老爹对五弟是骄傲的,也为儿子斧头骄傲!自己的儿子是已经带兵的军官,也是光耀门楣,虽然不如他五叔,也是祖上的骄傲,老爹心中的骄傲。
郭老二同样是不懂得那么多大道理的,但家里出了两个为国而战的战将!他心里也是自豪的,同时也跟着担忧,他嘴笨老实,在家族回忆中很难听到他发言,如今也是如此!只是静静的听着。
郭老捏说过一翻话后,把烟袋锅内燃尽的烟灰砰砰磕掉,接着续了一锅!大孙女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盒,走到他的身边,掏出一根火柴,噗嗤一声点燃,双手捧着为他把烟点燃。
“大哥!这是传民的书信,说起来是来了信,不如说都是遗书!现在传民在小五手下当一团团长,是小五手下的先锋战将,作为二叔,我是骄傲的!看看,我们家这不是父子上阵吗!?这叫什么!?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郭老三的内心是无法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怒气!在他看起来不管是传民家兴,爱国,还是小五,都蠢透了。
“哎!念吧,这是命!三弟,斧头扁担都是被抓壮丁抓走的,如今在小五身边父子兄弟上阵,比在别人的手中卖命的强。”郭老大叹息一声道,但话语中多了不少的安慰。
“是啊!古有岳家军,岳武穆戍边抗辽!杨家将满门忠烈,今朝今代,我老郭家也成了古有的英雄,也罢……”郭老三仿佛消了不少气,把郭传民,张爱国,郭家兴三人的书信接连念了一遍,然后把书信交给了父母,交给了大哥与二哥。
“扁担说的对!小五活着,还能招兵买马,小五是主将,他是小五的兄弟!更应该保护小五的安全。”二嫂抽泣着,一边担忧小弟扁担,一边为扁担骄傲。
“媳妇儿,你放心!有我在会好好的孝敬岳父岳母的。”一直嘴笨的郭老二保证道,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憨厚,如今听起来更沧桑了一些。
二嫂趴在二哥的怀里抽泣起来,等明天天亮他就要拿着扁担的书信回娘家!里面交代了很多东西,要让娘知道!同时他从没有怀疑过丈夫对自己爹娘的孝顺,爹娘缺吃少穿!只要家里有,多少丈夫都舍得。
“斧头的命真苦啊!一定要好好的,跟着他五叔一起回来,一起回来……”大嫂也哭泣着,他内心总有不好的预感,这些天她总是寝食难安的。
“哎……”郭老大深深叹了口气,他如同妻子一样!这些天他干什么都心不在焉,他在读完书信后,很强烈的认为儿子已经出事儿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儿子还活着!应该还活着。
郭老三走了,离开了老家!小五的信被爹娘给了青兰,后面还有很多话没有念出来,那是小五写给妻儿的,当众念出来很不合适,于是郭老三嘱咐青兰:“弟妹有空的时候你去县城找你三嫂,让你三嫂给你念!前段时间来信还在三哥家放着,如今蛋儿已经有了大名,单字一个煌字,是小五取得。”
日月轮替,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落了雪,一开始的雪花很小,雪下了两天,最后越来越大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封路,记起来三哥的嘱咐后,王青兰叹息一声!掏出了那封信件,拿到儿子的面前说道:“前天你不在,还在你三伯家!你爹来信了,前天早上你三伯送来的,你跟娘念念。”
“好的娘!爹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小煌接过信件打开,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念完前半部分,小煌一顿看向王青兰哭泣着说道:“娘,爹爹写的是遗书!孩儿现在还没有见过爹爹呢,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