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过分了!在这种时候宣布招夫擂,摆明是看不起我们千云宗!”
姜小莲气得破口大骂:“跟我们悔婚,然后去招元婴女婿,看不起人就明说!原来灵羽楼主是这种小肚鸡肠的小人!我呸!”
姜小莲的声音虽然很大,却传不出去多远,隔着一座巨大的擂台,不用灵力增加音量的话,对面的灵羽楼根本听不见。
姜小莲在替常生打抱不平。
家丑不外扬,这是人家闫鸿山帮着千云宗在外扬家丑,而且还是在汇聚了无数修士的东洲擂上。
作为曾经的婚约主人,常生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微微皱眉。
在他看来,闫鸿山的举动谈不上对他的羞辱,婚约已经取消,闫家的女儿找谁成亲与他常生已经无关了。
可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不是闫雨师在招夫,而是闫鸿山在招婿。
谁得魁首,谁就是闫家之婿。
这种情况下,任何元婴高手都有机会成为闫雨师的夫君,这种结果在常生看来绝非闫雨师的意愿,应该是她父亲的一意孤行。
闫家为何要急着招婿?
而且要挑最强的元婴强者?
难道闫家就不在乎闫雨师的感受?
虽然不是夫妻,但常生与闫雨师之前仿佛心有灵犀,他不认为闫雨师是那种喜欢攀附强者的人。
那是个倔强的女子。
倔强到不肯屈服任何人的女子。
“闫家婿,倒是有趣。”凤辇上,张填海的目光带着玩味之色。
“闫老头搞什么名堂,招女婿?他女儿嫁不出去了?”姜大川一脸不解,道:“我都没着急招女婿呢,他急个什么劲。”
“你不急……你女儿就嫁不出去吗!”姜小莲听了半天才回过味来,抬脚踹她老爹的椅子。
“父亲可否收回成命,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会做主。”
灵羽楼上,闫雨师的柳眉始终微蹙,轻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对命运的无奈,尽管她已然元婴,依旧逃不出家族宿命。
“你是我闫家的女儿,就要为闫家担当大任。”
沉默了半晌,闫鸿山转过身,神色中充满了复杂之色,面对他的女儿,道:“丫头,不是爹狠心,而是这天就要变了,暴雨将临,闫家必须要变得更强,才能在大雨中不被摧毁成虚无。”
“若有劫难,女儿定当舍命抵挡,我已经元婴了。”闫雨师始终不解,直至如今她也想不通为何父亲要一意孤行。
“元婴还远远不够……”
闫鸿山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丝犹豫挣扎,他想说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一声冷哼:“区区新晋元婴而已,你以为自己能挡得住多大的风雨?我意已决,这次东洲擂,便是我挑选闫家婿的时机,此事不容更改!”
面对父亲的决然,闫雨师凝重道:“既然父亲已经决定,孩儿不在劝说,这座擂台既然为我招夫君,那么我将是最后的擂主,孩儿将死战擂台。”
“你!”闫鸿山气得抡起巴掌,举了半晌并未落下。
儿大不由爷,他的女儿早已不是孩提,再也不需要他的臂膀。
等了半晌,巴掌没有落下,闫雨师躬身告退,转身离去。
望着女儿倔强的背影,闫鸿山沉沉一叹,自语道:“你不懂,丫头,你不懂爹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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