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槐,你这奴才,如今越发没有规矩了,在我面前也敢坐着”。
“哎哟,我怎么坐在这里啦?对不起三爷,奴才鲁莽,一时失态,都是为三爷高兴,才如此失态”。
“你这奴才,还敢狡辩。”
“三爷,奴才说的是真心话。听说三爷抓了采花大盗,皇上封了三爷五品龙禁尉,奴才为三爷高兴,所以……”。
钱槐跪倒地上,不停地磕头。
“罢了,你起来吧。”
“谢三爷,三爷,奴才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槐说道。
“愿说就说,不说便罢,休要啰嗦”。
“三爷如今大喜,何不出去搞乐一番?刚才我见琏二爷、薛大爷、蓉大爷都出去了,想必又去大金门了”。
叫黄天龙一顿搅合,贾环的酒也醒了。天色还早,也不能睡觉。倒不如出去走走。
“也好,备马,就出去走走”。
到了宁荣街,贾环叫钱槐在门口等候,就进了胡同里面。
到了倪二家,倪二老娘说倪二不在家,出去做生意了。
偷运私酒的事情,倪二自然不会跟他老娘说。
老娘说的做生意,其实就是在干跟私酒有关的事情。
贾环出来,给钱槐一百文钱,打发他自己去找乐,钱槐接了钱,就进了赌坊。
贾环则从德胜门出城,到了藏酒的房子,倪二果然就在这里。
“三爷,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倪二问道。
“今日没事儿,就过来看看。又存了多少酒?何时需要运到城里去”?
“已经积攒了三十坛。这几天再运来十坛。这回要货的多一些,一下子要四十坛酒”。
“这么多?几家要货”?
“两家,一家二十坛。这两家比较可靠,他们也愿意跟咱们这样的大户打交道。我想以后就专供这两家,省得人多嘴杂出事儿”。
“也好,这样也稳妥些。”
现在城外偷运私酒和城内偷卖私酒的,其实很多。
这一行本来就比较杂,为了竞争,有时还会出现互相举报,黑吃黑等现象。
有的从事这一行的,本身就是官府的眼线。官府的衙役,有时候也会假扮私酒贩子,引蛇出洞,引诱私酒贩子上钩。
所以,这一行虽然是暴利生意,但也经常有人栽在这一行上。
倪二这样尽量跟少数人接触的策略,还是比较明智的。
“听说十三爷抓获了采花大盗,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今天皇上的赏赐已经下来了……。”
贾环就介绍了大致情况。
“五品龙禁尉?”
倪二喊了起来。
“倪二,只是个候补的,没有多大用处”。
“三爷有所不知,便是候补的,用处也大了。这是御前侍卫啊,走到哪里,都要给面子啊。对了,有执照没有?”
“还要有执照?”
“自然要有执照啊。走到哪里,执照拿出来,就说是给皇上办差,哪个敢不给面子?”
执照其实就是身份证明。
贾环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看来回去的时候,还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