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华自豪的道:“我并没有参加过攻城战,但是我们陆军讲武堂有专门研究攻城战中火炮使用方法的部门,他们每天都在模拟出来的战场中测试总结,各种火炮在攻城战中应该怎么使用,怎么防备敌人各种火炮的轰击,这些在陆军讲武堂中都有专门的课程,我都上过不知道多少课了。”
孙传庭听他这么一说,都想去东番陆军讲武堂好好学习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会儿还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建奴马上就要把火炮抬过来了,他看了下建奴攻城车的位置,连忙问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郑华思索了一下,随即郑重的道:“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要不,这次炮战我来指挥。”
孙传庭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你下命令吧,我和世禄都听你的。”
郑华闻言,看了看左右城墙上的布置,随即下令道:“命令,城墙上的长枪兵和刀盾兵全部撤下去,还有火枪兵也撤下去四千,只留一千火炮手和一千火枪兵,另外,让撤下去的长枪兵、刀盾兵和火枪兵全部靠着城墙根挤在一起,尽量不要站出城墙十步之外。”
“这!”,尤世禄闻言,不由一愣,他为了抵御建奴进攻,可是把负责西面城墙防守的一万人马全部拉上来了,在城墙排的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建奴想攻上来,那真不大可能,这会儿郑华竟然下令让他把城墙上的人撤下去八成,这城还怎么守?
孙传庭见状,连忙下令道:“尤将军,照郑将军说的去做。”
这都不叫名字叫将军了,证明总督大人是在下正式命令了,尤世禄虽然不乐意,也只能令亲卫去传令了。
很快,城墙上排的密密麻麻的秦军步卒便下去了八成,整个城墙都显得空旷了许多。
郑华随即又下令道:“命令,所有炮兵把火炮推到离箭垛一步远的位置,炮口都对准箭垛中间的豁口。”
这次尤世禄没再犹豫了,随着他一声令下,城墙上的炮兵立刻忙碌起来,这时候,下面满八旗步卒已经将攻城车推到距离城墙差不多一里远的位置了,他们的炮兵也开始在攻城车下面架炮了。
郑华大致看了一下他们攻城车的位置,随即便挥手将自己手下的亲卫小队招过来,一通交待,然后便挥手让他们分散开来去指挥城墙上的炮兵和火枪手去了。
城墙下建奴的炮兵还没将火炮架好,城墙上所有火炮都已经推到距离箭垛仅一步远的位置,所有火枪兵也在郑华的亲卫指挥下蹲到了箭垛下面,整个城墙后半部全部空了。
郑华见火枪兵和火炮兵都已经就位,立马毫不犹豫的下令道:“开炮,轮流点射,不要停。”
这一下,不但尤世禄愣住了,孙传庭了愣住了,开炮的意思他们明白,轮流点射又是什么意思呢?
很快,他们就明白了,“轰轰轰”,随着一阵火炮轰鸣声,城墙前面建奴的攻城车阵中有十辆攻城车被砸的散了架子,下面的满八旗步卒和炮兵也被砸的血肉模糊,差不多全死光了,没死的也在地上不断打滚哀嚎,凄惨无比。
原来,郑华是让他手下亲卫去将火炮分成十组,每组二十五门虎蹲炮对准一辆攻城车,集中火力点射,一击奏效。
这下着实把建奴的步卒和炮兵吓了一跳,不过他们总共有三百辆攻城车,一次被砸掉十辆影响倒不是很大,他们虽然脸上略带惊慌之色,还是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很快,他们便完成了第一次装填,随着他们指挥官一声令下,“轰轰轰”,一阵密集的火炮轰鸣声中,五百多发炮弹如同冰雹般的砸向城墙,那威势简直骇人以极。
不过,这效果,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郑华的亲卫一直在关注着他们呢,一看他们装填完弹药准备开炮了,这些亲卫立马命令所有火炮手全部停止调整火炮角度并蹲到箭垛后面躲起来,所以,他们的炮弹就算轰上了城墙,也砸不到一个人,由于角度关系,他们甚至连城墙上的火炮都砸不到,而且他们的准度也差的离谱,五百多发炮弹,就两百发左右砸到了城墙顶部,其他不是砸到了城墙上就是飞过了城墙。
建奴轰完这一炮又是漫长的准备期,城墙上很快又响起了火炮的轰鸣声,又有十辆攻城车被砸了个稀巴烂,下面的满八旗步卒和炮兵也被砸的伤亡惨重,哀嚎不已。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轰击着,十轮过后,城墙上的秦军将士还没有出现一例伤亡,但城墙下的建奴攻城车已经被轰掉了将近百辆!
城墙下已然哀鸿遍野,城墙上却是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郑华见此情景,不由摇头洒笑道:“这建奴根本就不懂炮战嘛,也不知道他们造这么多火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