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溜烟跑出去,很快就找来一堆胳臂粗的木棒,张盘拿到手里试了试,随即挥手道:”走,速战速决,抢完我们就往城南跑,出了城再去转去城北跟看马的兄弟汇合。“
一群人就这么兴冲冲的往王应熙府邸摸去,去银库的路线他们都走了好几回了,轻车熟路,很快,他们便来到银库外面。
这银库的守卫其实并不多,也就十来个的样子,还没他们人多,要干架,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要无声无息的潜进去却是不能,这次,他们是来“打劫”的,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黑暗中,张盘随意用手指了指,秦佐明便带着十余个白杆兵精锐偷偷向那些守卫身后潜去。
不一会儿,黑暗中便响起“咚咚”的闷响声,很多守卫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一记闷棍给敲晕了,等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站着的就剩下两个了,这两个守卫吓得背靠着背,对着黑暗中大喊道:“什么人,你们干什么?”
秦佐明直接带着人围上去嚣张道:“干什么,打劫啊,哈麻批!”
紧接着,他一挥手,十多个人一起围上去一顿乱棍,那两个守卫瞬间就被打的满头是包,倒地上不动了。
这时候,张盘飞快的窜到银库门口,想也不想,对着大门就是一脚,“哐”的一声,门上的大铁锁直接蹦飞,大门应声而开,秦佐明一挥手,一众白杆兵精锐立马取了外面的气死风灯,飞快的冲进银库。
好家伙,一冲进去他们都被满屋子的银子亮瞎了眼,里面全是一人高的木架,整整齐齐的,摆满了银子,张盘大致数了一下一个木架上银子的数量,又数了一下木架的数量,随即便挥手道:“快点,能拿多少拿多少。”
秦佐明闻言,立马带着白杆兵精锐扑向木架,很快,他们都装的肚子鼓鼓的,再也装不下了,张盘也闪电般的揣了一大把银子,随后便挥手道:“走。”
这时候,整个府邸的人差不多都被惊醒了,他们一跑出来便遇上了十多个轮班休息的守卫,不过,这么点人在他们面前就是一盘菜,“咚咚咚咚”一阵闷响过后,十多个守卫全躺下了,根本就不能阻挡他们分毫。
等王应熙衣衫不整的带着一堆护院来到银库,张盘和秦佐明他们早跑的人影都没了,只剩下满地的护卫。
王应熙这会儿可没心情管这些护卫是死是活,他只在乎自己的银子,他气急败坏的带人跑进银库一看,银锭子撒了一地,不过,只有离大门最近的一个木架上的银子被人动过,其他木架倒是好好的,没被人动过,最多也就几千两银子而已,损失倒不是很大,但是,这事情却相当严重,他吗的,竟然敢跑我王家来抢银子,活得不耐烦了啊!
王应熙气得大声咆哮道:“去让陈尧言马上给我过来,他这知府怎么当的,竟然有人敢跑我们王家来抢银子!”
陈尧言闻讯,吓得连忙组织人手满城的搜,可惜,张盘他们早已经出城了,而且,他们还故意在沿途撒了几个银锭子,让人以为他们是往南跑的,其实,他们已经连夜打马往石柱去了。
王应熙府邸的银两数量终于查清楚了,根据张盘估算,应该是一百六十万两左右!
张斌收到消息,立马让人快马通知李光春,可以带着倪斯惠父子进京了。
李光春收到消息后马上带着倪斯惠父子出发,第二天下午酉时,他们掐着点从阜成门进入京城,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再去打搅皇上了,他只能将倪斯惠父子带到都察院附近的护国寺先住下来,等第二天一早再去皇宫,等候皇上召见。
当天晚上戌时许,倪斯惠正准备就寝,李光春突然带着一个黑衣人来到他的卧房,他不由好奇的拱手道:“李大人,这位是?”
李光春恭敬的道:“这位就是太子少师,詹事府詹事,兵部尚书,张斌张大人。”
这会儿张斌倒没蒙面,他知道,像倪斯惠这样的正直之臣,就算严刑拷打,也不会出卖恩人,如果在他面前遮遮掩掩反而不美。
倪斯惠听着这一长串官职,再看了看张斌的长相,不由惊奇道:“张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不知张大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张斌也没跟他绕来绕去,而是直接拱手道:“倪侍郎过奖了,本官曾受毕大人提携,听闻毕大人因为你的事伤心落泪,再加上着实看不惯那些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所以特地请黄大人出手,为你主持公道。“
倪斯惠这会儿才明白,原来这位才是他的大恩人,他一直以为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黄承昊在帮他呢,他不由拱手深深一揖道:“多谢张大人出手相助。”
张斌却是摇头叹息道:“惭愧,惭愧,原本我想着有黄大人出手,定能为你讨还公道,可不曾想这王应熊竟然花言巧语欺瞒皇上,以致皇上游移不定,一直不曾下旨彻查王应熊、王维章、陈尧言,你的家产想要回来,难啊。”
倪斯惠闻言,不由脸色大变道:“这,证据确凿,那么多人被他们强取豪夺,抢去家产,他王应熊还能欺瞒皇上!”
张斌依旧叹息道:“这帮奸妄小人,其他本事没有,欺瞒皇上却是相当拿手,皇上听了王应熊的狡辩之词,根本就不信王应熊会以权谋私,强取豪夺啊。”
倪斯惠不由焦虑道:“那怎么办啊?”
他自己吃点苦倒无所谓,问题他不想自己的儿孙跟着自己一起吃苦啊,如果家产要不回来,他儿孙今后怎么活啊!
张斌正是要利用这一点让他去忽悠崇祯,要不然,要让这些正直之臣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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