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夏的心有点泛酸,从原主的记忆中,每次,外婆家或者刘婶送来肉,都会被她那好堂妹或者婶子卷走,他们姐弟两就连肉末都沾不到。
“真的,等姐姐的身体好了,姐姐就想办法赚钱,买肉给盼冬吃。”
在前世,肉几乎是每餐必备的菜,而在这里却成了一种奢侈。
“好!等姐姐赚了钱,盼冬要每天都吃肉!”
顾盼夏苦涩一笑,“好!姐姐以后天天买肉给盼冬吃!姐姐先拿碗回去还给刘婶,盼冬自己一人在家,可不许乱跑,晓得了吗?”
小包子乖巧的点点头,“盼冬知晓了!”
顾盼夏点点头,拿着碗走出院子,按着原主的记忆往隔壁走去。
现在已是黄昏,路上偶尔有几个村民牵着牛,扛着锄头往回走。
“哟,这不是顾家的大丫头吗?不是说投月河自尽了吗?”
一个尖嘴猴腮的妇人眼尖地发现了顾盼夏,突然嗤笑出声。
那妇人她识得,是住村头的赵婶子,是月河村嘴最碎的。
和她一起的几个妇人闻言,也开始对着盼夏指指点点起来。
顾盼夏眼神一冷,脸上却故作弱不经风的看着那妇人。
“赵婶子说的哪里话?盼夏不过是去打水时不慎跌了进去,何来跳河自尽之说?”
“原来是不慎跌了进去啊,我还以为是杨家不要你,你一时想不开才投河自尽呢。”
她的话明显带着不信,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顾盼夏故作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样。
“婶子要如此想,盼夏也说不得什么,那杨家为了富贵将婚事退了,盼夏也理解,谁让盼夏没有个做县令的爹,但盼夏也是个明白人,此等嫌贫爱富之人,盼夏岂会为了他们去寻死。”
顾盼夏说完,故作用手拭了拭不存在的泪,转身扬长而去。
没有人发现,在她转身的刹那,嘴角挂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冷笑。
她相信,从明天开始,杨家嫌贫爱富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月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