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明道,“那当然,赵侯爷的姑姑是元后,深得皇上宠信,丁忧前是按察史,正三品大员。”又啧啧叹道,“那何氏居然还不同意。儿子觉得她是在拿乔,欲拒还迎,男人才稀罕。”
是皇亲,还是正三品大员,文官的正三品跟武官的正三品可大不一样。
陆老太太咂巴咂巴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当初被自己拿捏在手心的妇人,居然有一飞冲天的可能。说道,“那怎么办,你兄弟还在外地,让回来先把何氏娶到手都不成。”又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老天可别让何氏美梦成真,就让她可着劲地拿乔,拿得赵侯爷失了耐性,不再搭理她……”
陆放明看了看母亲,觉得母亲眼界太窄了,只看眼前,看不长远。若当初不把何氏休了该多好,漫丫头就不会被小陈氏折腾,让她痛恨陆家。若那样,自己早就攀上长公主和姜侯爷了,凭自己进士出身,弄个四品官易如反掌。
还有,老娘之前天天骂陆畅和陆丰,又伤了他们的心。陆畅自从三月初进了国子监,就再也没回过家。陆丰也进了一家书院,也不回家。
二弟打仗回家看到陆畅和陆丰被老太太荷待,话里话外已经有了埋怨,觉得他的几个孩子在陆家都不受待见。打了两年的仗,还抄了完颜图的老穴,他却只给了家里二百两银子和几张皮毛,这是明显的藏私嘛……
陆放明说道,“娘,若何氏嫁给别人,二弟跟咱们这个家就彻底离心了。若何氏真的嫁给赵侯爷,儿子的仕途就更艰难了。听说赵侯爷会在京城任职,皇上这么宠信他,给的职位不会差了。”
陆老太太听了就有些吓着了。她想了一夜,第二天起来脸色灰败,吃了早饭,化了淡妆,就让陆大太太陪着一起坐马车去了榆青院。她想给何氏下个矮桩,求她回心转意重新嫁给陆放荣。
来到榆青院,陆大太太刚要敲门,门就开了,吴婶正准备去集市买菜。
吴婶一看她们,沉下脸说道,“走,走,我家姑太太没时间见你们。”
陆老太太说道,“你一个下人,做不了你家主子的主。走开,我要进去见她。”说着,就要进院门。
吴婶把她挡住,喝道,“老太太,你听不懂人话吗,走,滚……”然后,“咣”地一声,把院门关了插上。
陆大太太敲了半天门,里面就是不开。
东辉院的护院一直远远注意着榆青院的动静,他们见一辆马车在榆青院门口逗留了许久,便来到榆青院。见是陆老太太婆媳,毫不客气地把她们打发走了。
转眼到了五月下旬,夜黄花又开花了,陆漫开始忙着制黄克来。还跟卫嬷嬷说好,等到九月收了夜黄花的种子,卫嬷嬷就带着她的儿子媳妇亲自去一趟南方的襄州府,开始在那里大面积种植夜黄花,她的儿子媳妇会长驻襄州。在南方种夜黄花成本不高,不像在北方冬季要放进玻璃暖房才能四季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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