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坐在稍远的椅子上,听曾嬷嬷说着赵府的一些事。
之前那个内院大管事因错被辙了职,柳芽顺理成章当了大管事。苏姨娘不服气,去赵亦那里哭诉。赵亦不仅没帮她,还斥责她不懂尊卑,连夫人这么好的主母都要编排。并说她挑拨男主子和当家主母的关系,罪责不小,禁了她三个月的足……
“老爷对夫人很是尊重,现在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小瞧夫人了。”曾嬷嬷喜上眉梢地说着,“夫人嫁进赵府这么久,老爷去那两个姨娘那里,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陆漫又把话扯到了别处。去得再少还是去了,作为现代人听了心里总有些不自在。不过,像何氏这种没有战斗力的女人,能得赵亦如此呵护也实属不易了。有些男人就是喜欢单纯美丽、小鸟依人的女人,赵亦大概就属于这种吧。
陆漫把何氏请过来给她把了脉,想再给她开些药调养一下身体,希望她能再生个孩子。却意外地摸出了滑脉,虽然滑脉很浅,但还是摸到了。她知道何氏这几天该来月信,问道,“娘来月信了吗?”
何氏没想那么多,说道,“该是这两天来,现在还没呢。”
陆漫郑重地说道,“娘像是怀孕了,注意些,别磕着碰着。”
何氏和曾嬷嬷都是大喜。何氏的眼圈都红了,问道,“娘真的又怀孕了?”
“应该错不了,”陆漫笑道,“女儿可是继承了外祖父的好医术。但还是要暂时保密,等到四十五天以后滑脉明显了再说……”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了中饭,何氏就在厢房里歇着。老驸马也不走,让他歇去了前院。
下晌,长公主、三夫人和朱氏带着岑哥儿来了,今天东辉院请了那边的所有主子来吃饭。大奶奶mǔ_zǐ 和三姑娘,还有在国子监上学的六爷除外,他们要等到大夫人一年的孝期过后才能出来做客。
傍晚,下衙下学的爷们都来了,赵亦和赵二公子也被请来了。不多时,楚令宣和何承便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长公主拉着何承的手说道,“好孩子,一段时间没见,又长高了,也壮实了不少。”
她心里有些遗憾,这孩子还是过去好看,清秀风雅,文质彬彬。现在虽然模样没变,依然白净俊俏。但身材变化大,气质也硬朗了不少,少了之前的俊秀风流……可惜了。
何承看出了长公主的心思,心里却是高兴得紧。现在有许多人遗憾他的变化,这却是他最想要的。男人,就是该爷们些。
酒足饭饱,把客人送走,何承没有走,跟陆漫说着盗魂散的事。
通过这些天的试验,他已经大概掌握了多少体重用多少用剂量。明天他会去找李掌柜,商量秘密制盗魂散的事宜。
“……姐,若是外祖父能得以平反,我想认李叔为义父。他克服一切艰难,守候仁和堂那么多年,守候外祖父留下的证据那么多年,又真心为娘和我们好。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忘记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