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介绍道,“姜大人,姜少夫人,这位是蔡公公。”
蔡公公笑道,“姜大人,姜少夫人,咱家也是没辙了,对不起了。”一张嘴,看到他的嘴里只剩几个牙齿,怪不得嘴瘪得那样厉害。
陆漫有些“愣神”,呆呆地看着蔡公公。
姜展唯反应快,抱拳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理解,理解。”
蔡公公看看还没反应过来的陆漫,又笑道,“姜少夫人‘神医’名声果然名不虚传啊。”
陆漫似才反应过来,说道,“哦,原来昨天那位蔡公公是假的呀。”
姜展唯拉了拉陆漫,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又赶紧给蔡公公解释道,“蔡公公请谅,妇人不懂事,口无庶拦。”
蔡公公大气地说道,“姜大人客气了,姜少夫人直爽,赤诚可嘉。”
蔡公公被请去东侧屋,陆漫坐过去给他诊脉,又仔细问了他患病的情况。蔡公公偶尔会说几句,多是那个一起来的青年太监在说。
陆漫看完,又沉思片刻,斟酌着说道,“公公的病已经到了中后期,我不敢说一定能够完全治愈。但若是公公听医嘱,配合治疗,定期出来施针,定期诊脉换药,再加上那种特制药,能够很大程度使公公的病症得到缓解,至少不会突然发病。”
蔡公公先是沉了脸,听到后一句,表情又放松了,说道,“咱家已经近六十的人了,只要能够缓解病症,多活一天是一天。”
陆漫笑了起来,说道,“蔡公公的心态好,有时心态也会决定病情,你的病能完全治愈也未可知。”
之后她站去他身后,慢慢给他按摩脑袋。这个按摩手法适合所有头痛的人。
半刻钟后,蔡公公舒服得哼出了声。自从他十几年前伤了脑袋而患上羊痫,脑袋就从来没有这么舒坦和清明过。这个小妇人真的是神医,比那些鸟御医强得太多……
在蔡公公昏昏欲睡之际,陆漫停了下来。她说道,“下一步是施针,第一次施针的时间比较长,需要一个时辰。之后,是喝这种病的特制药,药后一个时辰,又需要施第二次针。这个过程下来,要到下晌酉时才能结束……”
现在蔡公公对陆漫的医术已经完全信服,说道,“那就麻烦姜少夫人了。”又对胡公公说道,“回去跟他们说,咱家酉时后再回屋。”
胡公公退下。
蔡公公倚在罗汉床上,陆漫开始给他施针,没多久,他便睡着了。
这时也到了晌饭时间,那个青年公公被请去厅屋吃斋饭。饭后,他也睡了过去。
寺里后院的一间禅房内,两个和尚正在下棋。一个和尚白白胖胖,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一个和尚面白清瘦,童颜鹤发,看不出来他究竟有多少岁。
白胖和尚看到一个小和尚在屋门口晃了一下,笑道,“师叔祖,那些人已经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