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王晙起身告辞,其余的人也一齐起身准备要走的时候,李龟年将老熟人崔涤拉住了。
更有趣的是,崔涤还真跟他们几人打了个招呼,留了下来,准备好好跟李龟年说道说道。
“崔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龟年待得张嘉贞和王晙他们走远了之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崔涤笑了笑道,“简而言之,他们就是来给你送钱的,而且,怕你不收,亲自出面给你吃颗定心丸。”
“送钱?”李龟年听到这两个字,就更加诧异了。
崔涤倒是不着急帮他解惑,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慢悠悠的道,“你猜,明天送到你府上的定金,会是多少?”
李龟年没怎么多想便道,“以我现在的知名度,买我作的曲,怎么地,也得千贯起吧!”
崔涤闻言,却是笑了笑道,“不是千贯起,是万贯起,自明日之后,想到你府上求曲的人,没有万贯之资,都可以免开尊口。”
“万,万贯?”
以当下一贯钱的购买力,即便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李龟年,听到这个数字,也打起了结巴。
钱一旦上了万贯,调度起来都是有难度的,作个曲子就拿一万贯,这有点太夸张了,夸张到李龟年都不用脑子想,就知道里面有问题了。
“崔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是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吧!不该拿的钱,我要是拿了,怕自己活不长。”
崔涤伸了伸手道,“别,这钱,你倒是真可以拿,而且,刚才我说的,还只是定金,后面,说不定还有后续。”
“他们吃饱了撑的,给我送这么多钱干嘛?”李龟年郁闷道。
“给你送钱,自然是找你办事,这事要是办好了,你赚的钱,至少不下于这个数。”崔涤竖起了一个手掌,露出一个献宝似的笑容道。
李龟年知道,这个手掌,至少代表着五万贯,因为,以崔涤的手笔,五千贯,他根本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当然,李龟年也没有被钱冲昏了头脑,继续问道,“那究竟是要我办什么事情呢?”
崔涤收起了玩味的笑容,认真的道,“原,庆二州的难民你要收容安置好。而且,明年准备接手兰池胡的一些人口。”
李龟年闻言有些懵道,“这些,不应该是朝廷要干的事情么?怎么到我头上来了?而且,私自做这些事情,万一被陛下知道了,我还有命在?”
“连张节度和陈将军都来了,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么?他们,就是在政策和人力方面,为你提供帮助的人,现在,你知道陛下强行把你安排到礼部任职的原因了吗?”
李龟年摇了摇头,一脸懵逼。
政治大能的手段,他这样单纯的小白,哪里搞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