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灵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相片里的情侣，表情僵硬，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无力，缺乏生机。
明显不是活人。
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拍摄的时候，这对情侣就已经死了。
这已经不是生前的遗像，而是死人相！
最让人感到震骇的，是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
拍照的时候，两具尸体不是平躺着，而是站立的。
不仅站立，而且亲昵地相互依偎。
表情自然，没有丝毫矫揉造作。
这，怎么可能？
……
洗手间有一大摊血迹。
血迹已经凝固发黑，成了黑乎乎的一团，上面还沾染了一层灰尘。
但用手摸一把，放在鼻尖嗅一嗅，还能闻到血腥味。
这里，似乎发生过流血事件？
异常，不止一处。
楚弦绝抚摸着沙发上的密集的破损痕迹，若有所思。
这些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被尖锐的东西刮破了表皮。
究竟是什么东西挂破的呢？
楚弦绝带着疑问，在沙发底下一番搜寻，最后找到了一双高跟鞋。
跟很长，足有10厘米。
跟很细，尖锐锋利。
楚弦绝拿着高跟鞋的鞋跟，跟沙发上的破损缺口对比了一下，刚好吻合。
沙发是被高跟鞋跟刮破的。
………
张杰灵和楚弦绝发现异常的同时，其他人也在房间搜寻线索。
“你发现什么异常没？”陈海辉问李文华。
“还没有……”李文华一边回答，一边烦躁地伸出右手挠自己的后颈。
“你怎么了？”陈海辉对他的举动感到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东西碰到我的后颈，但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李文华一脸烦躁和不耐。
陈海辉正要说什么。
却感觉握住手机的左手一麻。
手机屏幕震动闪烁起来，他连忙查看上面的提示信息。
手机屏幕闪动现字：
——考生目前在beriver酒吧二楼801室，801室存在部分造成酒吧顾客失踪的凶手鬼魂。
——考生只要正确回答鬼魂的死法，就能见到鬼魂……
——见到鬼魂，便是发现凶手……
手机屏幕出现了一条用于填空的下划线。
张杰灵拿起桌子上的情侣合影相框，递给楚弦绝：“如果所料不错，这801里面应该有两个鬼！”
楚弦绝接过相框看了看。
“两个鬼原来是情侣！”
“不知道是不是殉情而死的……”张杰灵又皱起了眉头。
“你来看看这里……”楚弦绝放下相框，指着沙发表皮的破损缺口，“我已经比对过了，是高跟鞋的跟勾破的！”
张杰灵捡起地上沾满灰尘的高跟鞋，问楚弦绝：“你怀疑这女的，死在这沙发上？”
“对！而且这沙发表皮的缺口，是由穿高跟鞋的双腿蹬踏造成的，说明女人死的时候，穿着高跟鞋躺在沙发上……”楚弦绝推测。
“这女人不脱鞋躺沙发上？”张杰灵皱眉头皱得更深了，俯下身在沙发上嗅了嗅，“不过这沙发上的怨气的确很重，女人死在沙发上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我怀疑女人是被谋杀的……她死前一定剧烈反抗和挣扎过。”楚弦绝继续推测，“不然沙发上这严重的破损缺口就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