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清歌这话说得靳修溟心中很熨帖,心中的那一丝丝刚刚升起的不满瞬间就消散了。
心情好了,靳修溟脸上的笑容也多了,想起清歌之前跟季景程对练时似乎是受伤了,于是便拉着清歌的手:“哪里受伤了?”
清歌一顿,一脸莫名:“我没受伤啊。”
靳修溟轻哼,今天下午交手时,季景程可没手下留情,那拳拳到肉的,他看着都疼,清歌的皮肤嫩,磕了碰了都容易青紫,下午那一场切磋,身上没留下痕迹才怪了。
清歌似乎这才想起来,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儿,过两天就消了,其实我都没觉得多疼。”
靳修溟不满地看着她,清歌微顿,立即改口:“其实还是有点疼的,我觉得有必要上点药,靳医生,劳驾一下?”
靳修溟满意了,起身拿了专治跌打损伤的药,他这里最多的就是这玩意儿,“将衣服给脱了。”
清歌也不别扭,直接当着他的面将作训服外套给脱了。
清歌的肩膀和腹部的位置有几块淤青,手臂上也有,靳修溟眸色微深,沉默地坐下来给她涂药。
他的动作很轻,指腹轻轻地划过清歌的皮肤,引得她的身子一阵战栗,不禁咬牙,这个男人绝对就是故意的。
靳修溟背对着她,自然注意到了,眼中凝聚的冷意渐渐被笑意取代,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
“快点。”清歌忍不住催促。
靳修溟慢条斯理,“擦药就要好好擦,好得快。”
清歌:……
这是她自己选的男人,她忍。
好不容易等靳修溟抹完药了,清歌赶紧将衣服给穿上,然后拿过他手上的药膏:“这个就归我了。”
靳修溟随她,这种药膏的效果很不错,是他精心给她挑选的,他这里还有不少。
“修溟,在吗?”门外传来季景程略显沙哑的嗓音,还伴随着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清歌与靳修溟对视一眼,清歌的眼中写满了无语,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难不成季景程知道她在这里,所以故意的?
靳修溟脸上笑意渐淡,开口:“有事?”
“有点事。”
“有事明天再说,我要睡了。”
门外的季景程顿了顿,“现在才十点一刻。”
清歌指了指阳台的方向,靳修溟点点头,冲着门外喊道:“知道了。”
清歌利落地从阳台翻身出去,靳修溟跟过去,见她顺利落地了,这才起身去开门。
季景程走进宿舍,打量了一眼,见到略显凌乱的床铺,缓声开口:“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靳修溟神情淡定:“困了就睡了。”
季景程视线随意地在房间里一扫,随即一凝,“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吃这种野果子?”
“偶尔尝试一下也无妨,怎么,我不能到山上摘?”
季景程笑:“那倒不是。”知道刚才一定是有人来过,他也不打算细问,能在靳修溟这里来去自如的,也不过就是那一个,转移了话题,“训练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有何打算?是留在我这里还是……”
“你觉得呢?”靳修溟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