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眨眨眼睛,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在哪里,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她侧头看他,卧室里昏暗,只有一盏地灯,她静静地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这个男人现在真的完完全全属于她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即便是被她这么盯着,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探身,打开了床头灯,灯光并不亮,却足以让她看清靳修溟的脸。
她侧着身子,就这么静静打量着他的脸。她慢慢伸手,抚上了他的眉眼,他的睫毛很长,很密,近看更加好看,这么好看的男人现在就躺在她的身边,任由她动作,这种感觉比在夏天吃了冰激凌更舒服。
她看的入神,没发觉本是在睡觉的人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清歌回神就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笑眯眯,“醒了?”
靳修溟淡淡开口,“好看吗?”
清歌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你要是不好看,我当初也不会看上你啊。”
靳修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女人就是个标准的颜控,平时也经常会听到她这种话,所以早就无感了,只是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很荣幸过了这么久我的脸对你还有吸引力。”
清歌眉眼弯弯,嘴角的弧度高高扬起,“以前是还没到手,自然稀罕得紧,现在到手了,保质期还有多久我就不敢保证了,所以靳医生,你还有其他能吸引我的地方吗?”
靳修溟半眯着眼睛,看着女人好心情地跟他开着玩笑,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没发生过。
靳修溟似笑非笑,“我以为那天晚上,我已经证明过了。”
想起某人惊人的体力,清歌撇嘴,“我的体力也不差好吧。”那天晚上他们两个明明是势均力敌,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她是败北的一方了?
靳修溟挑眉,“看来你对我那晚上的表情并不是十分满意?”
“一般般吧。”清歌说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没有对比,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靳修溟睁开眼睛,幽幽地看着她,眼睛里染上了清晰的情/欲:“那就再来一次?”
清歌轻笑,“好啊,谁求饶谁是小狗。”
靳修溟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激情的夜晚。
事后,清歌洗澡完趴在靳修溟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他不仅颜好,手也好看。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个?”清歌问道,激战刚开始,这人就拿出了安全措施必备工具,看得清歌是目瞪口呆。
靳修溟微微侧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趁着你睡觉的时候。”
清歌眉梢轻挑,那就是昨天下午咯?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他们从昨晚上十点闹腾到凌晨,虽然经历了一场激情,可此时二人都没有丝毫的睡衣吗,躺在床上聊天。
大部分都是清歌在跟靳修溟说着国外四年的经历。
清歌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对身边的男人说道,“靳修溟,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我想听你小时候的事情。”
靳修溟没有拒绝,缓声开口:“我是我父亲的第四个儿子,其实在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只比我小两岁,只不过那个孩子在七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这件事清歌隐约听说过,似乎是生病死的。
“不是像外界盛传的那样是病死的,其实他是一场绑架案中被歹徒撕票的,那一次,被绑架的还有我。”
清歌一惊,这件事外界根本不知道。
靳修溟继续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冷玄海吧?”
清歌点头,国王的第三子,靳修溟的哥哥,据闻他其实是私生子。
“在我母亲怀上我的那一年,我的父亲背叛了我的母亲,我母亲觉得就是因为怀了我,我的父亲才会去找了别的女人,所以在我出生以后,她对我的态度就很冷淡,倒是我的父亲很疼我,对我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清歌有些无语,“冷玄海比你大,在你母亲还没怀上你之前,你的父亲就已经背叛了她,她怎么能将这个算在你的头上?”
靳修溟似乎笑了笑,眼睛里的满是嘲讽的光,“女人的思维有时候是无法理解的,她一直抱着这个念头,即便是后来我的父亲跟那个女人没有联系了她也没有改变。在我九岁那年,我和我弟弟被人绑架了,他们狮子大开口,并且让我父亲在我们兄弟两个之间选一个,我的父亲选了我,然后我弟弟就被撕票了。因为这件事,我的母亲恨我父亲,更恨我,认为是我害死了他,可事实上,那帮绑匪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如果真要算我的错,那也是当时的我能力有限,无法将我弟弟一起就出来。我逃了一天一夜才逃出了他们的手掌,被我父亲的人找到。”
“因为这件事,我父亲将我送到了军营里学习防身术,我的身手就是那个时候练就的,只是我对当兵没兴趣,所以学了几年之后就去学医了。”
“但是王室向来是最难测人心的地方,我的几个兄弟都想坐上那个位置,明争暗斗不断,我又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儿子,自然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七年前,我厌恶了京都的一切,离开了那里,来到了东陵市,跟徐老先生学习医术,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无波,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他说得简单,但清歌却能想象其中的艰难,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悲惨了,从小不得母亲欢心,甚至现在又被爆出其实她就是个私生子,没想到靳修溟比她更惨,他的亲生母亲不仅不喜欢,甚至还想着要他死,她想象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对亲子狠心至此?
“你曾说靳修溟这个名字是你外祖母给你取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提起外祖母,靳修溟的眼神不禁温柔了一些,“我的外祖母不是夏国人,她是y国的贵族,因为母亲的不喜,在我五岁之前,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跟着我外祖母生活的,她是个十分温柔的女人,对我很好,因为我不喜欢冷景瑞这个身份,所以她就给我起个靳修溟这个名字,靳是她娘家的姓。”
清歌明白了,她趴在他的胸口的,“我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都是不得母亲待见的孩子,或许上天是看我们长得美,所以才给了我们这一份不完美。”她似是开玩笑,但靳修溟却能察觉到她隐藏在笑容下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