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爱丽丝,“她怎么办?”
清歌抿唇,“先走再说。”现在还没到安全范围。
水玥看了一眼爱丽丝,眼神很奇怪,却没有说什么。车子一路疾驰,一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停下来。
“现在他们应该追不到我们了。人死了没?”
清歌点头,“嗯,死了。”
水玥的手点点方向盘,下巴微抬,指指爱丽丝,“你该不会想将她带回去吧?我跟你说,这可不行。”将目标任务的女儿带回大本营,水玥是疯了才会答应。
清歌也没这么打算,她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姑娘,神情认真而温和,“你有想去的地方嘛?”
爱丽丝摇摇头,眼神茫然,复又点点头,小声开口说了一个地名,清歌看向了水玥。
水玥想了想,似乎是就在不远处,启动车子,将人送到了,是一幢居民楼,很普通的居民楼。
清歌带着爱丽丝下车,蹲下身看着她,“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爱丽丝微微点头,指了指里面,“我妈妈在这里。”
清歌看了一眼居民楼,皱眉,堂堂副首相的夫人居然住在这种地方?不过看爱丽丝的神情也不像是撒谎。
“爱丽丝,我叫清歌,你的父亲是我杀的,以后你要是想找我报仇,随时欢迎。”她语气认真,虽然这个小姑娘很奇怪,但她杀了她的父亲是事实。
爱丽丝愣愣地看着她。
清歌拍拍她的脑袋,站起身要走,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角,她低头,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仰着头,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对上她的眼睛,弯弯唇,露出了今晚上第一抹笑容,“谢谢你。”
她松开了清歌的衣角,清歌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弯唇一笑,“再见。”
车子很快消失在黑夜中,水玥扫了清歌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
清歌揉揉额头,“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干嘛带她出来,还说那样的话?”什么叫想报仇就来找她,哪里有她这样执行任务的。
清歌的手轻抚着下巴,脑海中浮现的是爱丽丝挨打时木然的神情以及疯狂扫射的模样,沉了沉眉眼,淡淡开口,“或许是同情心吧,那个小姑娘挺可怜的。”她说了自己看到的事情。
水玥沉默,而后开口,“清歌,虽然小姑娘是挺可怜的,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如果真的想做我们这一行,就收起你那没必要的同情心,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比她惨,比她可怜的人多了,你同情得过来吗?”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她今天是装的呢?中间只要她起了狠心,那么你就要阴沟里翻船了。”水玥娃娃脸上满是凉薄。
“她才十岁。”
水玥冷笑,“十岁怎么了?五岁的小孩将人命当草芥我都见过,更何况是十岁。”
清歌微微睁大了眼睛。
水玥看了她一眼,“想不到?那是你生活太幸福了,以后你会见到的,也会麻木的,要想在这个世界活的长久,记住,收起你的同情心。”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悲伤,却转瞬即逝。
清歌没说话,看着窗外,水玥言尽于此,也没再继续开口。
阿索·林奇的死在沙连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反政府军四处在查找凶手,而那个时候,清歌与水玥已经回到了蓝焰的大本营。
杰西笑看着清歌,“没想到你还真的做到了,真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
清歌微笑不语,其实她知道,这次的任务她的运气占了很大的成分,如果不是阿索想要教训爱丽丝,将保镖给支走了,她的任务不会这么顺利,又或许,她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完成任务。
“所以现在我算是蓝焰的一员了吗?”清歌问道。
杰西张开了双臂,“欢迎你的加入,清歌。”
清歌却没有跟他拥抱,只是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合作愉快,不过我能否提一个要求?”
杰西挑眉,“让你那个男朋友跟你一起加入?”
“不是,这本来就是完成的额外条件,我的要求是另一个。”
“哦?”杰西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我只参加有赤练参与的行动。”
“你这是要跟赤练不死不休?”
清歌微笑,“我以为你一早就知道。”
杰西耸肩,“好吧,但是清歌,我们是一个雇佣兵团,接受各种各样的任务,而不是赤练的敌对势力,你明白吗?”
清歌沉默,杰西的言外之意她自然听懂了,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沉默,她不是没想过自己发展势力,但是这样太慢了,她等不了那么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别人的力量。
杰西语气一转,再次开口,“不过我可以尽量将那边的任务交给你。”
清歌抬眸,看着她,杰西摊手,“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是无条件的,我交给你的任务你也要完成。”
“好。”清歌答应地毫不犹豫。
回到入住的酒店,刚一开门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清歌环保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靳修溟,我回来了,完完整整,毫发无伤,所以,你要不要夸夸我?”
清歌抬眸看他,眉眼弯弯。
靳修溟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微笑着点头,“很棒,我的清歌一直都很棒。”
我的清歌……
不知为何,听到这五个字,清歌的心中忽然涌上来一股悸动,她看着靳修溟的脸,其实这段时间,靳修溟陪着自己四处奔波,还要照顾受伤的自己,又要顾及自己的情绪,过得也很不好,这一点清歌都清楚。
“靳修溟,你瘦了。”清歌略有些心疼地说道。
靳修溟倒是对自己的胖瘦丝毫不在意,闻言,摸了摸脸颊,“这样好看吗?”
清歌点头,笑眯眯,“我的靳医生自然是最好看的。”
靳修溟挑眉一笑,如桃花绽放,清歌看得出了神,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主动吻了上去。
太久没有亲热的两人此时就像是干柴碰上了烈火,靳修溟眼眸幽暗,放在清歌腰上的手猛然收紧,让清歌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他一只手扣着清歌的后脑勺,将她压在门上,加重了力道,清歌拦着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室内的温度越升越高,清歌感受到身边人身体上的变化,轻轻一挑,修长的腿直接环在了他的腰上,靳修溟下意识地抱住了她,抵在门上,抵死缠绵。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气息纠缠,体温渐升。
靳修溟埋首在她的颈间,留下一个个暗红的痕迹,清歌微微仰着脖子,推了推他的肩膀,“先去洗澡。”她刚刚长途跋涉回来,风尘仆仆的。
靳修溟直接托着她的臀部,就这样抱着她进了浴室,“一起。”
浴室内水汽氤氲,清歌双手支撑在浴室的瓷砖上,脸上的神情似隐忍,似享受,靳修溟脖颈间青筋隐现,扣着清歌的腰的手用了力,留下五个红色的指印。
等两人再次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清歌的头枕在靳修溟的腿上,靳修溟则是在给她吹头发。
清歌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沁出一滴生理盐水,她抹了抹眼角,又揉了揉腰肢,她的腰有点酸,这人估计是饿的太久了,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靳修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吹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戏谑地看着她,“这样就腰酸了?体力下降了?”
清歌的手一顿,眉头一拧,在他的腰间的软肉上拧了一把,挑眉冷笑:“我体力不行?靳医生,你这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我呢?”
靳修溟淡笑,“你这腰酸难道不是体力不行?”
清歌坐起来,挑着他的下巴,眯眼,“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挑衅吗?”
靳修溟随她动作,视线锁定在她的脸上,“唔,你也可以这样认为,还是我刚才不够卖力,所以你才揉着腰暗示我?”
清歌眯着眼睛看他,忽然展颜一笑,人直接坐在了他的怀里,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直接从他的浴袍里钻了进去,在他的胸膛上打着圈圈。
“靳医生,激将法对我没用。”
靳修溟扶着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眼尾轻轻一扫,倾身,薄唇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那美男计呢?”说完,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
清歌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下一个不注意,捏着红豆的手用了点力,男人的身子立刻就僵硬了。
清歌轻轻一笑,笑得妖娆,“美男计自然是有用的。”
靳修溟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浴袍的带子已经松了,露出了大半截胸膛,“那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美男计。”
他吻上了清歌的唇,手下的动作也未停,很快,卧室里就响起了暧昧的声音,伴随着一两声呻吟。
清歌这一晚睡得很踏实,甚至靳修溟醒来时她还在沉睡。
靳修溟看着乖巧地窝在自己怀中沉睡的女子,温柔了眉眼,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然后闭上眼睛,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昨晚上两人闹得有些晚,实在是有点累了。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靳修溟皱眉,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是冷一飞打来的,靳修溟接起,对面的冷一飞不知道说了什么,靳修溟的脸色有些冷。
清歌翻了一个身,已经醒来了,见靳修溟脸色冷沉,坐了起来。
被子滑下,露出不着寸缕的肌肤,靳修溟皱眉,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拉上被子。
清歌索性靠在他的胸膛上,电话里的声音音乐传入她的耳朵,她微微眯眼,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件事先这样,稍后再说。”靳修溟挂了电话,低头看着清歌。
“杜君扬又做了什么幺蛾子?”清歌问道,她刚才隐约听到了杜君扬的名字。
靳修溟没有回答她,而是打开了手机国际新闻,清歌看着上面的头版头条,瞳孔微微一缩。
——《夏国王子冷景瑞遇意外车祸,当场身亡》
偌大的标题,醒目而又决绝。
清歌拿过手机,仔细将新闻从头看到尾,脸色却越来越冷。
“杜君扬,真是好狠的心。”清歌咬牙切齿地说道。
靳修溟神情淡淡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杜君扬这种做法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事实上,除了一开始有些意外之外,靳修溟表现地确实很平静。
“她这样做无非是斩断我的后路,以后我就算是回到了夏国,她也可以说我是假的。”靳修溟温声开口,反倒是拍拍清歌的肩,似是安抚。
清歌黑着脸,“她为了她那个大儿子,倒真是费尽了心思。”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样很好。”靳修溟微微一笑,“摆脱了冷景瑞的身份,以后我就只是靳修溟,可以陪你到天涯海角的靳修溟,没有束缚,没有需要背负的责任,这样不是很好吗?”
清歌气急败坏,“那也不能任由杜君扬这样作妖,你不要是一回事儿,被动放弃是另外一回事儿。”清歌已经从冷一飞的口中知道了靳修溟主动放弃了王位一事,他为她牺牲了一次,不想让他再次牺牲。
靳修溟安抚她,“不要生气,其实目前来说,这对我们是有好处的,我不是冷景瑞,那么他们就会放弃寻找我,这样我们也有时间准备,该属于我的东西我终究是会夺回来的,现在只是寄存在他们那里而已。”
清歌看着他,神情不爽,这个杜君扬在她这里,已经比童话故事中的辛德瑞拉的后母还恶心了,不,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称之为母亲。
看到杜君扬,她想到了阿索·林奇,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面上一副对女儿宠爱有加的样子,背地里却是在毒打女儿,有时候她完全不能立即,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将儿女视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靳修溟见她神色难看,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为了这样的人将自己气成这样,值得吗?”
清歌皱眉,“以后我若是要对杜君扬动手,你介意吗?”这个女人,她迟早要找她算账的。
靳修溟眉眼间的温柔散了些,“她是什么人还值得你费心去对付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虑我。”
清歌抱着他的脸,神情认真,“放心,以后你有我,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靳修溟温柔笑开,“傻瓜,不要把我想地那么脆弱,这么点事情打击不到我,只要你不离开我,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小歌儿,只要你不离开我,哪怕是全世界都抛弃我又如何,我一样有最坚固的铠甲。
清歌心中酸疼酸疼的,想想自己的父母,又想想靳修溟,不禁红了眼眶。
靳修溟微顿,低声笑开,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还有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看来是已经恢复了,要不再来一次?”说着挺了挺腰,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蠢蠢欲动。
清歌黑线,那点子心酸立即被靳修溟的一句话破坏地干干净净,她一把推开了他的脸,卷起了被子,“你自己来吧,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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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粮来一波,安慰一下你们受伤的小心灵。
好啦,最虐的一波已经过去啦。咱们清歌要开启新的征程,在霸气侧漏的路上越走越远了,而咱们的靳医生也会坐实了“花瓶”之名,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