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冀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宽叔跟你说的吧?”
“没有,我自己猜出来的,能让你情绪这样失控的人,并不难猜。”
冷文冀苦笑,“还是瞒不住你。”
靳修溟将药递给他,“先吃药。”
冷文冀看着药丸,迟迟不接,“景瑞,算了吧,这药吃了怎么多年,也没见好一点,不吃了,反正也就这样了。”
“先把药吃了。”靳修溟态度坚决。
冷文冀看着他,靳修溟眸光平静地回视,良久,冷文冀轻叹一声,拿起药丸塞进了嘴里,就着温水吞下去。
“杜君扬跟你说了什么?”等到他吃完药了,靳修溟才问道。
冷文冀摇头:“没有,是我去找她说了一些话,有些话憋在心中太久了,说出来之后就舒服多了。’
”既然舒服了为何要生气?气坏了你自己,便宜了谁?“靳修溟的语气有些冷,透着一丝怒气。
冷文冀抬眼看他,见他压抑着的怒气,反倒是笑了,”没生气,就是想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甘心,发泄出来就好了。‘
靳修溟薄唇紧抿,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不会让你三十岁前就死了。”
冷文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算了,随缘吧,都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已经习惯了,我现在就希望杜君扬他们能付出代价,你跟清歌能好好的,要是能在死之前看到你结婚生孩子,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靳修溟闻言,眉眼微沉,嗤笑一声,“你说这话,我还以为我老子回来了。”
冷文冀无奈地看他一眼,“你这胡说八道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杜君扬的庭审定在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的时间我会对警队再度整顿,争取将其中的钉子都拔出来。”
说起正事,冷文冀也顾不上伤心不甘了,严肃了表情,“我已经跟冷希瑞说过了,不日季景程的雷影就会过来,你跟他的关系好,他的人你用的也放心。”
靳修溟闻言,眉头微皱:“你将雷影调来了?”
冷文冀见他不像是高兴的样子,神情微顿,问道:“怎么了?”
靳修溟神情淡淡,摇头:“没事,就是有些意外。”
冷文冀被靳修溟这么一打岔,心情果然好了不少,等到靳修溟离开时,已经跟平时无异了,宽叔一脸感激,送靳修溟出去的时候,也是满面笑容。
“还是四少您有办法。”
“这段时间二哥的情绪会有些反复,要是你搞不定他,就给我打电话吧。”他见多了那些常年被疾病折磨的人,因为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脾气变得古怪暴力的人不少,冷文冀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偶尔的坏脾气,别说是一个生病的人,就是一个健康的人也会有。
“好,其实这也不怪二少,他最近的身体确实很不好,晚上经常睡不着觉,即便是睡着了也经常做噩梦,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二少大半夜的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坐到天亮了。”
靳修溟的脚步一顿,“你刚才怎么不说?”
“二少不让我跟你说,怕你担心。”
“我知道了,回头我会带二哥再去医院检查身体。”
宽叔道谢,将靳修溟送到了门口,目送他离开。
而靳修溟离开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唐钟打电话,自从清若筠痊愈后,唐钟就回京都了,而靳修溟一直忙着其他事情,也没跟他联系过。
唐钟接到靳修溟的电话时,还有些惊讶:“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他现在人在酒吧,背景嘈杂,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靳修溟没有跟他闲扯,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上次让你找的那个老中医你找的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唐钟顿了顿,等到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这才说道:“我前几天刚去过人家家里一趟,人家子女说老人家带着老伴儿出国旅游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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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点还有一更,大家十点以后再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