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怎么了？”
那一刻，许昊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色如常地问道。
张蔷却收起刚才的笑容，招了招手，一脸严肃地说：“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许昊的心情夹杂着疑惑和紧张，但没办法，他还是缓缓走了过去。
“是这样的。”张蔷拉着他躲到校车后，压低了声音，说，“你能不能帮学姐一个忙，就是……关于之前那个在通道里捣乱的流氓，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行吗？”
……虚惊一场。
许昊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又有点搞不明白。
“为什么？”
“这个……算是我的失职。”张蔷叹了口气，说，“我跟你说实话吧，接新生这事，谁都不爱干，我也是冲着在老师心里加印象分才来的。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我学习部的竞选就黄了，好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呢！”
许昊闻言，挠了挠头。
……上个大学，搞得这么复杂干嘛？
不过，自己本来就没打算说出去，张蔷又开口拜托了，他当然不可能回绝。
“学姐放心，我谁都不会告诉。”
“谢啦。”张蔷立刻露出笑容，拍了拍许昊的肩膀，“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来化学学院喊我名字，肯定帮你！”
许昊点了点头。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位学姐好像在学院里呼风唤雨的样子，能跟她搭上一点交情，对自己也有好处。
诶……
等等！
那一刻，他本来都转身要走了，脑中却忽然灵光一闪，赶忙叫住了也准备离开的张蔷。
“学姐，能帮我个忙吗？”
张蔷回过头来：“什么事？”
“就是……我这边需要一些复合灵气胶囊，或者类似能加速修炼的东西，学姐有没有什么渠道？”许昊深吸一口气，把卡在他命门上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个啊？”张蔷闻言，点了点头，出乎意料地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开口，“你要多少？原版还是盗版？强效版还是弱效版？”
许昊迟疑了一下，说：“有效就行。”
“你这也太随便了。”张蔷并不满意这个模糊的答案，反问道，“有效就行，那我让他们从实验室给你带点出来？学生自己做的偷工减料版，我大把大把地送你，你敢要吗？”
她的语气明显不是认真的，可许昊听完，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大把大把地送？真的？”
张蔷一愣：“你还真敢要？”
许昊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点头：“要，吃不死人就要。”
张蔷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不过最终，她还是答应了下来：“那……行吧，不过现在还没开学，实验室里都没剩多少废品。短时间内，我可能只能给你凑出十份左右。”
“十份也可以，学姐什么时候能给我？”
“大概……明天？明天晚上行吗？”
“行。”
许昊一口答应。
就这样，他与张蔷约好，第二天晚上在大门外的树林见面。自此，许昊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虽然那些学生自制品好像很不靠谱，可是只要它有效，而且吃不死人，副作用什么的就无所谓了。
况且还有十份，效力低下也不怕，反正自己的目标只是炼气一层而已。
“可怜的猫猫。”临走前，张蔷还摸了摸日天的脑袋，好像以为那些药是给它吃的。
日天一脸不爽。
“忍忍吧。”许昊把它送上肩膀，安慰道，“要不是这位学姐，你就得到校医院里面偷药去了。”
日天喵了一声，把头别过去，不再作声。
许昊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他注意到，自从进入昆仑校区，日天就跟变了只猫似的——它那虚胖臃肿的身材变瘦了，眼皮也不再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目前为止，它连个哈欠都没打过，这是许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