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现在也没有进入这个赌局,但我几乎可以确信,这样的场子一定是不干净的,也一定有老千在里面做事儿。
暗地里的暗灯不清楚,但明灯一定要了解清楚。
潘达沉吟了一声,想了想,道:“不清楚,一两个肯定是有的……”
从潘达的语气上来看,他应该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刘妹子是个老千,刚刚胡胖子问的问题也只有老千才会那么警惕,可潘达没有表现出对这个问题的惊讶,说明他早就是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有些话我不好对刘妹子讲,更不好对潘达讲。
说句老实话,还是那句话,我们对这个潘达不了解,现在还没进入这个赌局潘达就已经知道了我们老千的身份,这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啊。
对于任何一个不了解的陌生人,我想任何老千都会产生这样的警惕。
“看来你这次不称职啊,什么情况都没了解清楚就让我过来……”
刘妹子的语气有些不悦,本来我们都以为这个潘达对这个跑山局是了如指掌的。
潘达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笑道:“我这不是刚刚得到消息就给你打电话了么?要不是你说刚到牡丹江,我都以为你还在四川,也不会打电话给你了……”
刘妹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多余的屁话就不说了,赶紧给我两个朋友安顿一下,我马上和你先过去踩踩点!”
车子最后在一户农家院子口停下。
院子口积雪堆了厚厚的一层,那有些斑驳的两道木门,旁边还有两个雪人,雪人的眼睛鼻子都是用胡萝卜插上去的。
我隐隐约约还听到院子里有小孩子的嬉笑声。
车子一停下,潘达就开门下车,刘妹子也让我和胡胖子跟着下去。
可是一下车,我立马冻成了狗。
在刘妹子的车里暖气开得很足,根本感觉不到寒冷,可是下了车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跟个冰棍儿似的,手脚瞬间都冻麻了。
“卧槽……这鬼天气……”
胡胖子一下车就打了个哆嗦,双手抱着胸,弓着脑袋,把衣服的帽子也拉起来。
原本就肥胖的胡胖子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粽子。
我不停地打着哆嗦,跟着潘达,潘达推开院子门,就看到有几个穿着棉袄的小孩子在院子里打雪仗。
“两位,跟我来……”
潘达只是笑着和几个小孩子招招手,带着我们就朝着院子对面的一间屋子里走去。
屋子一推开,一股暖流直接迎面扑来,还有燃烧的煤炭气味儿。
狭窄的客厅里,有一张大炕,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女正趴在炕上,嘴里叼着笔,面前摆着一本书,一个笔记本。
我们一进门,那少女抬头就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