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给奎森的弟子牌里确实动了点手脚,但功能很简单。主要就是对超出九级力量的一个侦查功能,附带定位和视频传输。
魏云也不是保姆,在他看来奎森本身身兼两家之长,又有那只诡异的小猪,就算碰上一般的九级,只要不作死,自保有余。
弟子需要成长,不能一直保护在羽翼下。所以这个牌子重点反应的是所谓神一级别的危机。毕竟魏云看重奎森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引出白虎。可以说奎森是饵,这弟子牌就是鱼钩。
当发出警告后,魏云通过视频看了一眼,只是个借助外力临时沾了点边的存在,就没打算管。不过一细看,也不由得暗骂出声。
这奎森看着是个挺稳当的人啊,怎么刚一离开就玩出这么大阵仗。
是,一般的九级奎森自保有余,甚至魏云都有点低估那只猪了,都已经干翻一个九级了。但是本体毕竟还是七级,两个九级就绝不是奎森能够承受的,更别提现场五十多个。自己不出手的话,奎森八成是在劫难逃了。
于是远程凝聚神力,竖了把剑,倒没什么威力,就是震慑一下。
这剑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半只脚踏入的娄尔哈,却是实实在在的震慑。勇气来源于无知,知道的越多,才越敬畏。
娄尔哈脸色阴晴不定,看了一眼眼神坚定的奎森,又看了一眼那把巨剑。
“好,你走吧。”
值此风雨飘摇之际,本就面临佛冷这么个神,还没能力对抗。哪怕以娄尔哈的原则性,也不敢轻易再开罪一个神级存在。毕竟他已经不再单纯是那个七十二军的大帅了,还是娄家家主,新西领都府的军方首脑,需要权衡利弊。
“不,这些人我也要带走。如果未来你们还有类似行为,我还会管。”
“小子,不要太过分。我给那位面子,放你走,但也仅此而已。”
奎森耻笑出声。
“面子?不,那位可不需要你们的面子。也就青帝在他那还有点面子。实话实说,我也没想到那位在关注着这里,也没想过狐假虎威的威胁你。这事是我要做的,和他人无关。这是我的信仰,是我的坚持,我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如果今天我放任你们这么干了,我能找出一万种理由说服自己离开。但是我的道也就毁了,心也就死了。”
这就是正义之道可怕也可贵的的地方,太直了,太纯粹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亵渎。这也是为什么真正在堡垒文明大放异彩的是道门和儒家,兼容并蓄,包容才是最大的生存力。
娄尔哈很为难,一边是律法的威严,新西领都府统治层的威严,一边却是另一尊神的威胁。虽然他对奎森所说主神不怎么信,但有区别么?就算从神也不是他们现在惹得起的。要是以前无知,还敢试试。佛冷已用实战证明了,面对神,他们这些九级人数只是个玩笑。
“罢了,你带走吧。”
此话一出,娄尔哈硬挺笔直的身躯,仿佛有了一丝懈怠,锋锐之气顿挫了不少。奎森心生不忍,他知道娄尔哈的心乱了,道路不再纯粹。诛心更甚杀人,但是没办法,当两条都那么纯粹的道相遇,就是这么的你死我活。
奎森小声说了句对不去,一挥手,洒出一把飞镖,精准的割断了奎涛他们的绳子。
“住手!”
两个身影冲了上来。
“娄帅,怎么回事?你不能因为是自家子嗣,就枉顾军纪国法吧。你要是不管,我可就要为我虚家子弟讨回公道了。”
“对啊,娄帅。都说您最重法纪,看来传闻就是传闻,难免有点夸大嘛。”
这两个人,一个是贵族圆桌会首席,虚净淹,也是新城名义上的城主。一个叫翼栋空,西领都府第二大家族翼家的漏网之鱼,后勤保障军的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