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反抗带来更大的镇压,说起来可能没人信,晋朝对这些蛮夷其实态度上比汉朝还要过分,原因很简单,晋朝本土的胡人已经很多了,矛盾多了,看法就会变得极端。士族还喜欢便宜的胡人奴隶,买来做佃户,因为比中原人便宜,踩死了也没人管。
这几天对于林邑周围的部落来讲,是一个新的开始,只不过不会有人记得。燕王从来不指望有人给自己歌功颂德,巴不得没人知道自己挥起过屠刀,所以随军书吏不会记录这些事。
这种杀戮也波及到了因为林邑灭亡逃走,而后又回来的土人,这主要是在林邑南部,时间则是三四天之后,经过了漫长的时间,他们以为已经安全了,准备重建家园,却不知道屠刀并不遥远。
何况还有一些林邑旧将本身就在等待时机,司马季当然不只是在林邑王宫百日宣yín ,百日之间他也在不断的收集消息,看看林邑有没有重新死灰复燃的趋势。只不过没有派兵继续进剿而已,但是谁口服心不服,则早已经被记录在案,留给了祖逖。
西卷县夷帅范文就是如此,这哥们假成自己是范逸的女婿,范逸真正的女婿早就被砍了,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人相信这个说辞,聚众等待机会,现在祖逖给了对方这个机会,想要报仇是吧,战场上公平的决战。
这里的战斗是祖逖亲自领兵前来的,专门过来试试范逸的新女婿斤两。晋军搭弓射箭,三轮弓箭压制,那恐怖如暴雨一般的箭矢,密集地落下,便开始攻城。
那阵恐怖入瀑雨般的箭矢袭击之后,那里就只剩下了一片尸骸,以及许多尚未咽气、浑身中箭倒在血泊当中的士卒,“范文快快投降,一旦城破,生灵涂炭。”
百日准备,晋军早已经把应付各种叛乱的军械造出来了,燕王躲在王宫里面睡侍女扯淡,晋军军士可都是在没日没夜的整军备战,冲车、床弩、云梯一应俱全,盔甲修补完毕,腰刀雪亮反光,最重要的是,晋军还人多。
不可否认,这种战术与在兵力数量占绝对优势的晋军可以说是相得益彰,我不但比你装备好,还比你人多,还比你士气高。
“你做梦,我就是死了也不投降。”范文扯着脖子喊道“你认为我不知道范逸妇女的下场么,晋人狡诈,咱们不能相信他们。”
祖逖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当中闪过一丝决然,“投石机,准备放火烧城!”他不愿意多造杀戮,但就像是燕王说的,就是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是土人死还是晋人死?选一个吧!
林邑这边的建筑同样以木质为主,只要将火源用投石机抛入城内,大火必然无法遏制。摧毁总是比拯救容易,就是这个道理。
祖逖认为自己是听从了燕王的想法,可燕王现在还在海上飘着呢!飘的还很不自如……
“呕……”对着桶一阵呕吐,司马季全身有种飘飘欲仙之感。不同于在林邑王宫,这次他绝对不是装的,他来的时候是走的水路,觉得所谓的晕船不过如此而已,所以也没觉得坐船出海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的情况表明,燕王还是年轻,阅历有些不足,长江和大海比起来,就是一条小河沟。早知道他就在渤海浪高一点二米的环境里面试试了,省的现在出丑。
啪啪!巧惜轻轻地拍打着司马季的后背,现在也只有她了,那些鲜卑侍女基本上和司马季一个德行,把嘴巴擦干净,司马季回想了一下自问道,“我怎么记得,陆机说过,慕容运将军领着的胡骑,上岸半天就奔袭了?难道,我们上的不是一个海?”
“要不让船队停下,让殿下上岸吧,反正距离岸边也不远。”巧惜有些心疼的开口道。
“胡说八道,五万多军士,因为本王一人上岸?”司马季捏着巧惜的脸蛋责备道,“吐一吐就习惯了,还省粮食。”
开什么玩笑,现在上岸到了澜沧江边上不是还要坐船,不一样的是,那样还有被扶南国发现的可能,不是可能,是肯定会被发现。晕船又晕不死人,鲜卑人都能干挺,老子也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