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并非是谦虚,南征期间本王一共手刃了两个人,林邑王范逸,扶南王范盛,两个人都是被抓到之后五花大绑没有反抗能力,才由本王斩首的。”司马季一副真诚的表情,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他没有理由给自己表功。
论身份他已经是藩王,论赏赐他已经抢够了,现在处于无欲无求的阶段。别人看起来的大功他一点都不稀罕,别说是许猛问他这么回答,就算是贾南风这么问,他一样会这么回答。
许猛微微摇头,他不太理解司马季这种行为,明明是大功一件,这位燕王却好像和自己没事还没关系一般,对大功避之唯恐不及。
许猛不是宗室,当然不知道司马季的考虑,他对现在都督平州的差事十分满意。幽州距离平州又不远,接壤的状态下完全可以遥控指挥。万一表现的自己太能打,贾南风在看中了自己并不存在的军事才能,给他调到别的地方,那燕王哭都没地方哭去。
司马季可太知道自己这两下子了,士卒要比对方多,武器要比对方好,粮草不能是问题,最好在有两个趁手的将领辅助,他做的就是坐镇大本营,慢慢的磨死对手。
将许猛留下来吃饭,桌上早已摆好了各色菜肴,大殿上的胡姬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吸引司马季的就是女子的容貌,当然也包括她们的舞姿,竟然是以单足脚尖支撑起全身的重量。
我怎么没见过这些女人?新来的,司马季打定主意等到许猛走后询问一下,是不是又往王府里面塞人了?塞人也可以,关键是要知道人是哪里人。
单单从长相来说,有点西亚的样子,不过也不能确定。毕竟南亚的高种姓女人,也差不多是这种长相,现在还不能确定。
“殿下,要不要把杨夫人叫来,夫人应该知道你回来了。”等到许猛走后,张达鬼鬼祟祟的走进来低声道,“殿下走后,夫人总是倚门望月,想必是思念殿下。”
“杨夫人?”司马季一脸懵逼看着张达,然后用不确定的口吻问道,“你说杨馨!”
“正是啊,殿下,临出征之时殿下在庄园过夜,殿下走后臣下不敢怠慢。”张达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表功,“一直派人护卫杨氏的府邸。”
司马季此时想着一个问题,他如果说自己那天什么都没做,这个家臣会不会以下犯上讥笑自己?他真的什么都没做,那段时间燕王忙着睡服鲜卑侍女,学外语呢!天天都像是被掏空一样,哪有体力沾花惹草,当时真是体力不济了。
“嗯,大事为重,等从洛阳回来,本王亲自去看望她!”司马季脸色如常的继续扯谎,算是承认了自己和杨馨的事实,绝对不能让护卫头子知道内情,不然对方就算是嘴上不敢说,心理肯定也在讥笑自己。
干柴烈火这种事,回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做,不过先期准备已经可以开始了。鉴于江南士族送了上百女眷,以这个速度增长下去,他马上就将步入鄙视石崇、王恺的阶段。
为了避免像是前任燕王那样提前英年早逝,司马季应该对自己好一点,陆机从龙虎山带来的丹炉,他已经拿回来了,准备让王府复制出来,以后用来酿酒。虎鞭那个东西,燕王府库房里面一堆,原材料是一点不缺的,他要是想要泡酒,完全可以不重样的弄出来几十种搭配,到时候挨个试。
胡骑已经离开幽州境内,只剩下几十个包括慕容运在内的胡人将领,带着账单准备和燕王前往洛阳领赏,不得不说这有点让他被追债的既视感。
在路上,有五千多禁军护卫,这一路行来司马季大张旗鼓,想低调也不行。他带着一千多个木箱子,本来是不需要这么多的,不过搜刮而来的银器、乌木这两样东西比较占地方,因为要上交给国库,所以他并没有融掉,融掉的都在燕王府呢。
还没有到达洛阳,得胜而归的燕王已经吸引了整个晋朝的注意力。成了上到朝廷官吏、下到贩夫走卒的议论对象,天下皆传燕王之名。
在进入洛阳城门之前,就已经见到了聚集的人群,司马季直接命令禁军将箱子打开,这些洛阳百姓大部分肯定是为了这个来的,根本不是为了自己。
白花花的银器、银饰、加上铺散的珍珠、玛瑙、翡翠、直接让沿途万人空巷百姓移不开眼。嘈杂的赞叹声不绝于耳,直到押送财宝的禁军走出好远,司马季才坐着马车施施然的进城,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进入洛阳。
“那就是燕王,这么年轻啊!”一些人纷纷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