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殿下何时回来的!”两个迥异的称呼让司马季楞了一下,然后打着哈欠招呼东夷校尉何龙,以及慕容运坐下道,“也回来几天了,就是一直躲在这里没出去。这不是怕高句丽得知本王回来的消息么,这一趟把大晋北方都转了一遍,身体有些疲惫,这不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以观其变么!”
以观其变,这个变不变么,还是燕王说的算,他也没客气,直接扯出了圣旨,司马季要圣旨向来是要一堆见证人的,辅政大臣可都看见了,绝对没有假传圣旨。
圣旨里面可是说明了,司马季是可以借调一下幽州的jūn_duì ,用来进攻高句丽的。不过幽州jūn_duì 在数量上比平州军强一些但是有限,两州兵马加起来勉强三万人。
河套之战最后的结果不管如何,是胜是败,是战是和估计在冬天来临之前肯定会有个结果,现在司马季必须要考虑一下自己的私人问题了,封国周围总是有一个碍眼的东西到处乱转,他怎么安心种田?
“此次呢,陛下和皇后让我解决掉身边的祸害,也算是皇恩浩荡了。”司马季对着洛阳方向拱了拱手,然后道,“此次呢,要试试高句丽的斤两,如果强大呢,给一个教训就可以了,如果自己长得不结实,就不要怪本王捏死他。”
好话坏话都让司马季说了,何龙和慕容运只能点头称是,他们还能怎么办?难道说燕王你说的没道理,我们这次一定要灭了他,或者唱反调说以和为贵?
“我们最好呢,还是同时动手,慕容运将军应该知道,本王是十分注重时间观念的,在没有事情的时候,休息一百天也不嫌多。可一旦要动手,不管几路兵马联合,都要做到尽量同时出兵!”司马季施施然的道,“本王想要询问一下,慕容氏骑兵奔袭北方,然后翻山越岭到高句丽背后,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有我领兵的话,率领五千铁骑北上,对外宣称要去北方劫掠,以备互市应该不会有人怀疑,虽说北方密林道路困难,不过一个月时间定然足够了。”慕容运想了一下道,“我大哥慕容廆曾经谈论过如何攻打高句丽的问题,大哥率领慕容氏的主力东进,可以拿出两万多大军,再多就超过了我们慕容氏的力量了。”
“一个月时间,这个时间可以给你,但是慕容廆大都督的大军必须要和我进行配合。”司马季算了一下高句丽的秋收时间,觉得不能在耽误了,机会稍纵即逝,他一直都把战机看的非常死板,“何龙,你半年来时时练兵,高句丽有何举动?将高句丽南部的所有关隘、哨卡全部说一说。”
何龙不敢怠慢,将高句丽的一些情况全部叙说,慕容运也开始补充,毕竟慕容氏也算是和高句丽相邻,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现在算是共享情报。
两人都说了高句丽在烽上王继位之后的变化,虽然有些语焉不详,但司马季可太知道一个部落联盟变成中原王朝类似的国家要干什么了,集权!这是每一个中国周边民族或早或晚都要走出来的一步,因为东亚也仅有中国有这种经验,它总不能跑万里之外去学习波斯吧?
这个过程一旦开始必然会引发矛盾,因为国家变革肯定是要重新洗牌国内势力,好好的日子迎来变化,这是谁都不愿意的,尤其是朝臣,他们往往会进行反对。
司马季印象当中这段时间的高句丽是不强的,一直到几十年后还被慕容恪一顿吊打。那么很显然这种变革失败了,烽上王相信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么一想司马季就心里有底了,原来自己还赶上了一个好时候,慕容恪能一把火烧了高句丽王城,没有理由自己不可以,他身后的晋朝,可不是慕容氏的一方割据势力。
至于什么趁人之危,燕王从来不想那些个人英雄主义的事情,那都是美帝国主义的想法,他不嫌弃自己的对手弱,就怕对方真是一个众志成城的强权。如果一个十二岁以上七十岁一下的男人找燕王单挑,燕王只会跟他说自己很忙。
至于高句丽的关隘,确实是个中原王朝不太一样,高句丽关隘城墙由山石筑造。外表很像是北宋以后的中国城墙,不过筑墙技术是肯定不如北宋的,北宋虽然在军事上真没什么可说的,但防守反击要是连筑墙这个前提条件都不行也说不过去。
“半年之内,有赖于殿下的指导,何龙已经摸清楚了高句丽的各处关隘。”何龙一五一十的道,“如果能保持突然性的话,有把握在几天之内突破一线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