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韩敢出兵抵抗的时候开始,这种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作为上国藩王司马季当然以后也会体现出来怀柔,毕竟一味地杀戮并不可取。可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不能这么做。
所以在何龙表示是否可以招降一些部落的时候,司马季还是不为所动的道,“怀柔当然也是可以的,不过现在还不合适,当日参战的部族首领全部要格杀,我要重创三韩的人口结构,至少成年男人不应该剩下太多,不然迁徙人口过来,没个几十年也无法让当地安定,消化不了不怕噎着自己么?”
在晋朝的东西南北,司马季向来是以不同的态度看待,北方势力容易起势、南方势力容易割据,北方是伸头一刀,南方是钝刀子割肉。局限在半岛这个环境里面,司马季想的是长治久安,因为他觉得晋朝有能力一口把朝鲜半岛吞下去,所以就自然会痛下杀手。
如果要是蒙古高原的游牧势力,那先和平共处未尝不可,北方太大了,一口吞下这种事情想想就行,还是要多想办法。一口吞不下,就慢慢切,刀工要准手法要稳。
张达李山早已经不在身边,司马季把平州军的骑兵和女真重箭营混编,分成两个部分让两个人带着去扫荡辰韩,两人带领着自己的部下不慌不忙的一路走来,在相当于后世大邱这个地方,张达和李山分别带着自己的部下分手了,一路向东一路向西。
张达自己带着混编的西路军步骑一路突进,将数万辰韩两部的部族赶得鸡飞狗跳的。当西路大军缓缓开到庆南,张达已经接近了海边,这里是后世的晋州,再向南向南继续进发的话就会到海边,在他后面,万余部族百姓正被步兵抓起来收编。
张达已经从探马斥候那里已经知道,在前面有数万人在等他。但张达一点都不担心。上一战晋军兵力就不占优势,更何况还是仰攻攻坚战。他心里一直回味的只是临行前司马季跟他谈的一席话,“所谓兵者诡道也,你扫荡的地方是三韩最弱的弁韩部落,弁韩部落在三韩当中存在感不强,被马韩和辰韩所影响,必要的时候其实可以利诱一下,毕竟本王一直都是秉承着锄强扶弱的心态在打仗,前提它必须真的弱。不过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要是真的敢呲牙,先收拾掉也可以。”
这些话的意思就是可以先招降,然后可以到时候找一些麻烦后秋后算账,王府护卫都没有跟随司马季南征,所以不太了解燕王殿下的底线,此次作战张达觉得自己稍微触碰到了燕王的底线,那就是没有底线。
当张达当时听了司马季的话后,还询问了一下出尔反尔是不是不太好,燕王当时的表情相当奇特,一点不避讳的道,“我们司马氏的天下是篡过来的,说是禅让也好,说是阴谋也罢,反正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淮南三叛数十万叛军起兵,也是我们镇压下去的,不要以为司马氏就不会打仗,只不过我们家更注重结果,到了最后看看谁是胜利者?”
“只要将三韩部落打散掉结构,我们就可以说是一战功成了?”看到司马季赞许的目光,张达继续说了下去,“三韩部落在这里居住已久,熟悉地形,占了地利;现在已接近秋季,如果我军不加速进攻,拖到冬季天寒地冻,我军孤军深入,势必骑虎难下了。据报,自从上次对马韩战后,他们已经决议抵抗?这样他们又占了人和了。所以需要分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