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柬这么着急的强攻,让司马季感觉到了危险,万一这位秦王跪了,司马伦挟大胜余威,命令其他军镇围攻幽州怎么办?现在不能再和河间王的大眼瞪小眼,敌不动我不动了,既然秦王已经出兵,那他司马季也不能干看着,必须把防守方及的初衷变成主动进攻。
司马伦就算还没正式篡位又怎么样,反正攻入洛阳,就说他要篡位,死人是不会反驳的。
“殿下,那么幽州加上你的封国五千人马,还有三四万的留守力量,是不是少了一点。”李山闻言开口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不会,你小看了本王扩建的蓟城,邺城都有一眼能看出来的弱点,蓟城根本没有,想要攻克蓟城只有一个办法,用人命堆。”司马季伸了一个懒腰,疲惫的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涉及的军镇和藩王如此之多,直接把司马季晃瞎狗眼,只能按照最差的情况布置。如果他知道现在司马颖和司马冏已经准备反戈一击,肯定不会去给秦王雪中送炭,而是按照常公兵法第一奥义,友军被围不动如山,看着几个藩王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利。
蜀中,司马颖才刚刚回到益州,迅速就召集犍为太守李密、汶山太守霍固、西夷校尉陈总来到王府议事,开门见山的道,“本王刚刚游猎归来,见到益州之内百姓安定,真令人高兴,只是天下不平,有奸佞作祟,如之奈何啊?现在中原战乱起,不知道诸公有何打算?”
“殿下是何用意?”西夷校尉陈总压低声音询问,秦王司马柬现在聚兵讨伐司马伦,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这些人也有所耳闻,只是没司马颖直到的这么清楚罢了。
就在这时,司马颖的谋臣卢志站出来开口道,“殿下,现在秦王大军昼夜不息围攻函谷关,远在幽州的燕王正在秣兵厉马,相信只要秦王出兵的消息传到幽州,不日就会南下,只要殿下出兵,司马伦有死无生。”
“卢志,你似乎对司马季有些了解。”司马颖眉头微皱,看着自己的心腹谋臣问道。他知道卢志的出身很高,乃是汉末卢植的曾孙,可谓是出身名门,家乡就是范阳,正在燕王封国的南边。
“臣下出身于范阳国,司马机在位之时,范阳王和燕王因为相邻,关系十分要好。当时臣下也去过蓟城。燕王一旦南下,范阳王的态度说不定也会改变。”卢志一五一十的回答,但有一个问题没有说,他和燕王的渊源可不止这么一点。
从前范阳卢氏可是参与了奴隶买卖,还正好被司马季正好撞见过一次,最后把奴隶买下来留在府中,为此给专门给范阳卢氏写了一封信,当时接到信的正是卢志。从此以后司马季就干起了吃人肉喝人血的奴隶买卖。
“范阳王还和燕王交好?”司马颖一拍桌案,让几个文臣武将都吓了一跳,“清君侧。”他已经决定起兵响应司马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