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藩王,司马季也是一个场面人,不能无缘无故的攻击另外一个藩王,至少现在还不行,天下军镇众志成城讨伐司马伦,他在这里给司马颙来一招回首掏?这也说不过去,要是这么做了被人怎么看自己?
不过司马季能够感受到司马颙对自己隐隐的敌意,就好像司马季当初没有和鲜卑四部联姻的时候,看对方的感觉一样,总是觉得对方会给自己来一下子。
再者河间国其实距离幽州近的很,就在范阳国的南面,距离燕国其实也不远。要不早先司马季怎么会选择防守反击,等着对方进攻呢,司马颙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思考片刻司马季还是觉得要展现一下宗室的团结,便开口对司马乂道,“士度说的没错,司马伦已经是冢中枯骨,天下军镇共讨之,也是一桩盛举。你我二人现在应该和齐王、河间王、范阳王汇合、从东北两个方向包围洛阳,洛阳南面有荆襄的司马歆,西面有秦王兄弟,司马伦困守洛阳插翅难飞,大军合击之,便可一战定天下。”
司马乂频频点头,可以说现在出兵的藩王当中,他应该是目的最单纯的了,其他藩王莫不是重兵在手,只有司马乂手中只有三千藩军,常山国还紧挨着赵国,承受压力确实不小。
“那我们应该立刻和其他藩王汇合,共击洛阳。”司马乂跃跃欲试的道。
“好,河东是齐王传檄天下,我们便和齐王汇合。”司马季明白对方的想法,便开口答应道,“齐王兵力最雄厚,和他汇合便十拿九稳。”
司马季是绝对不会找司马颙汇合的,按照常理来说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但这种事情谁说的准,万一对方脑袋一热,他燕王岂不是陷入险境。虽然有三万女真骑兵跟着不会吃大亏,但明显是犯不上的事情。
正好和司马乂一起离开,到了洛阳直接让司马乂复爵,这样常山国和赵国就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兵不血刃的和钉子打进冀州,可以为下一轮的混战做准备。
“事不宜迟,本王决定率领三万骑兵突进,先把步卒留在这里,毕竟汇合齐王十万火急。”司马季满是诚恳的开口,“带着步卒进军很可能追不上齐王。”
“那本王也在封国征发战马,三千战马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司马乂一想也是,便点头答应了司马季的提议,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赵王府。
“你们两个,记得此战以保存实力为主,女真骑兵人数不多,以后还要制衡鲜卑。可别傻傻的用头撞墙。”司马季看着还留在正堂的张达李山两人吩咐道,“齐王有二十万大军,邺城、荆襄、许昌的藩王都有十万大军以上,可要聪明一点,记着……”
“友军被围不动如山!”张达低声的回应道,“殿下,我们记着呢,不要说出来。”
“记得就好,准备拔营启程。告诉石超,可以先迁徙赵国百姓的过程当中,押送的jūn_duì 留在范王国两万人,范阳国紧挨着河间国,不用问为什么,去做就是了。”司马季揉着有些发酸的脖子,“藩王太多,天天和他们玩心计真累。”
这一边一众举兵的藩王还准备汇合共击洛阳,而司马伦这一边则用愁云惨雾来形容不为过,司马伦一党的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怎么忽然之间,所有军镇的藩王就起兵了。本来是秦王和燕王两支大军,其中燕王大军还远着呢,忽然之间就藩王皆反。
这其中的变化也太大了,甚至已经开始攻击潼关的禁军也被召回来,现在起兵的藩王太多,司马伦可不敢让一半的禁军不在身边。
这段时间不少朝臣都觉得,就连孙秀也失去了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似乎在强自镇定。这么说一点都没错,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军镇都起兵,这些军镇加起来足有六七十万的大军,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在保持镇静。
孙秀一边从司州的军户当中征兵,另外一边则让禁军严防洛阳周围的八处关隘,剩下的就是思考如何退敌之策,首先自然是给造反的藩王派去使者拉拢,可一个个都有去无回,不知道是临阵叛变,还是被对方杀掉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