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什么力量,所依仗的工具都是jūn_duì ,司马季觉得现在诸王纷纷开府并不能算蠢,至少他们明白jūn_duì 的作用,司马季只要保持所辖jūn_duì 忠于自己,一切还有可为。
至于政策么,天子之下人人平等,恰好现在我大晋的天子正是千载难逢之人。
“本王要走了1”司马季谢恩之后,看着一身宫装羊献容开口道。
“走了?什么时候”羊献容一怔,脸色复杂的道,“是回蓟城么,这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相见,也好,京师现在是一个是非之地。”
“把河间王麾下大军的军饷送到就走,是回蓟城,回去征兵。”司马季眼皮一翻,幽幽地道,“乱世当中只有大军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有大军在,一切皆有可能。”
“我该说什么呢?期望你早日回来?你我本不应该认识。”羊献容有些自怨自艾,但还是开口道,“献容只能说,永远不想听到殿下兵败身死的消息传来。”
一直平淡之色的司马季闻言,忽然鼻子一酸,伸出手指抹掉了眼角的湿意,默然道,“中宫应该是不会听到的,本王告退,中宫保重。”
这就是一句平淡的话,我怎么会觉得有些感动?看来有句话叫不经意的感动,这种情况是存在的。出宫的路上司马季一脸的羞愧,看来他还是不够六亲不认。
诸王接连开府,整个洛阳都在大兴土木,酒宴之上各自的拥趸推杯换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司马季不过是八王当中的普通一个。大筑第馆,北取五谷市,南开诸署,毁坏庐舍以百数,使大匠营制。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司马季此时也不介意送出顺水人情,将关押在廷尉的一众官员全部释放,算是给辅政的司马冏一个面子。
这在其他人眼中,自然是在司马冏的强势压力下,重用酷吏的燕王不得不就范。消息传来,朝臣一片欢腾。
这一切司马季并不在意,老话说先胖不算胖,等着石超带着两万步卒到达司州,他就启程北返,还有一个藩王没有出现在庆功当中,而是和一众禁军的将校厮混在一起,似乎一切都与己无关。
“司马乂啊!”司马季想着这个除了自己的异类呐呐自语。
“殿下,石超将军已经率领两万步卒到达东郊!”李山从堂外走进来禀报道。
“我们和东安王一起走,该回家了。”司马季闻言马上吩咐道,“带上剩下的钱财布帛,还有将作监的工匠,派人去东安王府,要是东安王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