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浚如果想要等到司马颙抽出手来来源,合兵攻打幽州,局势可能会对我们不利。”张达有些忧心忡忡的道,“末将自然是相信麾下大军的战斗力,可幽州难免会受创很大。”
“担心的有道理!”司马季伸手点着张达,很是满意的点头,但话锋一转道,“可这就要看王浚和司马颙的关系,是不是真正的主公和下属的关系了。如果是,王浚按兵不动,可能本王真要手忙脚乱一番,可王浚要是心中也有自己的野心,这事情就没准了,他要是有割据自立之嫌的话,绝对不会等待司马颙,因为要是能击败本王的话,占领幽州便再也不需要仰仗别人的鼻息行事。”
王浚来到并州就迫不及待的把女儿嫁给刘渊的儿子,和匈奴人联姻,这不像是一个没野心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事实上历史上的王浚确实也准备割据自立,只不过没打过石勒。
历史是做不得准的,从目前看来,王浚也应该等待司马颙大军北上,而不是自己先出兵,更不会主动派出小股骑兵过来试探,可见王浚是想要自己独吞幽州。这样就好,说明王浚对自己的实力还有些信心,相信自己能把燕王干掉取而代之。
“传令各营严加戒备,防止王浚大军趁夜偷营,只需要几天的事情,王浚自己就会告诉本王,本王对他的判断到底对不对。”司马季轻笑着吩咐道,“本王对攻向来都没什么好办法,所依仗的无非就是甲胄之坚固,兵器之锋锐,但防守么,本王还没被偷过营,丢不起这人。”
现在阶段双方小股骑兵战了几次只是试探一下,衡量一下互相的实力,司马季是不着急的,他并不缺乏军粮,幽州为此准备的十分充足,就不知道刚到并州没多长时间的王浚,有没有这个底子稳坐钓鱼台了。
“如若王浚三天之内没有动静,以千人女真骑兵为主,袭扰并州后方,断其粮草。”司马季转头对着李山命令道,“就算是刘渊的匈奴人,手中也不会有多少战马,他们早已经内迁多时,千人队足够了,并州两百里内,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发现运量队就给我杀。”
并州不是幽州,整个幽州除了北面的燕山山脉作为屏障之外几乎一马平川。而并州不同,并州境内地势并不平坦,如果运送军粮,粮道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条,找到应该不难。司马季有这么大的骑兵优势,不用一下可惜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司马季手中这么多骑兵,骑兵为何有优势,不就是活动范围大么,难道真的是用来撞墙用的?用来硬冲步卒方阵?那是用来占据主动性的,司马季要让王浚、扎不住营,自己忍不住出来决战。
接下来的三天,设想当中的偷营出现,但双方还是来回用小股骑兵打了几仗,还在互相试探对方的实力,终于司马季定的时间到了,张达挑选了一万名女真骑兵,分成了十个千人队,命令他们直扑王浚大营的后方,范围两百里,见到运输的运粮队就动手,如果没碰到,第二天再去。
听到命令,全军跟着翻身上马,蓄养了三天的马力终于用上了,顿时平原如同掀起了一股黑色的巨龙,滚滚向前,一股尘烟也在马蹄后方形成。
第一战战果比较巧合,碰上了出来探查情况的并州骑兵,他们还以为像是前几天一样,但随即就发现事情不对,怎么对方的骑兵这么多?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淹没在了大批骑兵当中,敌众我寡,瞬间就被砸成了烂肉。
“为什么这些骑兵用这么混蛋的兵器?”临死之前的伯长一脸血迹如同见鬼,前几天怎么没见到幽州骑兵用狼牙棒?一身如同被马车碾压的痛感,吞没了他的思维,最终一片黑暗。
被王浚派出来的散兵游勇,几乎全部碰见了出动的女真骑兵,不是被狼牙棒砸的非死即伤,就是被重箭射的骨断筋折,一片哀嚎当中讨回了大营,等到大队人马赶来,只剩下了并州士卒的尸首。
“刘渊将军,你对燕王手下的女真人可有了解?”王浚见到抬上来尸体的惨状,不由得微微皱眉问道,“匈奴当初可是草原霸主。”
刘渊一脸的你仿佛在逗我,草原霸主都是多长时间之前的事情了,谁知道这些野蛮人是司马季从哪招来的,要不你等我做梦去问问祖先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