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可不敢,这军中遍地都是武卫,你我哪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一个不小心你我都会被处理,他们可从来不管是兵是将。我哪敢对这些阶下囚怎么样?”
“说的也是!”提及武卫,两人的脸色都微微有些不自然,这要是换成其他藩王的部下,当初设立武卫直接就炸营了,可惜,幽州的情况比较特殊,只要燕王一声令下,谁敢说个不字?燕王的求知欲无穷无尽,哪个将领的妻妾生孩子,都有人上门表示祝贺。不少人都感觉,自己夫妻二人睡觉是什么姿势,都有武卫在一遍观摩记录下来。
倒是没听说过燕王对此是什么态度,不过没态度就是最大的威慑,这表明司马季不一定会处理你,但是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事,问题是谁知道燕王到底知道什么?
对于花钱消灾,免于斩首和流放的那些官员来说,他们必须庆幸家里还是小有薄财,不然早就被认钱不认人的司马季一样定价出售了。而且就算是心里在不情愿,他们还要在出狱之后首先进入内城王宫拜谢,拜谢不杀之恩。
“哭什么?”司马季满不在乎的把裤腰带使劲一拉,看着床边衣衫不整的妇人,对对方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厌烦,指着两个正在收拾的侍女道,“你看燕王府的女人多听话,在看看你,再敢哭一声,让你下去陪司马颙。”
话音刚落妇人赶紧憋住了哭声,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肩一抖一抖的,小声道,“妾并不是不愿意,只是后庭实在是有点痛。”
“那怎么办?本王言出法随,说出去的话自然要实践。可万一你腹中要是有司马颙的骨肉怎么办?本王可不养狼崽子。那就只能勉为其难让两个侍女摁住,走走后门了。”司马季还是一副耶稣受难的姿势,让两个侍女给自己更衣,之后对着两个侍女一人亲了一口道,“想跟本王睡觉的女子多的是,你还亏上了,要不给你嫁出去?想嫁佃户还是农夫啊?成全你。”
“妾错了,燕王,妾愿意跟着你。”妇人赶紧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请求司马季别把她弄到民间,她已经习惯锦衣玉食,跟着民间的糙汉子,想想就害怕。
“夫君,那些官员都已经入殿等候了。”王韶仪还没进来声音已经被房中的人听见,进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气氛瞬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明显就是自己的男人刚刚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做了什么,她此时出现非常符合捉奸的定义,司马季倒是没这么多毛病,穿好衣服点头道,“一帮手下败将,让他们等会怎么了?本王不杀他们,他们还要入宫拜谢,难道还敢面露不满?”
“那是自然不敢的!”王韶仪侧过头,不知道是说那些等候的邺城官员,还是说自己,可能都是,她见到了夫君禽兽之举又能怎么样?同样也不敢说什么。
只能目送司马季离开之后,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女子,应该叫什么?虽然年龄不比自己大多少,可身份上确实是长辈。心中叹了一口气憋了半天道,“韶仪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曹丞相不也是这样么?”
洗不干净自己的夫君,那就只能比比下限了,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曹丞相好像因为这种事,在宛城翻船,弄的心腹爱将和长子都被张绣杀了。这样一比似乎在诅咒自己的夫君,王韶仪的脑子钻牛角尖,一下子变得混乱无比。
“夫人不要瞧不起妾,妾也只是想要活下去,河间王以死,妾真害怕被燕王赶回民间。”妇人满是羞愧的开口,“妾不敢和夫人争夺宠爱。”
“嗯!”王韶仪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到现在还没圆房呢,每次王浚询问的时候,她都搪塞过去,这么一想,夫君有时候还像是一个人。
某个有时候还像是一个人的藩王,大刺刺接受了死里逃生的邺城官员拜谢,丝毫不觉得受之有愧,十分敷衍的开口安慰道,“你们所犯的都是谋反大罪,本王要是严格执法,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但是看在你们都是国之栋梁,不得不网开一面放了你们。不要看这些被斩首的官员宣读罪状都是什么小事,你们应该清楚他们为什么而死。”
“燕王大恩大德,我等罪臣岂敢再犯错误?谢燕王不杀之恩。”一众邺城官员一个个都跪拜谢恩,比起被狠狠刮了一层家产而言,至少他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