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到自己哥哥的出言提醒,嘴里不断琢磨着这句话的凌戟在脑中思索了半天之后终于试探着开口。
“好像,是有很大不一样。陈长官对我们这些手下的士兵们待遇更优厚更平易近人,对待普通的民众百姓也比其他统治者做的更好,更关注民生疾苦好像,好像也就这些了吧?”
“哎”
对于自己这此时看上去颇有些傻乎乎的弟弟对自己报以的回答,暂时的不置可否中以一道哀声轻叹的音调作了收尾的凌剑随即向着凌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来,走一个,完后再谈别的。”
面色疑问中对凌剑的话语和举动有些不明所以,但从小时候开始就养成了凡事都跟着哥哥走习惯的凌戟还是在稍稍迟疑后举起了酒杯。
砰——
推杯换盏间酒杯轻触,一口烈酒双双下肚后的凌剑这才带着一嘴的酒气向着身旁这有些不争气的弟弟缓声开口。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这个当哥的就跟你说说。截至目前为止,就我个人所看出来的东西综合起来来说,我可以向你保证陈长官绝非是一个只肯拘泥于一座城市而又目光短浅的统治者。不出所料的话,你我兄弟二人很快就要再次奔赴沙场了。”
“啊?”
瞬间张大了嘴巴之余对自己哥哥的分析表示了强烈的震惊,自认为能把风行要塞都市给打下来就已经是自己人生巅峰了的凌戟随即晃了晃略有酒精上头的脑袋继续开口。
“哥,你说咱还要奔赴沙场?可再上战场跟谁打啊?眼下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对我们有威胁的敌人了啊。”
“跟谁打我不知道,可能是周边其他几座要塞都市,也可能是某些深度感染处在病毒重灾区中的感染城市往远了点说,甚至有可能一路往上打到整个大洲的最北边。”
“北最北边?”
听着自己哥哥接连抛出的重磅炸弹后早已酒意全无,惊讶到把下巴都快掉到脚面上的凌戟紧随其后便在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极其可怕的词语。
“哥你,你难道是说北边那帮智能机械?可可这都十几年过去了都风平浪静,我估摸着那帮铁疙瘩可能早就没电了,要不然的话为啥不趁着当年南下时那比洪水还猛的架势把我们给一路推平了?”
随着言谈的深入在脑海中逐渐浮现起了那段尘封于记忆中又时隔多年的血腥回忆,浸染着人类鲜血的钢铁之躯们以成群结队的姿态和排山倒海的架势扑向人类幸存者,冰冷无情的机械杀手们高效地执行着来自路西法的命令将所有敢于抵抗亦或是举手投降的人类残杀殆尽。
而唯一留给那些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在风雨飘摇中挣扎求存的反抗军们的,便是那于无边黑夜与无情杀戮之后遗留下来的死一般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