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你知道你们是禁军四卫,除非我不想活了,说句难听的话,看太子敢不敢在冬天给守门的禁军加一位披风,他不敢。”
“他是他,你是你,他不敢,你还在乎?”
“你们是禁军四卫。”王也没好气的补充了一句。
“我们禁军四卫的田,我派人查问过,主要分布在长安以北,只有少数不足三千亩在长安南,而且是养马场所在,长安以北的则是在三原、泾阳、高陵三县为主,这些田比你租种的田而言,全是良田,上等的桑林坡地。”
任粲给王也解释完,王也依然摇了摇头。
确实不敢接手。
任粲这时又说道:“这样吧,莫说我为难你,我已经安排人去收集了近二万个手印,午后集齐,我亲自去向圣人讨个许可如何?”
王也额头的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最怕就是被人误会自己收卖禁军,可任粲却拿着几乎占了七成禁jūn_rén 马的手印去见大唐皇帝,那不是就说自己已经被收买过了?
“你害我。”
“我兄弟几人在江南随李孝恭将军平定反贼之后,又四处为你找寻前隋宫中优秀的工匠,也没有在你这里讨要一文钱好处,不是图什么,也就是认你这个兄弟。”
王也被说的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这个恩情,我那几件衣服已经抵了吧?
顿了顿,王也说道:“你给我两天时间,我自己去和父皇说。”
“不用两天,秋耕之前给我一个准信就行。”任粲脸色一喜,双手抱拳朝王也做了一个武稽。
“唉!”王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和任粲见过面之后,王也一整个早上都在头疼。
左右躲不过去,拜别马周吃过朝食后,就朝九州大酒店走去。
此时李渊正在活动中心打羽毛球,见王也来了,便停下动作,拿着一条毛巾擦了擦汗。
王也小心翼翼的走到李渊面前:“父皇,我是来领罚的。”
“是说禁军四卫的事?”禁军都是李渊的老亲信,所以禁军这边有一点动静李渊就会知道,这点很正常。
“恩。”王也点点头。
李渊微微叹了一口气:“要担心的,不是你现在所担心的,而是在以后。”
一句话,王也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眼下李渊不会因为王也拉笼或者叫收买禁军而给王也找麻烦,但将来,王也万一能够影响到禁军,那么禁军一但失去中立性,这东宫与秦王府之争,才是让李渊头疼的。
“罢了,或许就是命数。”李渊倒是释然。
王也见李渊不纠结,便又说道:“还有第二件事儿。”
“说说。”
“马周说有一些外邦使者上门找我,这接待外邦使臣的活儿,一直都是鸿胪寺的责任,我不敢轻易插手,想问问父皇的意见。”
“哦?看来那六个边贸重镇收效甚为明显啊!好极好极。”
“不错。”王也连连点头,又说道:“据说这次来访的使团,还有契丹、室韦等部落的首领呢,他们虽然没有执正式的使节节杖,但其归心可期啊。”
李渊正色的说道:“没有节杖就不叫使节,不过朕倒可以见一见他们,以非正式的场合。”
王也闻言一喜,有李渊在,那就多了一个谈判的筹码:“既然父皇愿意见他们,那便是他们的荣幸,儿臣这就去安排,不知父皇何时闲暇?”
李渊没好气的敲了敲王也的脑门,闭目沉思了半响,才说道:“就后日吧,准备充分些,在竞技场找个大点的包厢,顺便让他们看看我大唐如今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