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宛若感激的看了眼王也,道:“白绒花我知道一些,也知道它能用来织布入药,如果我没有猜错,商会如今售卖的白叠布或者就是白绒花花絮织就?”
王也诧异的看了这个估计也就十一二岁出头的小姑娘一眼,拍了拍手,道:“小姑娘聪慧,不错,那些布匹就是白绒花为原材料所制。”
郑行之面露狐疑之色,那布他知道,只是还以为是羊绒,没想到竟然是白绒花花絮编织的。
郑宛若得到王也答复后,激动的说道:“我郑氏可以提供十万亩良田,但我们不要租金,只求您能够拿出”
“等等。”郑行之知道孙女要说什么,歉意的看了眼王也,转头朝郑宛若摇了摇头。
郑宛若不甘的看了眼王也,只能在祖父的注视下乖乖的坐下。
王也心中叹了口气,暗道这个老狐狸太狡猾。
郑行之没好气的看了眼王也,道:“城主还是与老夫说说羊毛工坊的事情吧,若是十万亩良田不够,老夫再加便是,但租金可不能少。”
“呵呵,既然如此,那便依郑公吧。”
“”
半个时辰后,双方达成一致,商会提供器械,郑氏提供厂房和工人,销售也统一由郑氏自行负责,但每年需向商会缴纳三十万贯代理费。
而白绒花的种植却是跟崔氏一样,王也以每亩一贯的价格租用土地和劳工,总共租了十五万亩,共十五万贯。
郑行之三人离开竞技场后,王也和裴明礼站在二楼阳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叹气。
“城主因何叹气?”裴明礼不解的问道。
王也揉了揉肩膀,幽幽说道:“白绒花的推广进行缓慢,这些老贵族还是太循规蹈矩。”
裴明礼了然,点了点头道:“非是他们守旧,而是看不到实际的利益,说白了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嗯,确实也是,当初我们组建羊毛工坊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这么积极,唉,都不愿意冒险,哪里来的那么多稳赚不赔的生意。”
九州大酒店,郑氏所在别墅内。
郑行之老神再在的坐在上首,下面郑玉岩正核对着几个产业的账册,而郑宛若正撅着小嘴托着下巴发脾气。
郑行之无奈的看了眼这个小孙女,道:“你是觉得爷爷眼界太短?看不到那白叠布的前景?”
郑宛若撅着小嘴哼了一声,显然是默认了。
郑玉岩白了她一眼,这郑家第三代,敢这么跟郑行之耍脾气的,也只有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了。
郑行之没有责怪她,反而解释道:“你要知道,这布匹就是金钱,不管是商会的羊毛线也好,还是刚刚开始售卖的白叠布,这两样东西都会大大的刺激江南的那些贵族门阀联手与商会展开抗衡。你这个丫头平时精明得很,今日却怎么这般糊涂,要是我们现在就参与白叠布的生产销售,那我们就会被商会绑到同一条船上,处于南北贵族斗争的风口浪尖。”
郑宛若神色一凝,心中一紧,不过还是拧着脾气道:“那按您的说法,这羊毛线不也一样,您还不是也参与了进去。”
郑行之仿佛习惯了她的脾气,耐着性子道:“羊毛线不一样,要知道第一个把羊毛线卖到江南的,不是我们,也不是商会,而是打下江南的秦王殿下,你懂爷爷的意思吗?”
“秦王殿下?”郑宛若不解。
“没错,正是秦王殿下,这就是王城主的厉害之处了,江南那些人要是敢对羊毛线出手,那就要掂量掂量秦王的心胸是否足够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