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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伊人版)第7部分阅读(1 / 2)

碇校我们可能会极少看到贺兰雪,但素,那是铺垫,敬请耐br >


一客居1


岤道并不太重,伊人醒来的时候,不过破晓时分。


她略抬了抬手,全身酸痛难忍没想到世上真的有点岤之说,她完全没有晕倒后的记忆。


环顾了一下周围,虽然是香闺雅居,可是看在眼里,却甚为陌生。


她挣扎着想起来,手足无力,终究撞下了床上的枕头,只听到砰地一声,余音袅袅。


这里的枕头,都是玉石所做,落在地上,声响自然不小。


余音尚在,房门已经被推开了。


房间的格局,本事厅与床之间隔着一个屏风,来人并没有转过屏风,而是站在其外,静而雅地问道:“伊人,可好”


素白的屏风上,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显得风姿卓越。


正是裴若尘。


伊人怔了好一会。恍惚过后,才恍然想起昨晚的事,不禁问道:“贺兰雪呢”


“王爷已经连夜走了。”裴若尘轻声答道:“你现在在丞相府,王爷临行前将你交托于我,而且我们本是朋友,在这里,你可以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如果你想回去,我也可将你送至伊府。”顿了顿,他复又补充道:“琳妃也遣人来问了,不知你愿不愿意入宫陪她”


“他走了啊。”伊人对其它的话似乎并未听进耳,只是从中获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走的时候,一定很孤单。”


裴若尘不语,事实上,贺兰雪上路之时,满朝文武因为怕引火上身,都没有相送,而唯一送他的人,只有裴若尘一人而已。


在回来的路上,裴若尘顺道去看了曾经花枝招展、锦华遍地的逍遥王府,不见繁华,只见到满园的狼藉,所有的贵重物品都被底下的人抢夺一空,连门口的那两只小铜狮子,竟也被人剜去。


时值年关,乍见到如此景象,让人不由得心生凄凉。


裴若尘还记得自己与贺兰雪最后一次谈话。


那时候,北风呼啸,吹起了他的发丝衣袂,直欲羽化,那么不问俗世的一个人,与谋反两字,真的太不相干。


“王爷,既不关你的事情,为什么你要承担下来”那时,裴若尘这样问。


“你怎知,不关本王的事情”贺兰雪反问。


“满朝文武皆知,逍遥王已不问世事多时,而且而且,五年前,先帝本有意将皇位传与王爷,是王爷自愿放弃,试问,一个曾经放弃过皇位的人,又怎么会谋反”裴若尘逼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贺兰雪却是一笑,“既然满朝文武皆知,你以为陛下不知我只是做了他希望看到的事情。”


说完后,贺兰雪洒然上路,留下裴若尘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直至全身冰寒。


此时此刻,听闻伊人问起贺兰雪的情形,裴若尘走神了一会,然后回答道:“不,王爷走得并不孤单,而是睿智。事实上,他此时离开,本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他已经看到了朝堂中的波谲云诡,只是水那么深,即便身处权力中心的裴若尘,都不曾参透。


伊人更是不懂。


她唯一知道的是,贺兰雪说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只要甘心,那么,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至于无法忍受。


她顿时放下心来,掀起被子,低头找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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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客居2


可是找了好久,都未能找到鞋子,伊人正准备喊十一,忽而想到,十一留在王府里,现在已不知所踪。


你的鞋。”裴若尘似想到什么,终于从屏风后转了过来,手中提着一双新鞋,到了近旁,他蹲下来,将鞋子放在她的足边,然后起身、退后一步。


伊人低头看了看鞋,又没有了起床的兴致,只是闷闷地问:”能不能找到十一啊


她来到这个世上,与各人的交情都不能算深,虽然贺兰雪养着她,她又喜欢裴若尘可那两个人, 真正与她相处的时间都不超过一月。反而是十一,天天朝夕相对,给她打击,与她斗嘴,又真真切切地关心着她。


现在王府破落,十一也不知流落去了何处。


十一”裴若尘想了想,终于忆起经常在她身边看到的丫头,”我今日便命人出去找寻,你放心,她已经还在京城之内。


恩。”伊人点点头,笨拙地穿上新鞋,竟是大小合适,刚好合脚。


便像订做的一般。


伊人未曾深想,仍然坐在床沿边,仰头看着裴若尘:今日的裴若尘与昨日的裴若尘并无两样,眉眼如画、清雅沉静,可是看着他,却少了昨日的情境。


心底还有一处柔软,却成了果冻。


你刚才说,我可以回家吗”等了一会,伊人似想起什么,问。


无论如何,她对于伊府的那个大宅子,还是有点感情的。更何况,自己好歹也是伊家人。


偶尔回回娘家,不算过分吧。


你想回伊府”裴若尘反问。


伊人点点头。


裴若尘犹豫了很久,终于坦诚道:”其实,在王爷出事之后,伊老爷怕自己被连累,已经对外宣称,与你断绝关系对不起,我以为你会选择留下来,所以”所以,才漫不经心地给了她三个选择,只是想告诉她:其实她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并非无家可归。


可是,事实呢


事实是,除却了裴若尘,她已无处可去。


本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既不曾带着秘密,又无来历,全无利用价值,更无升值空间,反而带着一身数不清的麻烦,这样的人,又有谁会收留


甚至,不是美女。


伊人听着,想着,明白着,可是神色如常,没有丝毫人情淡薄的感慨与凄惶。


两人沉默之际,窗前刚好走过了两个端着茶盘的丫鬟,一个说:”相爷又问起了公主的身体,看来,相爷急着抱孙子呢。


另一个说:”听说驸马伤疾未除,自大婚以来,还没有与公主同过房。更何况,即便是驸马觐见公主,也需要先禀报嬷嬷,得到嬷嬷首肯备案,方能同寝你说,公主哪里能这么容易怀上


先说话的那丫头脆生一笑:”不过驸马清雅非常,也不知他当爹爹时,会是什么模样。


也是不知驸马带回的那个女孩,现在在哪个房间公主说要去看看她,可是驸马不让。


驸马不让难道他们真的


声音愈低,紧接着又是一阵轻笑,脚步声渐远,很快,便没了声息。


裴若尘神色平静,似没有听到这墙角的口舌。


伊人更是恍若未闻,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摇晃双腿。


三客居3


待窗外的人走远,裴若尘继续道:“丞相府平日并无闲人来访,爹爹忙于朝政,也鲜少回府,你在这里,可以继续过你想要的生活。”


听了这几句话,伊人本应该觉得很开心,可是很奇怪,她心里并无喜悦之情。


从前只希望能安安稳稳、无所作为地度过一生,可是那种生活,她只希望,是自己应得的,而不是倚靠别人的施舍。


从前在逍遥王府,她可以心安理得,可是在丞相府,却总有种客居的感觉。


“我想找十一。”丢下这五个字,伊人终于从床上站了起来,毫无留恋地走了出去。


裴若尘似有点吃惊,看着伊人的背影,却终于,没有追出去。


只是负手站在房间里,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山水图,仿佛在看一幅绝代佳品般,看得如此出神。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灰色劲装的侍卫疾步进来,见到裴若尘,立刻单膝扣地:“公子爷,伊姑娘已经出了丞相府,要不要追回来”


“不用了。”裴若尘终于将视线从画作上移过来,淡淡道:“跟着她,不要让她发现。”


“那如果她遇到危险,属下是否要现身”那人谨慎地问。


“务必护她周全。”裴若尘答非所问地交代了一句,那人立刻意会,躬身而退。


待侍卫走远,裴若尘突然从怀里取出一册画卷,展开,正是伊人画的水墨素描:图中,是那个隽美的盲眼少年。


画中笔触细腻,画风别具一格,连眼底的灰暗,都处理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仿佛这个人便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裴若尘盯着画作看了良久,那双清雅琉璃般的眼眸,深沉似墨那是伊人从未见过的神情。


“难道你们想寻找的东西,也是它”


书房里,传出裴若尘呓语般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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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出了丞相府,抬头看了看冬日艳阳高照的天空。


她尚不知要去哪里。这个世界,终于没有她能容身的地方。


昨日贺兰淳说,他将贺兰雪发配到了塞北,可是天地茫茫,塞北又在何方


伊人复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新鞋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慨然地向前走了一步。


这是踏向未知的第一步,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能每天吃吃睡睡,等着时光流逝。从此一天三餐,夜眠何处,都要样样操心了。


不过,这不就是人生么


伊人倒也随遇而安,明媚的阳光下,她的戚戚之感渐渐散去,迈出的步子,也越来越稳了。


四落难1


从前上街,皆是在轿子之中,这还是伊人第一次踏足在古代的街市上,初时不免惊奇,可是行了没多久,又觉与那些影视城并无多大分别,甚至更为破旧些,渐渐也没了兴致,只是依循从前的记忆,寻着逍遥王府的路线。


她不知上哪里去找十一,却知道十一在京城里并无亲人,最多,便是重新回到伊府了。


只是老爷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了,又哪里会收留一个丫头


伊人是笨人,她只会用笨方法守株待兔。


十一迟早会回王府找她的,因为十一知道伊人是傻子,作为傻子的伊人,不会到处乱跑,只会去自己熟悉的地方。


她也知道,十一不会遗弃自己,正如自己不会遗弃贺兰雪一样。


越是简单的人,却明白承诺的重量。


在尝试着问了一两个路人后,伊人终于找到了曾经显赫一时的逍遥王府,看着宅前破落的招牌,歪歪斜斜,她不禁想起当日嫁过来的时候,满街的人,是那么热闹繁华。


如今,倘若加上几只乌鸦叫,那便能当成拍恐怖片的鬼宅了。


伊人跨上台阶,正打算推开大门进去,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几个衙役,凶神恶煞地挡在她前面,拔剑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逍遥王府。”


伊人唬了一跳,抓了抓头,傻乎乎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闷声问:“怎么,这不是大庙吗”


“当然不是你不识字啊”其中一个衙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伊人瑟缩了一下,然后似受到了惊怕,转身跑开了。


身后的衙役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傻子。”


伊人一直跑过了长街,到了拐角,才停下脚步。


弯下腰,在角落里偷偷瞟向逍遥王府,门口的衙役已经消失无踪也不知藏去了哪里。


“谋反果然是大罪,宅子进不去了。”伊人叹息一声,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市:“又不能离开,否则会错过十一,难道只能露宿街头”


野营是玩过,可好歹也是有帐篷的。


再抬头看看日头,已过午时,几乎从昨晚开始,便没有进食。


而且,今天徒步走的路程,也是几年来走得最远的一次伊人饿了,不足为奇。


又饿又累。


可是很奇怪,她完全没有回裴家的念头,而是第一次开始动用自己几乎生锈的脑子,琢磨着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准确地说,是盘古开天地之后最简单的事情:如何生存


生存是本能,在伊人搅尽脑汁,始终不得其法之后,她开始发挥她的生存本能了。


反正从前也做过。当年读大学时,和同学们勤工俭学。


那便是


街头素描。


她的目光左右逡巡了一番,很好运气地看大街斜对面刚好有一家文墨店,里面宣纸、笔墨、砚台皆是齐全。


虽然没有本钱,却只能进去试一试了,希望不用过多少天,就能遇到十一。


这样想着,伊人已经磨磨蹭蹭地走进店去,见到店主,她坦诚道:“我没有钱厄,银子,但是,我可以为你画像,给你设计招牌,如果你能赊给我”


“哦,这位姑娘,你要的东西,本店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姑娘看看,都是上等的货。”店主见到她,根本就不等她多说,而是异常热情地拿出一大堆东西,一脸巴结地塞给伊人。


伊人愣了愣,有点不解,却还是在店主的热情招待下,懵懵懂懂地将那堆东西抱进了怀里。


权当江湖救急了。


五落难2


上午有事出门,更新迟了,抱歉


有人反映说,不喜欢句号,那我用这个做分界线吧


摆好了木架,伊人如前世一般,坐在角落里,等着客人上门了。


但在这个朝代,卖字画的人倒是有,现场作画的生意却没有成形,伊人就这样抱着笔筒宣纸等啊等,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余晖遍洒,都没有一笔生意。


没有生意,就没钱,没钱,就没饭吃,这是一个简单的因果关系。


正在伊人准备放弃守株待兔,站起来吆喝几声时,第一笔生意终于上门了。


客人微弯下腰,看着已经饿得全身乏力的伊人,问:“画画”


“恩。”伊人精神一震,一边应着,一边抬头。


然后,她看到了裴若尘。


裴若尘还是早晨的装束,温润可亲,他朝伊人笑笑,就势坐在了伊人对面的一个石墩上:“多少钱一张呢”


“你可以随便给。”伊人答道。


“好,画吧。”裴若尘说着,闲闲地摆了一个姿势,真似一个标准的客人一般。


伊人也不含糊,端起木架,一笔一勾,很认真地工作。


裴若尘一直很安静,他是个绝好的客户,不催不挑,只是坐在那里,手搭在膝盖上,安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额前垂下的发丝,拦住那双迷糊却清透的眼。


即使摆摊卖艺,也不肯回裴府,让他照顾吗


为什么


裴若尘曾以为自己是了解伊人的,原来,并不了解。


“画好了。”等余晖彻底地落进西山时,伊人欢欣地抬起头,将手中的画稿递给裴若尘。


裴若尘接了过来,画中的男子身处夕阳余韵中,脸的一般拢在阴影里,绰绰的,眼角温润,风姿绝美。


她总能轻易地勾出他的神态,最美的神态。


“画得很好,当值一百两。”裴若尘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递给她。


伊人并没有退却,而是理所当然地接了过来,诚恳地说:“谢谢光顾。”


裴若尘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收起画卷,然后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待他走了几步,又听到了身后一个公式化的吆喝。


裴若尘啼笑皆非,低头,莞尔,终于走远。


待裴若尘走得再也见不到身影了,伊人方举起那个钱袋,放在手中垫了垫,满心欢喜。


一幅画一百两,便是当今状元,也没有这般身价,伊人亦知道。


只是,她不是那种盲目讲骨气的人,送上门的银子,不要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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