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想了想,只安慰了暖暖几句。
第二站是那个被伤害的女生。
女生额头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后包扎了。校医详细地对简单和谢普晋介绍了伤口。
“女孩子撞到镜子上,玻璃碎了,扎到额头上,血的味道刺激了男生,男生吸血的时候又咬了一口。已经打了破伤风,我正考虑要不要扎狂犬疫苗。”
校医的话不算危言耸听,也不是幽默。那个咬人吸血的男生他也去看了,被绑着还挣扎着将嘴里的血肉吞进去。
虽说变异人不是疯狗,可表现的病症上很像。
女生不但被扎了破伤风,还扎了镇静剂,但镇静剂的效果有限,并没有让女生睡着,简单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口供,一旁的谢普晋目瞪口呆。
“谢校长,你这学校里藏龙卧虎啊,还有校园霸凌?”简单揶揄了句。
谢普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这个班的班长一直是他注意的对象。
一个看起来文文气气的女孩子,对老师落落大方,在同学中颇有威信,连班级的男生都很听她的话。
谢普晋一直以为是这个女孩子有领导才能,现在看来领导才能是不假的,但发展上却错了方向。
“唉!”谢普晋长叹一声。
这些变异小孩子真特么地比成年变异人还难管理。他心里再将各个班级的班长都考虑了下,觉得他那份要交给简单的名单还得变化。
简单最后见到的是王遂林。
“这孩子平时好动,比同龄人调皮了点,大家都不愿意和他同桌,我就调了他坐最后一座。”班主任诚惶诚恐地道。
她心里知道,王遂林岂止是调皮了点,简直太……只是作为老师,她也只能这么说,相信校长和校长都客客气气对待的那个人能听懂的。
“今天上午最后两堂课他很意外地老实,没有捉弄前排学生,我还庆幸,以为他终于长大了,谁想吃完饭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谢普晋抓住了老师话里的漏洞:“王老师,这你就不对了,眼下这些学生的一举一动若是与平时不一样,就全应该上报。我和你们再三强调过来,现在是非常事情,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疏忽。”
老师也很委屈啊。学生有异常活动她当然会注意,会上报的,可一个平时调皮的学生忽然改了这是好事,难不曾谁愿意自己有个天天让她烦死的学生?
“这个男孩子送来时是什么状况?”简单问道。
谢普晋已经调来了三个孩子的档案,一边递给简单一边道:“他的父母变异,在他眼前杀害外甥女,被抓住当初击毙的。”
简单翻着档案,看到上边寥寥几笔,又看着好像已经平静,还在回味鲜血味道的男孩道:“怎么确定他当时没有参与?”
事实早已经湮没了,无从调查,但是王遂林将女生推到镜子上,便是有意碰撞出鲜血的——档案上的记载是因为女孩子抢他的零食,他的父母制止的时候发生意外。
档案上的事情自然是现场的人询问男孩子记录下来的,从今天发生的事情上看,当时情况有可能是今天事情的翻版。
但无论当时事实的真相如何,王遂林都不可能还留在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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