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余次喊了一声木子，木子很自觉地站到了余次身边，“徒弟谦虚，我是第一次做师傅，她和我也不算完全同路数。”
“木子能这么快入心动期，和勤奋分不开。”
余次在外面的人面前向来是很正经的，这会儿，她也开了个小玩笑，“收了木子之后，我才晓得，天道酬勤，也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一群人善意的笑了起来。
大佬们都是沉静如山的人，大家呢，也不会觉得口渴，饥饿，聊得话题又比较有意思，一眨眼，几个时辰就过去了。
后来，是抬眼略微西落，光芒渐失，几位峰主才抬手告别。
“木子，你去送一下各位师叔师伯。”
“是。”
木子御剑送人去了，余次一甩袖子，就移到了山头。
里面的人走了，外面的人也跟着差不多走干净了。执事峰那边派了几个人来清扫这里落下的东西，余次看了竹屋一眼，伸手掐了一个法诀。
山头很快恢复了早晨的样子，执事堂的几个弟子过来向余次道谢。
“多谢师叔，山头已清，我等就回去复命了。”
“去吧。”
几人驾鹤而去。
木子送完人回来的时候，云水峰已经干净了。
她迅速用眼神扫射，很快，她找到了余次。
脚的动作甚至要比脑子更快，她不假思索地飞向了余次。
月光如水铺陈。
两人落在了云水峰前的老树上。
时光辗转，一如当年。
“你回来了？”
“师傅，我回来了。”
对话之后，木子发现余次一直在盯着她。
心下微微有些……奇怪的感觉，她开口询问：“师傅，你一直盯着我看是做什么？”
“没什么。”余次手抚着树的纹路，“觉得木子太优秀了。”
“优秀……”木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优秀怎么了？优秀不好吗？”
“当然好。”就是……算了，不想她晋升这种话肯定不能说，余次咽下这句话，抛了另一句话出来，“你这么优秀，为师以你为荣。”
今天，木子收到的夸赞不止万万千。
有人说她是勤奋里出的第一天才。
有人说她未来无可限量。
有人说她才是少年，就这样厉害，未来肯定……
但，没有哪一句，能给她这样的感觉。
为师，你以为荣。
她这一瞬间，竟然就成了师傅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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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夸人的是余次，被夸的是木子，但现实就是……
夸人者和被夸者的身份好像忽然犯了。
被夸的木子猛地抬起头，看向余次的眼神里满是热意，被猛盯着的余次：？？？
虽然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正常人这么对视，好像……嗯！好像就是会，会那么礼节性的脸红一下吧？
脸红一下。
气氛好像就这样忽然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