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更是看得云里雾里,自己下了“通天彻地散”的那只杯子已经从那个娘娘腔的手里滑入另一个人的肚子里。他心里暗笑,娘娘腔一看就是天生萎靡型,还是给这个人喝比较有戏。
“那咱们也喝了吧。”寨主端着杯子朝上官凛示意,上官凛微微一笑,正要饮酒,却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没等敲门就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寨主和夫人都是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杯子,扭转头去,“怎么这么没规矩”
进来的几个壮汉全都是菜色的脸,手哆嗦地指着外边,结结巴巴地说话:“糟糟了有朝廷的朝廷的禁军来了”
“什么”寨主和夫人都是一惊,只觉得整个房子都要塌陷了,“你说朝廷的官兵找到这里来了这不可能”夫人一脸的不信,他们藏身的地方,十分隐蔽,即使是熟悉这一带的渔民山民,也都找不到进入此山寨的入口。那些禁军又是怎么摸上门的
寨主夫人警惕地看了董清秋、上官凛和明月松一眼,明月松的眼睛里有着一丝疑虑,这桩事,恐怕少主也没有料到吧。
“是真的好多我看至少有一、两千人朝这边来了”报信的人都要吓得尿裤子了,“外边的火把都把天照成白昼了寨主,夫人,怎么办”
“放心,他们不会就这样贸然冲进来的。”一直闷不吭声的上官凛终于说话,在众人的注目礼下,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看向寨主,“咱们先把酒喝了。”话毋庸置疑。
可是现在的寨主哪里有喝酒的心思,“喝我还怎么喝”他忽然想到什么,指着董清秋,“说是不是你引来的哦,你故意拿好话骗我夫人原来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哼好毒辣”
“人是我引来的。”未等董清秋辩解,上官凛淡淡一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两位的山寨十分隐秘,若是在白天,恐怕都找不到进山的路,不过,偏巧,我随身带着荧光粉,寨主的手下带我们进山的时候,荧光粉洒了一路,现在天一黑,他们自然就会找来”
众人恍然大悟,寨主夫人恨恨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容易就把老巢给暴露了。
“两位不必惊慌,既然寨主与夫人有心投靠朝廷,今晚上,便是两位替皇上立功的时候。”上官凛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路子,“就看两位的意思了”他再度举起酒杯。
这一次,寨主夫人毫不犹豫就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妾身义不容辞。”背后传来紧密的锣鼓声,寨主夫人杯子里头的酒水也紧张地洒落出来。
董清秋在旁边冷眼旁观,终于觉得自己是不是自始至终在山寨里头只不过扮演了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上官凛根本就有了全盘的计划,却一直不动声色。
寨主还有些没弄清楚状况,听见外面的鼓声越来越密,号角吹得一遍又一遍,就连屋子里头的烛火都好像感觉到什么剧烈地摇晃起来,寨主一把抽出手下身上配着的大刀,指着上官凛,胡子都吹直了,“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刀光映着上官凛的脸,不知为何,看起来比寨主还要狰狞。
第三卷
第十二章 齐云将军
“不可”寨主夫人一把拉住自己的丈夫,急得跺脚。
上官凛却无视夫妻两人,对着守在底下不知如何是好的齐云山族人道:“你就同外边说,皇上在你们手里头,想要皇上安然无恙,就放下刀剑,进来谈判”
“啊啥”那人嘴角抽搐了两下,没太明白上官凛的意思。
董清秋登时明白过来,斜睨了身旁的上官凛一眼,泰然若定,这就是所谓的运筹帷幄之中么他故意犯险,不止是想弄明白这山寨是怎么一回事,还故意用自己的失踪把禁军引来,以自己做抵押,用山寨之兵抵抗禁军,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归兵权今天不论是哪一支禁军找上门来,恐怕不识时务者,都别想竖着出去。
明月松显然也明白了上官凛的用心,心里暗暗吃惊,头上居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寨主夫人回转头来吩咐自己那迟钝的族人道:“还不快去”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妾身夫妇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寨主夫人说着,便单膝跪下,俯首称臣。
“咣珰”寨主手中的大刀跌落在地,面部抽筋地都要变形了,“皇上”这才领悟过来刚才上官凛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突如其来的皇帝,让寨主有些无从招架,一着急,俨然忘了自己的态度,到底是该反朝廷,还是刚刚和夫人决定的归降朝廷。
上官凛举起酒杯,“不如共饮一杯,今日大事得成,寨主便是我楚的新军齐云营的将军,寨主夫人便是将军夫人,赐为三品诰命夫人,所有的齐云山男丁入齐云营,食我大楚的俸禄,家中的老小妇孺可回齐云山定居生息。何如”
桌上的烛火因为外边的大风而吹得七零八落,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上官凛的表情。
在那阴沉沉的天里,配着上官凛那阴沉沉的腔调,只让人觉得压抑而沉闷。
可是他的话却让寨主和夫人半晌不能出声,这样的条件,这样衣食无忧的好事,便是天上最大的馅饼砸下来了。而给自己和族人这个馅饼的主子,竟然是他们心心念念已久的仇人。
这样的好事可能存在么两人迷糊了,好像在梦游,在晕船。
“我先干了。将军、夫人”上官凛的笑化解在酒里,这一分笑容在寨主和夫人眼中,是那样的令人着迷。
眼看着上官凛酒杯里的酒一滴不剩,明月松不由更加地心烦意乱,第一次感觉事情超出了他的预计范围,第一次感觉自己怎么好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境。
寨主夫人眼见上官凛先干了,毕恭毕敬地也喝干了,又将寨主的杯子递到他跟前,寨主有些呆滞地接过,也不知是不是上官凛承诺的官职让寨主心动,他下意识地接过酒杯,看着上官凛端着酒杯对自己微笑,似乎他拿着的不是酒杯,而是金银珠宝,于是浑浑噩噩地就把酒饮尽了。
“报对方有五人被我们带上山来。”
寨主夫人看向上官凛,见他微微点头,就高声道:“把他们带进来”
五个身穿铠甲的将领被十几个人簇拥着给推了进来,脚上的风把房间里头的烛火给差点带熄,一跳一跳的火苗映得上官凛有些阴寒的脸更加不像是阳世间的模样。
“皇皇上”五个人一进来,就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呼。没想到上官凛会坐在正中央等着他们,皇上没有回宫,命人把京兆尹押回刑部,人却没有指示。所有人自然都觉得蹊跷,派人四处寻找皇上的踪影。
这五个人里头,董清秋只认得一个,冯广,作为御前侍卫的冯广,似乎和其他四个人并不是一个体系的,最先一个冲进来,“皇上,你果然在这你没事吧”上官凛随身带有荧光粉,这一点他知道的最清楚,所以领着羽林军的左右将军先找到了这老巢。他左右看了一眼,才发现上官凛的身边还有明月松和那个令人头疼的董清秋。
董清秋瞧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冯广,心里想着这人私人傻了些,对皇上倒是忠心的。
上官凛见冯广问起,便点点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淡淡一笑:“很好。”脸已经转向四个将领当中的一个,“羽林军左将军罗大人,朕想要见罗大人一面,难如登天啊。平素里都用戍卫皇宫来推脱,今日终于有空能和罗大人见面详谈,真是难得。”
罗大人一愣,终于觉得这情形有些蹊跷,明明是皇上落在一帮土匪的手中,自己和其他将领怕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所以甘愿被这群土匪胁上山。可是看现在的状况,他们的皇上,好像非但没有危险,还是如鱼得水一般。
上官凛一招手,旁边等候着的寨主夫人一行人,哗啦啦抽出宝剑和大刀,不由分手就架在了羽林军四位将军的脖子上。所有人大惊失色,就连冯广都张大了眼睛,想问却又不敢问。
这时候,就算再不了解状况,他们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皇上以自己为饵,诱他们上来,要的是他们的兵权。
上官凛怡然自得地笑了,“罗将军,这么多年来,你只忠于文昌侯,可是,文昌侯老了,该休息了。朕数次相邀,罗将军都不为所动,今日,朕旧事重提,不知罗将军意下如何”
董清秋心里头暗骂,这上官凛还真是说得好听,意下如何要是这个姓罗的继续坚持,估计就该掉脑袋了。
无意中,她看了明月松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只见明月松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鼻尖上也是晶莹的汗珠儿,好像在泡桑拿一样。
明月松只觉得浑身都燥热得厉害,这一次,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心静不下来,而是被下了蝽药的反应。他看向下属晓荷,想问个清楚,不是说女人吃的蝽药对男人没反应吗这是什么
但是晓荷正一心替上官凛卖命,却忘了自己的少主。明月松下身的热流往上蔓延开来,他的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起来,他努力用内力压制着这股燥热的感觉袭击脑部,大脑虽然清醒,但丹田之下却像是炸开了锅,自己那里早已经撑起了一根擎天之柱。
第三卷
第十三章 燥热难耐
罗将军冷冷一哼,对上官凛道:“皇上,文昌侯乃是三朝元老,替皇上夺得这皇位,对皇上对末将都是恩重如山,皇上是九五至尊,臣下替皇上卖命,本属应该,但末将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文昌侯有恩于我,我绝对不会倒戈相向”他说得义正言辞,丝毫不给上官凛面子。
上官凛不以为意,“罗将军是性情中人,朕很是欣赏。不过,罗将军大概没看清楚现在的形势,卿为鱼肉,我为刀俎,这和在宫里头,可大大的不同。”上官凛之前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空壳子皇帝,就算在宫里头,戍卫皇宫的羽林军、金吾、龙武军等也都不听命于他,羽林军左将军当然会拒绝上官凛。
可是现在,羽林军的军士都被这群土匪挡在了门外,罗将军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也暗暗捏了把汗。
上官凛轻轻一瞥,把罗将军那点细微的心思也了然于心,他没有再看罗将军,而是对着了羽林军的右将军,抽了一柄钢刀递到他面前:“敖将军,罗将军不愿为朕效力,敖将军替朕除了这j臣,左将军便是敖将军。”楚以左为尊,姓敖的将军听着上官凛不咸不淡的说话,只觉得喉咙里头干干的,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上官凛就又把刀递向了他身后的两名副将,“若是敖将军也不从,那两位副将谁除了j贼,谁就是羽林军的新将军。”他的眼中闪耀着自信却又冷酷的光芒,“要是四位都不想为朕卖命,那朕就只有再从外边叫四个统军进来,不知两位副将意下如何”
上官凛刚刚说完,两个副将就拱手道:“末将甘愿为皇上效命”
那右将军一听副将如此心甘情愿,自己便是性命堪忧,再不犹豫,也急急道:“末将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二话不说就抢过上官凛手中的钢刀,深怕自己还没答应,就被两个副将抢了先。
董清秋暗暗佩服,上官凛这一招用得实在是妙极,也只有在生死面前,才能看出人究竟是效忠于人,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罗将军不禁大惊失色,哆嗦地指着敖将军三人,“你们你们平素我也待你们不薄,今日就是如此对待我”
敖将军等人没有说话,虽然愧疚,但为了自己的性命,家人的性命,却也只有硬起心肠。
上官凛挥挥手,重新看向罗将军,“罗将军是性情中人,然则事关生死,罗将军还是三思为好。罗将军对文昌侯挖心掏肺,文昌侯又是否对将军如此朕记得令郎前年应试,文采过人,本该是探花的,恰巧文昌侯的外甥也应此试,令郎便与探花失之交臂。难道罗将军不曾想过,真心待人,不见得能换来同等的待遇么”
上官凛继续道,“文昌侯失势不过是迟早的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罗将军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番,为令郎好好打算。”
董清秋看得出来,尽管敖将军已经臣服,但上官凛更想要直接收服更成熟稳重,且在军中威望更高的罗将军。这个皇帝还真有意思,逼人造反,劝人效忠于己是用赤裸裸的利益相诱,仿佛在他的眼中,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有利益的结合。
罗将军沉默不语,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几遍,终于拿定了主意,艰难地跪下:“末将愿为皇上效力。”
上官凛的脸上再度绽放出笑容,“好。罗将军是一诺千金之人。四位将军,朕今日得四位相助,定能乘风破浪,大事得成”声音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钢刀收回,上官凛朝四人伸出自己的手掌,与四人击掌为誓。
“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在屋子里头响起。
春风得意的上官凛反转头来看着满头大汗的明月松和董清秋,也朝两人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丞相,董卿,你们二人便是朕的左手右臂,从今往后,朕的大业,便要靠二人悉心辅佐”
董清秋本以为自己今日所做多此一举,没想到上官凛忽然之间朝自己抛出了橄榄枝,不免有些受宠若惊,正要站起来去和上官凛握握手,却只听“扑通”一声,旁边本来站得好好的寨主忽然身子一歪,人一个不稳就一屁股直接坐地上了。
晓荷一惊,赶紧上前去搀扶自己的丈夫,自己还没靠近,寨主就已经爬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夫人一脸关切,连忙冲她摆摆手,一边说道:“我没事,没事,就是,就是燥热难耐”
他这一说,登时惹得明月松的目光,他看了一眼一点事也没有的上官凛,忽然之间明白过来,怪不得上官凛会一个劲地在那劝酒,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狡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寨主把酒杯掉了个个,一心想看看寨主会出现什么反应。
明月松心里松了一口气,不幸中的万幸,自己也饮下了蝽药,上官凛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谁会自做孽地给自己下药一想到此,明月松便不再用真气压着那股闷热,血液中被压制地气流顿时像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身体里头横冲直撞,灼热的鲜血冲破了血管,两行火龙从鼻孔当中流淌出来。
这情形再度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哇,你干嘛”董清秋在明月松旁边坐得好好的,一扭头,就看见他流着两行鼻血,配着房间里头阴暗的烛火,吓人一跳。
明月松脸红润润的,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掉鼻血,也有气无力道:“我也是觉得燥热难耐,心里头有股火在烧”
第三卷
第十四章 上等好酒
“燥热”晓荷听到丈夫和少主的说话,脸色刷地变白了,她一低头,只见自己的丈夫正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一双手有些不老实地就放在了自己的胸部,晓荷顿时窘到了极点,一甩手把他的手掌给丢开,谁知道寨主嘻嘻一笑,又欺身过来,恨不能把自己的老婆就在这里就地正法。
晓荷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两人这是吃了“通天彻地散”的反应她心里头简直是又羞又气,丈夫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给了他四时入门欢和通天彻地散一样一杯,这会子,怎么变成了两杯通天彻地散但是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见得自己的手下和上官凛的朝臣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边,晓荷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丞相,你还好吧”上官凛倒是挺关心明月松的。
明月松长吁了一口气,强撑道:“月松,还还好就是”他一转头带着些愠怒地看着晓荷,“你这酒里头都放了什么”
寨主听到明月松怒斥自己的老婆,马上也横了起来,只是他的定力终究不够,脑子有些混沌不清,“说什么那这酒可是五十年的陈酿便宜你这个不识货的家伙了,只不过,这个酒,嘿嘿”他扭头把自己的脸要埋进晓荷的脖子里,“夫人啊,咱们先回屋子里去”话还没说完,就被晓荷用手捂住了口,尴尬地看向众人,一边解释道:“这酒是我齐云山族最上等的酒,只不过酒里头添加了三十几味药材,今日我夫君也是第一次喝,可能这药性太冲,那位公子和我夫君的体格都不能适应这种酒,所以才会这样。妾身真是抱歉。不过,这个妨碍不大,公子多休息一下,应该就会恢复的。”
“啊,这酒里头添加了什么药材”董清秋一听,忽然眼睛放光,她好歹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保健品的培训讲师,对各种保健品营养品是如数家珍,她看到明月松和寨主的样子,再傻瓜都知道这是体内上火,春情泛滥吧,不知道什么药酒能够有伟哥的作用,而且还因人而异地产生效果,如果真是这样,这个酒的配方实在是太值得她去收藏了。
晓荷现在可没空理会董清秋,寨主越来越不老实,她用手掩住他的口,他的双手就死死地抱住自己,恨不能把自己给扛起来,晓荷稳扎下盘,才没有让他得逞。“皇上,我夫君对此酒太过敏感,妾身先扶我夫君回房。”
上官凛也觉得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过于不雅,好歹这寨主和夫人也是他新封的将军,在这么多人面前上演春宫戏有失体统,便对晓荷点点头,说道:“朕明日会派人来和寨主夫人清点人数,商谈整编新军和安顿族人之事,夫人和寨主准备好才是。”
晓荷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上官凛竟然没有追究蝽药之事,不知道是自己这个谎言撒地太好了,还是上官凛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放心,妾身会安排好一切。”
上官凛朝五个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自己则望向明月松,“丞相似乎状态也不佳,不如就在这寨中先稍息片刻再回城罢”
晓荷连忙接口,“皇上放心,妾身马上去安排一个上房给丞相。”
上官凛点点头,看了一眼董清秋,像是在询问她是走是留,董清秋毫不犹豫就对明月松拱手道:“那明月大人好好休息呵在下先告辞了”语气里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明月松也有燥热难耐地时候哦看着一个翩翩美男子被这种欲火折磨地喘息的模样,实在是一大快事。
不过,她董清秋可不能留在这里,没有上官凛的庇护,谁知道明月松会使出什么滥招。
上官凛淡淡一笑,携了董清秋的手,对明月松说道:“丞相好好休息。”这就出门去了。
明月松待上官凛一走,一张脸登时就阴沉下来。晓荷知道这件事又被搞砸了,心怀忐忑地把自己的下属们都赶了出去,只等着明月松训斥自己。
只是她身旁的寨主夫君,此时却怎么赖在她身边都不肯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下的药太重了,整个人都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满脑子现在都是一些春意盎然的画面。他缠着自己的夫人,粗壮的他毫不顾忌地就上下其手,让晓荷尴尬至极。
明月松看着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