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却呆若木鸡地回了一礼,机械地回复道:“我是刑房的何瑾,奉师父之命来盘库的”
“何瑾?”胖子一听,登时眉色一喜,道:“原来你就是咱磁州城里,那个贪呃,谈笑风生间,便迷倒了柳大家的少年英才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一表人才,英姿非凡,怪不得那般得大老爷器重。”
“大使谬赞了”何瑾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眼神儿更是不敢看胖子的胸。
可这胖子却是个自来熟,当下便拉了何瑾的胳膊,道:“何兄弟,盘库这等事儿,让下面人办就好了嘛。”
“你我呢,还是先去房间里喝杯茶,结识一番如何?这俗话说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哥哥我没别的本事儿,就是为人讲义气,爱交朋友!”
何瑾当即想拒绝,可他却忘了,人家胖子这吨位,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整个人儿就被胖子拉了起来,只能不忘回头交代道:“你,你们先查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到了仓大使的办公室,胖子先给何瑾倒了一杯热茶,随后笑眯眯地言道:“何兄弟,今晚这事儿,可就是你有些不地道了。这盘库嘛,怎么也不提前给哥哥打声招呼儿?”
何瑾眼神儿一眯,随后神色也就和煦了不少,一副老油条的模样无奈摊手道:“没办法啊,谁知道师父怎么突然想起了盘库。大过年的,谁不愿在家里好生过个年,我还得平白来这里受这个累!”
显而易见,胖子还不知各地遭灾的消息。
不过想想也是,古代消息毕竟毕竟闭塞,而朝廷的快马急报只传了姚璟,开会时也没叫这个胖子。
一听何瑾这口音儿,胖子不由笑得更灿烂了,道:“何兄弟,说不定是哪里得罪了大老爷,大老爷故意拿你开涮呢。你也看到了,这粮仓里一石粮食都不缺,都是上等的好麦子,哪有什么问题?”
“哼,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吧?”何瑾脸色这就不好看了,道:“来的时候,我可是看到那些役夫玩忽职守,身上还一股子的酒气”
“唉”胖子拉高了声调儿,一摆手无所谓地说道:“大过年的,他们奉命不能离开,喝点酒暖暖身子也正常。何兄弟一看就是心胸豁达之人,哪能跟他们计较呢?”
何瑾还要开口,但刚张开就闭嘴了。
因为这时候,胖子已拿出了两张银票儿,不着声色地推向了他的手边。
何瑾一愣,随即就眉开眼笑起来。拿过来一瞅,登时更乐了:“哟竟然是二百两,大使出手真是阔绰!”
胖子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尼玛比:狗小子,全城人都说你贪得无厌,果然一点都没错。什么大老爷让来的,我看就是你大过年的,还不忘来这里打秋风!
罢了,就当破财免灾了
“何兄弟,你看这天色已晚,盘是肯定盘不完了。要不就走个过场,改日哥哥好生请你一回如何?”
胖子满心以为,这下就能把何瑾打发走了。
可想不到,何瑾笑眯眯地揣了银票儿后,脸色就渐渐变了:“这位大使,我看还是接着盘吧。毕竟,明摆着我能大捞一笔,为何不继续呢?”
胖子笑呵呵的脸一下僵住了,语气也有些生硬:“何,何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二百两的银子,难道还不够?”
“不是不够,而是太多了要不是这粮仓里有猫腻儿,就大过年的几个役夫玩忽职守,你犯得着为了他们,花这样的大价钱来贿赂我?”
“何,何兄弟,我就是喜欢跟你交个朋友”
“交朋友?”何瑾闻言不由笑了,指着自己的脸道:“就这样翻脸无情的货色,我都不愿跟他做朋友。”
“何瑾,你他妈耍我?!”胖子登时怒了,扑着上来就要压死何瑾。
可何瑾早有准备,一个闪身后,一拳直捣向胖子的胸口。
接着就看到胖子的胸前,颤巍巍地荡漾了一圈儿。随即整个人蹬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角落里,地动山摇的。
然后,何瑾才走到疼得站不起来的胖子面前,捏了捏他的胸:“幸好,虽然手感很软,但一点都没弹性,还是比不上我家秀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