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伪诈之人,若能留在太子身边,嗯能用他那些旁门左道教导好了太子,也乃大功一件了。再多的,恐不应奢求。”
刘健却有些迟疑,但想了想后,也点头道:“那小子虽的确有些本事儿,然所作所为皆非正途,若他日后当真步入仕途,或恐遗害不少。”
“此外,经邦治世,又不是他今后便不能建言了”最后,刘健又一蹙眉,仿佛说服自己一般,道:“老臣倒是觉得,可以试上一试。毕竟,这事儿也不知能不能成,还要考虑皇后那边儿的意见。”
弘治皇帝闭目沉思了片刻,点头道:“刘卿乃老成持重之言。也罢,就让他先试上一试,看看状况再说。”
说罢,他便挥了挥手,自有值堂的太监躬身领命,下去传达旨意。
第二日。
何瑾就被外面的骚乱声吵醒了,懒洋洋地伸头一看,果然是朱厚照又来了。
并且,这孩子好像还十分激动。
根本不待刘瑾敲门,他直接就推门而入,吓得何瑾赶紧用被子捂住了胸口,一脸的幽怨:“殿下,什么事儿这么激动,让我穿上衣服再说行不?”
谢天谢地,这可是驿馆,人多嘴杂。
何瑾为了保险起见,并未让沈秀儿和柳清霜陪寝。否则的话自家的好风光,岂不是让这浑小子给看了?
可朱厚照不管这些,兴奋吩咐道:“罗祥,魏彬,快给何千户更衣,咱去看宅子!”
何瑾当即一激灵,高兴道:“这么快,宅子就找到了?”
“那可不?”朱厚照臭屁道。
紧接着,何瑾就觉得刚才朱厚照喊的两个名字有些耳熟。仔细一想:我的娘,这不是正德年‘八虎’当中的两位吗?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两位宦官都低眉顺目的。尤其看到何瑾怪异的眼神儿后,他们还畏惧羞涩地讨好一笑。
废话,太子最信赖恩宠的刘瑾,都被你玩儿风筝一样折腾,能不怕吗?
何瑾顿时就有些兴趣缺缺了:不管八虎日后如何嚣张跋扈,可毕竟屁股决定脑袋。如今朱厚照还没继位,他们也不过太子身边的太监,有个屁跋扈的资本?
不一会儿,二人便手脚麻利地,帮何瑾穿好了衣服。朱厚照又忙不迭地,带着何瑾来到了院中,翻身上马动作矫健,一点都不生涩。
可何瑾却迟疑了:“殿下,咱这是要骑马去?”
京城繁华人多,骑马很容易造成踩踏事件。就算有护卫开道,也架不住会发生意外。
可不料朱厚照点头后,不待何瑾开口,便主动叮嘱道:“不过,你可不能纵马驰骤。咱们是强者,可不能干伤害践踏百姓弱者的事儿。”
何瑾当即一副‘深受教诲’的庄重神色,对着朱厚照深深一礼道:“太子强者仁心,此等浩然之气,令微臣一时不由动容,如沐春风,感觉灵魂都受到了洗涤升华”
朱厚照顿时不相信地,看了何瑾一眼。
可何瑾是谁?
影帝啊!
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先信了,哪会让朱厚照看出端倪?
于是,朱厚照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何千户,没想到你如此真心敬重孤。还以为,你是一直在骗孤呢。”
何瑾闻言,不由悲愤莫名,又一震飞鱼袍道:“殿下,请收回适才之言。如若不然,臣宁愿以死明志!”
卧槽好像一不小心,有些演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