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辈,我们不可以背后说他们怎么怎么样,就像对阿婆是一样的。以后娘会给阿爷和阿奶悄悄说让他们刷嘴嘴的,圆圆也要记得,以后牙牙才不会长小虫,好不好”
圆圆欢喜地点了头,本来因为洁牙而皱成一团的脸舒展开来,在新房里张开双臂飞跑了起来:“娘,这个屋子里好红哦。”他一边说着,没注意脚下,踢到了夜壶,人顿时往下扑去。
一双有力的手顿时抓起了他。顾清尘看着惊魂未定的芙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果然没说错,把圆圆交给你一个人的确让人不放心。”
又是他芙蓉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一把抱了圆圆过来。顾清尘并没有迟疑地松开了手,站在门口道:“怎么,如果不服气,就证明给我看啊。”
芙蓉回过身来,眼里闪着两簇小火苗:“谁还怕你不成”
“口水无凭,我们还是定下一个赌约和期限来才是。既是赌约,还得有赌注。”顾清尘缓缓走近。等他停在自己面前,芙蓉这才发现他挺高,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多的样子。
芙蓉不服输地仰起脖子:“要赌什么,赌注是什么”
顾清尘俯下身来,在芙蓉耳边轻轻吹气:“娘子别急,晚上,我自会告诉你的。”
、挖出八卦捉虫
芙蓉一面咬牙,一面狠狠地揉衣裳,把这衣裳当成了顾清尘,使劲地揉搓。这个男人太腹黑了,抓着机会就调戏自己。这个混蛋芙蓉气呼呼地拿起了棒子,使劲地敲打了起来。
“这是顾家的新媳妇吧,怎么,你也来河边洗衣裳啊”一个大婶端着衣裳盆子站在一旁看了许久,这才上前认道。
芙蓉回头,认出是前儿来家里送种鸡的黄大娘,忙笑着起身道:“黄大娘,你也来洗衣裳吗”
黄大娘就在芙蓉的身边蹲了下来,将盆子放在了一旁,拿出了一件衣裳,在溪水里浸了一下,笑道:“你家圆圆呢,今天怎么不见”
芙蓉的笑僵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服气,低下头将衣裳捶的又响又重:“他在家玩呢。”她却暗地里咬了咬牙:都是顾清尘那个混蛋,居然用拨浪鼓把圆圆给诱拐出去玩了。想到圆圆略带不安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芙蓉觉得,这个男人跟自己之间的仇,是越结越大了。
“顾家老三啊,从小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还裹尿布的时候,就经常到我家来玩了。那时候,我还想过撮合他和我娘家侄女呢。”黄大娘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侧头看着芙蓉歉意地笑笑,“后头他去了镇上念书,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定是有大出息的。”
芙蓉顿时来了兴趣。有什么比掌握自己的敌人的糗事更有爱的了。她连忙追问了起来,话题尽是往顾清尘小时候引.
黄大娘却没有理解芙蓉的良苦用心,顾清尘是她的干儿子,见芙蓉捧场,她有心夸夸顾清尘,笑着说:“顾家老三可真是块读书的料,在村里的学堂的时候,师傅就说,这个孩子以后一定能考中呢,所以你公公才送了他去镇上的学堂念书。只是,诶,如果不是因为你家二哥,说不定他就真的考中了呢。”
芙蓉的动作顿住了,顾清尘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她有心八卦一下,谁知黄大娘却闭了口,再不说这件事情,转而说起了顾清尘其他的事情。芙蓉旁敲侧击了许久,黄大娘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就是对此事三缄其口,一句也不多说了。
芙蓉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黄大娘那句你二哥是听得很清楚的。芙蓉一面想着这件事情,一面往回走,没注意到脚下,一脚踩了下去。
“谁谁不长眼睛啊”一声断喝,顾二嫂顿时站了起来,看清是芙蓉,立刻冷了脸,一手叉腰,唾沫星子就喷了出来:“你怎么回事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吗踩到我倒是没什么,这些才刚刚出壳的小鸡,你这一脚下去,估计就一命呜呼了。我们全家还指着这些鸡卖了钱呢你这随便乱踩,想害我们连口粮都没有啊。”
芙蓉瞄了一眼旁边用竹子篾条围着的小鸡,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随便乱踩。又想起方才黄大娘的话,芙蓉下意识地扣住了木盆边沿,面上堆笑:“二嫂果然是关心着家里的。听闻前儿货铺里正进了一批豆子种子,竟是我们这里没见过的。二嫂这么有孝心,定是帮衬着家里的。不知道二嫂把那些种子撒在哪块地上了,等结了果,我们也去瞧瞧开开眼。”
顾二嫂顿时蔫了。她可是好不容易从镇上捞了些种子回来,前儿趁着芙蓉进门的那时候赌气回了娘家,给娘家留了一点儿,剩下的全卖光了,钱都进了她自个儿的荷包。家里她当然是一个子儿也没拿出来的。如今听芙蓉这么一说,顾二嫂顿时有些讪讪的,拿起了一旁的盆子:“三弟妹这是听谁说的,铺里进的豆子种子也不过就是普通的豆角,哪里有什么新奇的。后头的猪还没喂,我先去切些红薯藤子。”说着,像是有谁在赶她似的,顾二嫂顿时拿了盆子跑了。
芙蓉也不多话,端了盆子走到后面顾清尘小房子前的空地上,先将拉好的绳子仔细擦干净了,这才将衣裳一件一件晾好。走进屋去,圆圆还没回来。芙蓉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转身往顾老娘房里走来。
顾老娘正盘腿坐在炕上,手里上即将成形的鞋底。芙蓉扫了一眼,扎的挺厚实,应该是给顾老爹扎的吧。芙蓉倒了杯水递过去:“娘,歇歇吧。”
顾老娘放下了手里的鞋底,接了过来,鼻里恩了一声算是应了。刚才两个媳妇在院子里的声音她是听见了的。如今老三媳妇走自己面前来,是想先告状吗
“娘,方才我遇到了黄大娘,她说她娘家去年抱了有六十只种鸡,每天都能捡三四十只鸡蛋呢。我想着,天衡和小桃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正是需要吃鸡蛋的。家里如今只抱了二十只种鸡,还有些余力才是。”芙蓉笑着说道。
顾老娘被芙蓉这一提醒,想起了天衡那瘦骨嶙峋的模样,心里自是软了。只是,家里哪里还有闲钱去抱种鸡了,眼瞧着又要农忙了,如今正是播种的时候,家里还是吃去年的粮呢,万一今年年成不好,这些钱可还要留着救急呢。
芙蓉似乎早料到了,往前挪了挪,说道:“刚巧,黄大娘说村西钟大婶家手头还有二十个种蛋。种鸡虽好,总是贵了些。不若买了种蛋过来,一只种蛋六文钱,横竖家里也有老母鸡在抱窝。这样岂不便宜。”
顾老娘有点心动了,在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二十只种蛋就是一百二十文,还是挺多的了。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忧患意识此刻仍是占了上风,顾老娘并没有轻易松开。
芙蓉趁热打铁:“不若这种蛋的钱就我出了吧。”
顾老娘顿时愣住了。芙蓉见她看向自己,这才道:“孵出来的种鸡仍算家里的。我只要这二十只种蛋孵出来的鸡生的蛋的一半就好了。”
芙蓉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对顾老娘来说,不过是少赚一点钱的差别,她可是没有一点儿损失的。芙蓉此举的用意她也明白了,应该是为了圆圆吧。顾老娘一高兴,面上带笑拍了板:“老三媳妇,既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圆圆也是我的孙子。我做主了,从今儿起,三个孩子每人每天一个鸡蛋。”
、以退为进
顾二嫂喂好猪后,回屋换衣裳的时候,正巧看到芙蓉从北边屋走出来。顾二嫂的脑袋顿时高速运转了起来,躲到了一旁。等芙蓉走远了,她这才走出来,回了屋子。
她应该是去告状了吧。顾二嫂一面忿忿地梳着头,刚想到这里,就听见窗外芙蓉的声音:“娘,那我先去了。“不知道这个芙蓉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顾二嫂的眼睛转了转,反手在自己头上簪了一朵绢花,甩着手帕子出了门。
二十只种蛋买了回来,由于是黄大嫂在中间穿线,钟大婶便便宜了十文钱。芙蓉乐得省钱,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篮子,提回了家。
芙蓉将钱复又放进盒子里锁好,塞进了衣柜最底下。刚放好,身后就传来了顾清尘的声音:“刚在前头看到你提着蛋回来,我还以为看错了呢。怎么,家里的鸡不是每天都下五六个蛋吗”
芙蓉回过头去,看到圆圆趴在他肩头睡着了,忙上前去抱了圆圆下来。给他除了鞋子和外衣,又绞了帕子,给他擦了脸和手,说道:“那不是吃的鸡蛋。”
“是种蛋吗”顾清尘走到篮子边上,拿起一粒对着光看了看,又放了下来,“我们自己喂,还是放在公中喂”
芙蓉给圆圆盖好小被子,这才倒了杯水,递给了顾清尘:“我找了母亲,我自己出钱买二十只种蛋给公中。我只要这些鸡下的蛋的一半。”
顾清尘接过了茶,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芙蓉。半晌,他才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说着,他站了起来,往旁边房间去了。
片刻之后,他拿了一个盒子过来,递到了芙蓉的面前,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钥匙,也递了过来:“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也不多。以后你要用钱,就从这里面拿吧。”
芙蓉低头看去,那个盒子的边缘已经蹭掉了漆,露出了里面的木质。钥匙被磨得光亮,想是经常用的。芙蓉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我不能拿。”
“我最后说一次:我不会和离,也不会休妻。”顾清尘懒洋洋地喝了一口茶,“那天的赌约定得很清楚了,难道你想现在就认输吗”
说到那个赌约,芙蓉耳根子都红了。那天自己被他一再地激了起来,话赶话地竟然答应了那个不公平条件:如果她在这半年内不让圆圆受伤,他可以不碰她,但是就是不和离。芙蓉竟然脑抽着按了手印。这简直是她一生中的的奇耻大辱啊。这个男人的嘴不是一般的毒,竟然把她修炼那么多年的忍耐都给挑爆发了。不行,敌不动我不动。她就不信,自己会带不好圆圆。芙蓉的眼睛转了一下,冷静了下来,接过了钥匙:“那我们就当面点清楚,这里面有多少钱。为了以示公平,我也拿些钱出来。”既然现在是一个屋檐下住着,要想井水不犯河水,aa制是最好的选择。
顾清尘的眉挑了一挑:若是拒绝她的钱,这个女人定不会拿,随她去吧。顾清尘看着她埋头数钱时候的认真样子,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这个女人啊,看上去挺精明的,一遇到圆圆的事情,她就张满了浑身的刺,想保护着这个孩子。今儿买蛋这件事,想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看来,要让她找自己帮忙,恐怕这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事。别人的媳妇都是对丈夫俯首帖耳的,也许,他的这个妻子,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芙蓉数好了钱,一共整数是十两,还有几个散铜板,算是不错的了。她也拿了十两出来,又对顾清尘说道:“钥匙只有一把,那就先放我这里了。这件事还是立个字据为好。”说着,她刷刷刷几笔又将字据也写好了。
看到她娟秀的字迹,顾清尘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芙蓉将纸折起来放进了自己装钱的盒子里,兴冲冲地提着种蛋就出去了。
顾清尘跟出去看,看到她将种蛋挨个儿沾了鸡粪,这才放进了老母鸡的窝,笑了笑,转身往顾老娘那边走去了。有些事情,光靠她还是不行的。
今天的午饭,竟然是顾二嫂亲自抢着去煮的。芙蓉倒是乐得清闲,也照往常一样带了圆圆上桌。
天衡才一岁,还不会走路。顾二嫂见了天衡,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搓着手道:“我不知道天衡也要出来吃,今天的饭稍微煮的有点硬。”
“抱过来给我吧。你不必忙。老三媳妇,将你蒸的鸡蛋端上来吧。”顾老娘对这个孙子是疼爱之至。又兼之他没有娘,顾老娘更是晚间都带着他睡。相比之下,小桃就是无人问津的了。
听了顾老娘的话,顾二嫂的脸色就黑了一半。当芙蓉拿了个托盘端着三碗蒸蛋出来,给三个孩子一人放了一碗在面前的时候,顾二嫂的脸色就全黑了。
顾老娘的目光扫了下全家:“三个孩子都是长身子的时候,从今儿开始,三人每天每人一个鸡蛋。”
家里的人都没异议,顾老大更是感激涕零地看向顾老娘。顾二嫂看到顾老二只顾着自己喝酒,猛地踢了他一脚。顾清尘突然哎哟一声,看向了顾二嫂:“二嫂,你踢我有什么事吗”
顾二嫂只得笑了笑:“我脚最近有点抽筋,刚才就又不受控制了。”
顾老爹看了顾二嫂一眼:“既然如此,那等会儿让老三给你瞧瞧吧。”
“没事的,大夫说只要多休息休息就好了。”顾二嫂更多的是心病,连忙推辞道,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大夫说,只要熬些骨头汤喝就好了。”
顾四妹顿时抬起头看了顾二嫂一眼。顾老二瞪了顾二嫂一眼:“这些饭还不够塞你嘴的”
芙蓉闻言抿嘴一笑,舀了一大勺蛋,吹凉了喂到圆圆身边。这个蛋是她蒸的,点了一些香油。下回去镇上买点肉,炒成臊子,下次蒸的时候放点进去会更香。若是有咸蛋也可以买点回来,放点进去会更有味道。这样搭配才有营养嘛。
吃完饭后,顾二嫂就说头疼,要回去休息。芙蓉也不和她争,麻利地收拾碗筷去洗了。
谁知道碗还没洗完,前头便吵起来了。
、孩子他爹
“哎哟哎哟顾老二你个杀千刀的,你居然打你老婆老天不开眼啊,娘啊,你怎么让我嫁了这么个男人啊”顾二嫂扯着嗓子,声音就跟杀猪似的咆哮着。她嚎第一句的时候,芙蓉手上的碗差点就滑下去了。之后顾二嫂每嚎一句,芙蓉觉得心肝儿就要颤一下。
“哇”伴随着顾二嫂的嚎叫,一个孩子清脆的哭声突然冒了出来。
芙蓉本想置之不理,可是这个声音,是圆圆芙蓉慌忙扔下手里的碗,一边在自己的围裙上擦手,一边小跑着出了厨房。
她一把扯起了堂屋的帘子出去,一个小小的人儿旋风似的冲过来,紧紧抱着她的腿,奶声奶气喊了声:“娘。”
芙蓉低头,圆圆仰起小脑袋,两只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芙蓉,流露出后怕的神情。不见圆圆哭啊。芙蓉一只手摸着圆圆的小脑袋,一边抬起头往前看去,却见到天衡坐在地上,正两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扯着嗓子哭个没停儿。
顾二嫂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嚎,没有人理她。好不容易见到芙蓉出现,顾二嫂非常迅速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芙蓉扑了过来,一把扯住了芙蓉的裙角:“三弟妹啊我不活了啊,你二哥要打死我了。”
芙蓉抚额,想伸手去推她,只是刚在院子里打了好几个滚的顾二嫂满身泥土,头发里还卧着几根稻草和粉末状的东西。芙蓉只得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裙子,万分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冲了出来,一边高声道:“二嫂,你先松开我吧你和天衡快别哭了。”芙蓉的声调很高,为的就是让屋里的人听见。
果然,几乎是立刻,堂屋里的帘子一掀,顾老娘黑着脸走出来。顾二嫂看到顾老娘出来了,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松开芙蓉,就朝顾老娘冲过去。
顾老娘的眼睛里只有坐在地上的天衡,那叫一个心疼啊,不由地步伐就加快了。顾二嫂本是看准了,横了心扑过去,谁知道她对顾老娘速度判断失误,刚刚好只挨到了顾老娘的裙角。顾二嫂用力一扯,只听得哗啦一声,顾老娘的半幅裙子,就被扯了下来。
顾老娘只觉得自己的裙子被什么一拽,终于注意到了顾二嫂以及她手上还捏着的布料。顾老娘顿时又羞又气,胀红着脸,一巴掌拍掉了顾二嫂的手:“你安的什么心居然对我做这等事”
还好不是自己的裙子芙蓉后怕地用双手揽紧了圆圆,眼睛都睁大了:太劲爆了虽然里面穿了裤子,可是,这副景象,还是让芙蓉大开了眼界。
屋里开始装哑巴的几个人听出了顾老娘话里的怒意,连忙跑了出来。顾老大一手提着裤子,正在系裤腰带,匆匆从茅房里冲了出来,看到顾老娘如今的模样,不由地愣在了那里,喉里咕嘟了几下,只喊出了一个字:“娘”
顾老二慢悠悠地趿着鞋出来,看到顾老娘的模样,顿时挥起了巴掌就朝顾二嫂冲过去:“我打死你个死婆娘你居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打老婆是不对的芙蓉几乎是想也没想,顿时就冲上前去:“二哥有话好好说”
圆圆被芙蓉这么一带,差点没有跌倒在地上。芙蓉下意识地想去抓顾老二的手,自己手都伸出去了,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顿时收回了手,转而将自己腰上的围裙解了下来,也不问顾老娘的意见,动作麻利地给顾老娘系上了围裙。
“怎么了”顾清尘在后院隐约听到前头有声音,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芙蓉在给顾老娘系围裙,而那头,顾老二的巴掌已经招呼到了顾二嫂的脸上,顿时大吃一惊。
芙蓉刚抬起头正要回答他的话,忽然看到门外有人影一闪。她心里顿时一激灵,家丑不可外扬啊,注意保护啊。她这么想着,也就没注意到顾清尘揽自己肩的动作,顺势朝他靠去,低声在他耳边道:“你快去关门”
顾清尘只觉得一阵隐约的香风扶过自己的面颊,芙蓉的呼吸喷在他耳边,麻麻酥酥的。他的心神一荡漾,随即又被顾二嫂的哭声扯回了现实,连忙往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