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缘分。”
“啊,是你”厉安宇紧张得连退三步,指着她。厉琳把这女人扫地出门时的情景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可这人长什么模样却早不记得了。她,她,她不会想报仇吧
“我姐姐一会便来了,你你别过来姐姐不会放过你的”厉安宇一边往后退一边色厉内荏地吓唬。
刘涵文一听他提厉琳就恨得牙痒痒,面上却苦笑一声,举起双手,故作叹气道:“厉公子莫怕,在下只是见到厉公子心中惊喜,绝无他意。若是厉公子不喜,在下立刻离开便是。”说着作势转身。
故意放慢了脚步,果然听到后面犹豫的声音:“等等。”
诧异转身:“厉公子”
厉安宇犹豫了一下。他自然讨厌眼前这女人,可更加不敢再在这陌生的街坊一人待着,犹豫半晌,终于揪着衣角道:“你能不能送我回仲回厉府”
刘涵文微笑作揖道:“荣幸之至。”
伸手掀开门帘,扶着厉安宇坐了进去。
起初厉安宇还有些惴惴不安,低着头不敢说话,可他哪里是刘涵文的对手。水果糕点给他递着,银丝软垫,鹅毛锦毯为他铺着,加上女人的一番殷切又不失礼的关怀,很快便放松了心情。
哪个男儿不得意于女子的仰慕,厉安宇虽然着实讨厌这刘三小姐,却也禁不住在对方倾慕炽热的目光中暗暗得意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讨人厌的,原来倒是错怪你了。”厉安宇笑吟吟。
刘涵文见时机成熟,适时递上一份久福斋的丹桂花糕,似不经意叹道:“厉公子怎会一个人跑到巡防营附近那边可全是些粗俗鲁莽的女人,万一冲撞了厉公子可怎么是好。”
面上又是心疼又是紧张,厉安宇有点儿感动,接过花糕咬了一口,随口道:“我不知道那是哪里。跟着姐姐去仲府看新奇玩意,后来后来无聊就跑出来了。”
“新奇玩意”刘涵文平庸的脸上露出适度的好奇:“不知是什么样的新奇玩意,让厉小姐也这般感兴趣,大老远跑来仲府赏玩。”
厉安宇见她如此,得意道:“不光是我姐姐,卓姐,良瑜姐也都去了。听说花了好几千两金子造出来的呢,专留着给女帝拜寿用的。”
“拜寿原来如此在下是说,小公子真是说笑,这几千两黄金堆起来可俗得很,哪能造出什么新巧玩意。”
厉安宇见她不屑,干脆将糕点一扔,给她耐心讲解起来,见刘涵文时而惊叹,时而向往的样子,越发得意起来。
待好容易讲完了,马车终于停在厉府外几十步,刘涵文歉意笑道:“本该送厉公子到正门的,可在下上次登门被拒,若被人见到与厉公子共乘一车,恐对厉公子清白有损,因此”
厉安宇一路被哄的心情舒畅,欣然道:“不碍事,我自己走过去便是,今日多谢你了。”
说罢提着裙角下了马车,在刘涵文依依惜别中走回了府。
刘涵文一直望着厉安宇走进大门方转回身。
家仆恭敬问道:“小姐,还去巡防营”
刘涵文跳上马车:“改道,太女府。”
待厉琳才得知厉安宇回府,匆匆赶回来,已过了一顿饭的功夫。
厉琳急得几乎发疯,见他居然自己一个人跑回家,气得直冒青烟,想打舍不得,想骂又心疼,只得好言好语相问到底怎么回事,厉安宇被刘刘涵文捧了一路,再跟她一比,更觉气闷,不管说什么只沉着脸不理她。
厉琳见他这般,也知弟弟这脾气大半是被自己惯出来的,也只好无奈一声长叹,由着他去了。
七日后便到了女帝大寿之日。
东华帝年纪渐老,越来越讲究排场,今年又正逢五十整寿,礼部从半年前便开始忙的脚不沾地,各地的官员贺礼更是下足了血本,流水介地送来,只求讨得女帝欢心。
大寿当日,厉琳凌晨便被厉凤中从床上踹下来洗漱更衣,穿了一身喜喜庆庆的正装,随着女帝前往神女坛祭天。
到了神女坛前,厉凤中自是紧跟在女帝身后,几个新入朝的晚辈哈欠连天跟在最后。
蓝喻红小声抱怨:“好好的祭天,穿成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全东华的朝臣都要跟着女帝一起拜天地。”说着两根指头嫌弃地捏起花团锦簇的衣角抖了抖。
宇文良瑜无奈:“玉泉,好歹那也是我的母皇,你不能避着我再埋怨”
几人都小声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开着玩笑。
唯有厉琳浑身不自在。她一见着神女坛就想起自个儿的及笄大礼,一想起及笄大礼就想起宇文良瑜
高高的神女坛上,宇文良瑜微微一笑:“靖婷,你我这也算拜了天地罢”
当时只当玩笑,可如今想起来却恨不得以头抢地把自己撞失忆了。
正魂不守舍之际,模模糊糊几个字飘进耳朵:“一起拜天地”
猛地一激灵:“谁他妈的要一起拜天地”
第33章 寿宴风波二
上午祭过天,女帝摆驾回宫,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从是神女坛折回去,俱都是达官贵戚,光是那鸾凤仪仗、执事护卫便排到几条街,偏女帝又心血来潮下旨与民同乐,凤翣龙旌、琉璃风灯挂满大街小巷,珠帘绣幕,花楫兰桡从城里点缀到城外。百姓熙熙攘攘挤满了沿途,抻着脖子看这难得的盛事。一时间鼓乐喧天,马蹄纷乱,又夹杂百姓们嗡嗡的赞叹议论,偶尔还有个把惊了的御马嘶鸣,手忙脚乱哄着大哭不已的婴儿的男子
厉琳太阳岤突突直跳,抬头看看蜿蜒出几里的车马仪仗,重臣贵族们个个汗流浃背狼狈不堪,还要配合凤心大悦的帝做出副与民同乐的样子微笑四顾,真是
宇文良瑜在她身旁勒住马,与她并肩缓行,低声道:“母皇这两年年纪大了,好大喜功是难免的。你且忍忍。”
厉琳单手握着缰绳,不耐烦地扯开得严实的衣领:“好好的祭天搞的跟菜市场一般。回风,单这次的寿辰,礼部便花了不少银子吧”
宇文良瑜苦笑一声,偷偷在底下比了个手势。
“三百万两”厉琳摇头,“不止罢,下面的地方州府送来的寿礼也不止这个数,你想想,光咱们那个五福拜寿就花了多少银子这些年女帝越发没了从前的励精图治,大兆府的灾荒没拨多少赈灾款粮,一个寿辰倒花了国库半年的税入,太过荒唐。”说的极是直接。
宇文良瑜叹息:“哪里是半年,今年各府灾祸不断,整年盘点下来也不过四五百万。我跟平轩商量,联合沈元真几个御史递过折子,可母皇连看也懒得看”
“递折子”
厉琳微微讶异。谁不清楚女帝如今一门心思要搞她的与民同乐,这时候递折子无异于自讨没趣。沈元真直言进谏还说得过去,可回风她却是说过懒得理这些的
一时二人均静默下来,各想各的心事。仪仗浩浩荡荡拐过弯,厉琳一眼瞥见前头的人影,冷笑道:“女帝如今无甚作为,倒是你这大姐,雄心万丈的很。”
宇文良瑜随着她看去。十几张开外,隔着十几个提着销金香炉的粉嫩内侍,端坐马上,冠袍带履,频频向百姓微笑挥手的人不是宇文妍是谁
日头烤着,猴儿似的被打量着,乱七八糟一通折腾下来,众位臣子贵戚早都蔫蔫的强打精神,唯有宇文妍容光焕发,满面带笑,鹤立鸡群般顾盼致意,引得百姓啧啧称赞。
宇文良瑜垂下眼,“随她吧。”
厉琳没错过她一闪而过的忧虑神色,脑子一热,抓过她的手:“回风,我知道你是为了”
“说什么呢”肩上被猛拍一巴掌,蓝喻红骑着马从后面撵上来,把一张笑脸凑到二人中间。
厉琳满头黑线地看着她,这家伙天生是来捣乱的吧。
瞪了莫名其妙的蓝喻红一眼,板着脸道:“我是说,有些人穿上凤袍也未必配得上那凤座。”
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前头大出风头的宇文妍。
宇文良瑜轻笑:“靖婷,你最近怎么突然对这事积极起来了”
压低后的轻笑嗓音柔似男儿,哑哑的直往厉琳心里挠去。不自然地动了动,正想说什么,前边的仪仗车马却停了下来,打断了几人的交谈。
一声悠长的鸣金之声,伴着御前带刀女卫的唱禀,女帝的御驾终于到了凤鸾殿。众人纷纷松了口气,依次在皇宫外下了马,整理好冠袍,规规矩矩步行入殿。
中午连午膳也来不及吃,便上了大殿,陪同女帝接见来贺的友邦使臣及各府州大吏。女帝收礼收的心情大好,频频点头,却苦了一帮朝臣,饥肠辘辘地陪着奉承了一整日,直到女帝心满意足下旨摆驾锦绣园,才纷纷松了口气。
已是月上柳梢头。
锦绣园乃是皇家园林,礼部早在半月前便开始打扫装点,花了大笔的银子修缮。正值入夜时分,园内处处流光溢彩,花团锦簇。已近中秋,花叶凋零,有宫侍将各色绸绫纸绢剪裁为花,粘于枝上,再于园中各处挂上那精致无双的水晶灯盏,照的园中一片璀璨明亮。一时夜凉如水,上下争辉,如同仙境一般。又有那美貌少年身着宫装,或坐或立,奏着丝竹乐器,众臣入得园来,但见处处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均忍不住心旌摇摇起来。
厉琳五个随着众臣鱼贯而入,沾得“五福女”的光,坐在了靠近凤座的一侧。对面边是宇文妍几个太女党。
厉琳盘腿坐下,也懒得理对面几道快要射出来的眼刀,饶有兴趣地四处打量着满园锦绣和那来来往往的重臣内侍,忽然想起一句诗来,漫漫散散地吟道:“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好一个神仙瑶台。”
蓝喻红几个没正经的四处瞧那宫里的美貌少年,没听见她的话,唯有宇文良瑜倾过身子一笑:“好一个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靖婷何时有这般雅兴,学起吟诗作对了”
厉琳不这怎么搞的,一听见她轻柔的低笑声便心头发痒。宇文良瑜坐的席案正在一盏水晶风灯之下,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见宇文良瑜笼在一片柔光中,微微侧头向她微笑着,嘴唇轻弯,眼神温柔,如男子般温婉。
一瞬间厉琳忽然有时光回溯的错觉,好像很多年前她们还是小孩子时,宇文良瑜便这总是用这样的神情笑着着她肆意张扬,看着她惹是生非,看着她走马章台,一掷千金。
如今她们都长大了,宇文良瑜还是用这样的神情看着她。
仿佛从未变过的执着。
一点冲动让厉琳脱口而出:“回风可知我这诗还有上一句”
宇文良瑜毫无所觉地兴致勃勃着:“哦念来听听。”
厉琳轻眯凤目,盯着宇文良瑜的眼睛,慢慢地念:“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桃花眼中暧昧流转。
宇文良瑜一呆。
忽然去低头端酒案上的玛瑙杯,不自然一笑:“靖婷这是又看上哪个宫侍了回头我叫母皇”
厉琳一挑眉。她也不知自己对这好友是何感觉,可自己向来是个拎不清感情的主,既然不知道,也索性懒得想。见宇文良瑜笨拙的掩饰,心情莫名变得愉悦:“叫女帝赏了我你真舍得”
握着杯的手一抖。
厉琳这话问得实在大有歧义。是问舍不得宫侍,还是舍不得她厉琳
宇文良瑜明知或许是自己多疑,仍忍不住慌乱了一下。靖婷她她怎么会难道她知道了怎么可能
正慌着,那坏心眼的女人又往自己身前凑了凑,几乎眼对着眼,鼻对着鼻,温热的女子气息吹拂在脸上,却还一声接着一声地暧昧低语:“嗯你可舍得回风,你舍得不舍得”
怎么怎么会舍得啊
可从未与她凑得这般近过,宇文良瑜脑袋一空,话更是说不出来,慌得直向后仰头,却怎么也躲不开那张得寸进尺的脸。
厉琳眼见这人就要缴械投降,坏笑一声便欲再行逼供,身后一人相当“及时”地醉醺醺压了过来。
蓝喻红勾着厉琳的肩递过一杯酒,嘿嘿笑道:“这大内的酒是,是不错,靖婷你一向最,最爱喝酒,怎么不多喝点”
“蓝玉泉”厉琳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这家伙怎么又是这家伙
“呃,干嘛这么看着我”蓝喻红看看一脸如释重负的宇文良瑜和双眼冒火的厉琳,莫名其妙。自己好心来找这两人喝酒,居然被吼
厉琳连骂她都懒得骂了:“你宴席还没开你就喝这么多,献寿礼时怎么办”
蓝喻红恍然大悟,潇洒一挥手:“怕什么,蓝大少我海量。”说着倒也不喝了,又偷偷摸回自己的案席。
碍事的走了,气氛也没了。厉琳看看坚决不肯再看自己的宇文良瑜,又看看眼前的酒杯。
一耸肩。
喝酒喝酒。
第34章 寿宴风波三
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
宇文良瑜心中反复念着这两句诗。厉琳懒懒散散地在一旁盘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一手撑着地,另一手摇晃着酒杯,风流尽显。
花媚玉堂人。
宇文良瑜心下苦涩一笑,怕也只是她随意开的玩笑吧。诗是极好的,可是为谁写的是那北褚皇子,还是那红鸳楼的娇媚男子
无论如何,不会是自己。
没一刻,女帝在宫侍们的簇拥下驾到。三拜九叩山呼万岁后,女帝欣然落座。
讲了些什么厉琳也懒得去听,无非是些海晏河清,四海升平的场面话。待到女帝话落,寿宴便算开始了。
在座的都是众臣贵族,一个个老女人都狡猾的成了精,觥筹交错间明枪暗箭不断,场内几十个美貌少年裸着玉足,伴着丝竹翩翩起舞。一时园内帐舞蟠龙,帘飞绣凤,鼎焚百合,瓶插长春,衣着华贵的女人们谈笑风生,好一副歌舞升平,良辰美景的景象。
女帝与德淑良贤四位贵君坐在正前方的白玉台上。女帝居中,四位贵君分坐于旁。
宇文良瑜被厉琳一句暧昧低语搅得心绪不宁,落座后甫抬头,正对上一双关切担忧的美眸。正是坐于女帝身侧,身着紫裙的高贵男子,宇文良瑜的父妃德贵君殷氏。
德贵君许久未见自己的皇儿,难得见到却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样,偏是在女帝寿宴上无法开口,只得担忧地望着她。宇文良瑜对上父妃的眼神,清醒过来,轻微地摇了摇头,示意父妃无妨。
德贵君心下略定。
回过神来,终于想起正事。趁着女帝没注意这边,宇文良瑜低声向一旁的厉琳道:“是时候了罢”
厉琳一怔:“什么”
“那五福拜寿,是时候抬出来了罢”宇文良瑜轻声道。这人又在发什么呆
却不知自己在一旁胡思乱想之际,厉琳也没好到哪去,满脑子都是宇文良瑜灯下侧头微笑的摸样,一时心动,一时又不解自己为何对同为女子的好友心动,好不烦恼。
“拜寿抬吧,我看差不多是时候了。”女帝此时兴致盎然,正是献礼的好时候。
宇文良瑜跟厉琳对视一笑,振袖起身。
宇文良瑜站起身时,周遭顿时安静下来。众臣纷纷停下话头看过来。
厉琳将手背到身后,轻轻一招。
女帝正与德贵君说着闲话,见状温言问道:“良瑜何事”
宇文良瑜笑道:“母皇大寿,儿臣还未曾献过寿礼。非是儿臣不孝,只是这寿礼,儿臣想来想去,为了讨个好彩头,约了几位好友一齐献上,愿母皇五福齐临,寿与天齐。也算是小辈们自己的一番孝心,倒是与母亲们无关的。”
女帝听她说得有趣,笑道:“你们姐俩莫不是商量好的,赶到一起送。昨儿个妍儿便说今日要在寿宴上献个小玩意给朕,也罢,呈上来给朕看看,你们两个都弄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宇文妍宇文良瑜和厉琳皆是一怔,均有不好的预感。
宇文良瑜正欲开口,对面的宇文妍站起,笑吟吟道:“这可真是巧了。二妹不知要献给母皇什么定是极为稀罕的礼物。若不嫌弃,不如让我先献个丑,也算抛砖引玉。母皇以为如何”
“随你们。”女帝摆摆手。宇文妍便拜了一拜,向宴席外一摆手。眼神若有似无掠过厉琳几个这边,细长的眼中嘲讽一闪而过。
几个体格彪悍的女卫抬着一口珠光宝气的金箱走到席前,拜过了女帝又退下。
那箱子的摸样极是眼熟。
厉琳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宇文妍道:“前些日子儿臣遇见一位巧手工匠,可制得巧活机关,人物风景纤毫毕现,还可自由活变换移动。儿臣见了大感兴趣,便请他以金玉玛瑙,依着儿臣的模样做个拜寿机关,一来祝母皇万寿无疆,二来也可代替儿臣常伴母皇父妃身前,日日请安,以全儿臣孝敬之心。”
说罢按下机关。厉琳几个死死盯着那箱子,果然见那箱子缓缓开启,先是升起副金银山水,后有冒出个宇文妍摸样的人偶作揖跪拜,摇头晃脑可爱至极。
这机关实在太眼熟,除了那人偶不同,竟与她们忙了半月的那五福拜寿丝毫不差几人一言不发死盯着那箱子,宇文良瑜脸上早已笑不出来,厉琳也眯起眼看着宇文妍。
女帝见那机关人偶灵巧之极,又在这锦绣园内千盏银辉下映照得金银焕彩,珠宝生辉,大喜称赞:“果然新巧之极。妍儿倒有些本事,竟能寻来这般巧手工匠。这人偶还真像。贤妃,你可生了个好女儿。”后一句则是对着随坐在另一侧的,宇文妍的父妃贤贵君说的。
一席夸奖出口,席间众人更是脸色各异。宇文妍大喜下拜:“谢母皇夸奖”
女帝欣赏良久,心满意足转向宇文良瑜:“皇儿,你预备下的寿礼不妨也拿出来,让在座的众位卿家一并赏玩一番。”
宇文良瑜此时如何还能拿出那五福拜寿,心中焦急万分,勉强笑道:“回母皇,儿臣这寿礼太过特殊,预备起来略有些麻烦。母皇若是不愿等,不如寿宴散了再”
“无妨,”女帝挥挥手,“今儿个大伙兴致正高,不在乎多等这一时半刻,你预备便是。”
宇文良瑜心猛然一沉。该死的
对方适时堆起一脸好奇微笑,却无论如何掩不住眼中的兴奋嘲讽。
仲菲辰三个脸上也均变了色。若是此时再拿出那五福拜寿,无异于自讨没趣,拾人牙慧已是落了下风,更会让女帝误会几人故意争强斗胜。若是不拿出来如近骑虎难下,叫回风上哪凭空变出个寿礼来